见到这一幕,冯老三吓坏了。
整个人如同烂泥一般,一下子就瘫倒在地,不停地向李景铎磕头求饶。“景哥儿,景哥儿,我有眼不识泰山,我该死,我真的知道错了!您大人有大量,饶我这一回吧!”
他声带哭腔,颤抖得不成样子,脸上的汗水和泪水混在一起,让那原本就猥琐的面容显得更加狼狈不堪。
而李景铎却不说话,抱着手淡淡地看着他。
冯老三双手哆哆嗦嗦地从怀里掏出偷来的那五十两银子,高高举过头顶,“景哥儿,这银子,这银子原封不动地还给您,还有我以前的一点身家,五十两银子,都在这里了,只求您饶小的一条狗命啊!”
李景铎笑着反问:“你觉得呢?我都愿意出 50两银子买你的四肢了,还会在意你的这 50两银子?”
冯老三感觉自己被逼到了绝路上,死亡的恐惧紧紧扼住了他的咽喉。
为了活命,他咬了咬牙,把心一横,将自己所有的身家,一共一百两银子,全都拿了出来。“李爷,这是小的全部的家当了,小的真的再也没有了,求求您,求求您饶了小的吧!”
就在这时,以前跟过冯老三的一个小弟站了出来。
他小心翼翼地走到李景铎面前,躬身说道:“景哥儿,冯老三固然可恶,但念在他也曾带着我们混口饭吃的份上,您就饶他这一回吧。小的们以后一定死心塌地跟着您,绝不再有二心!”
李景铎沉默了片刻,点头说道:“做人要讲究个‘义’字,你偷他们的钱,他们反过来还帮你求情,冯老三,你不觉得羞愧吗?我就饶你一次,再有下次,我砍的就不是你的四肢了!”
冯老三如蒙大赦,瘫软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中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一旁的余捕快目睹了这一切,惊愕于李景铎的手段。
这下子他不但没亏钱,还赚了钱,关键是经过这一件事,彻底对以前冯老三这帮手下收了心。
余捕快心中暗自感叹:“这李景铎,真是个厉害角色,三两下就把局面掌控得死死的,以后可得小心应对。”
他踢了冯老三一脚,没好气地说:“人家让了你还不赶紧走?”
冯老三这才猛地反映过来,赶紧狼狈地爬起来,跌跌撞撞地逃了。
他一边跑,一边在心里发狠:“李景铎,你给我等着!今日之辱,我冯老三绝不会善罢甘休。你让我如此丢脸,我定要让你付出惨痛的代价!”
他把对李景铎的恨意深深地埋在了心底,盘算着如何请自己的上家,当地豪绅刘家出手报仇。
事情了了,余捕快也准备离开。
李景铎却拉住了他,说道:“余捕快,我有一事相求,想要购买一点藤甲。”
余捕快闻言,眉头一皱,满心疑惑地问道:“藤甲?你要藤甲作甚?”
这藤甲属于甲胄,是用坚韧的藤条经过特殊处理编织而成,轻便又坚韧,防护性能极佳。朝廷对此管理极其严格,军需之物自然都是非卖品,严禁向民间流通的。
当然有管理就有漏洞,实际上从官府流到民间的兵器和甲胄,一直屡禁不绝。打仗的时候管理严格一些,平日便会松懈,要买到需要特殊的门路。
李景铎赶忙解释:“我们时常上山打猎,山中猛兽众多,危险重重,有了藤甲有些保护也能避免受伤。”说着,他又掏出银子来。
余捕快看到银子,眼睛顿时就亮了。心想:这个李景铎挺有钱啊,而且他手底下还有这样一帮人,也算是有点势力,倒是不妨卖给他一个人情。
一番思索后,余捕快点了点头,应道:“好吧,看在你一片诚意的份上,我可以卖一批给你,但只有没有任何铁的藤甲。”李景铎不禁连声感谢。
李景铎之所以想买藤甲,其实是未雨绸缪做个准备。
毕竟现在世道越来越乱,虽然暂时没有叛军,但也有过不下去落草为寇的劫匪。再加上跟着他的人和别的猎户越来越多,安全地方的猎物会越来越少,买藤甲也是为了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而且,现在他们住在城外也不安全,说不得,以后还得在城里置办一处宅院,也好有个安稳的落脚之地。
李景铎本来以为要等个几日,没想到余捕快办事很快,第二天就跟他交割了藤甲。李景铎自然又是一番感谢,与余捕快好生拉拢了一番关系,还塞了些碎银给余捕快,余捕快笑着收下,双方都心满意足。
送走余捕快后,他立马叫来厉象,迅速把人分了两个队伍,一队经验丰富的去打猎,另一队新加入的人则去捞鱼。如此安排,方能做到人力的最大利用。
打猎的任务可不轻松,要深入危机四伏的老林子里面,不仅需要有矫健的身手,更要有过人的胆气。
人员分好后,李景铎看着众人,问道:“现在若有人想退出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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