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府。
宋妙笙在屋子外面翘首以盼,娇俏的脸上带着焦急。
终于,她看到李景铎在管家的带领下缓缓走来。宋妙笙立刻迎了上去,先是敛衽一礼,轻声问好。
她的目光落在李景铎身上,只见他此时还是一身风雪。
衣服上、鞋上、头上都覆盖着一层薄薄的雪花,然而他身姿挺拔如松,脊梁笔直,男子气概十足,让人移不开眼。
宋妙笙瞧着,不禁心湖一动,有点想伸手为他拂去身上的雪,可刚抬起手又觉得太过唐突,一时之间竟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而李景铎见她这般,以为她着急,连忙从怀中拿出芨芨草递了过去,说道:“就按照我开出的方子,让稳妥的下人,去熬药就是。”
宋妙笙再次行礼致谢,赶忙让人去熬药。
很快,药就熬好了,被端到了病重的老者床前。
此时在房间内,众人神态各异。宋父眉头紧锁,齐康燕神态紧张,而灰袍老郎中则歪头斜眼地看着那准备喂老者喝药的丫鬟。
丫鬟小心翼翼地给躺在床上的重病老人服下,而后躬身告退。被这么多人盯着,压力好大!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到了那个喝了药的老者身上。过了没多久,老人的身子先是微微一动,接着嘴唇轻轻颤动,含糊地发出要喝水的声音。
所有人都精神一振,那老郎中更是直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满眼的不可思议。
而齐康燕则是紧张兮兮地喊他:“景哥儿,你看这……”
李景铎笑道:“病人应该是退热了,自然就会感觉到口渴,喂他喝水即可。”
没听到老头喊口渴吗?让他喝水不就完了,我又不是丫鬟,难道还要我亲自喂水。
“原来如此!”齐康燕大喜过望,对着李景铎抱拳鞠躬。而宋妙笙,已经又叫丫鬟拿水过来为老者服下了。
喝了水之后,老者明显状态更好了,甚至能缓缓睁开眼睛,想要坐起来了。
灰袍郎中走上前查看了一眼,叹了口气,然后对着李景铎拱手行礼,满怀歉意地说道:“小友医术高明,老夫之前多有不敬,实在惭愧。还望小友不吝赐教,这方子究竟是何道理?”
问完之后,老郎中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医家秘方往往都是秘而不宣的。
而李景铎,没有回答,而是在沉吟。
老郎中见他不语,更觉心痒难耐,于是准备跪下相求。
而李景铎在老郎中跪下来之前扶住了他,说:“如果老先生真要求方,那就不妨代我收一个徒弟如何?”
说这话时,他就用手指向了施甘,接着说道:“我这小兄弟,也是出自杏林世家,只不过家道中落,没有得到传承,如果老先生愿意,不妨教他一些基本的岐黄之术。”
施甘闻言,顿时感激涕零,而老郎中则满心疑惑,暗想李景铎医术在自己之上,为何不亲自教导。
但很快老郎中就恍然大悟,高人这是给自己台阶下——他给自己一道方子,而自己教教他的弟子,这就算是平辈相交,不至于让自己过于难堪。
想到这里,老郎中再看李景铎的眼光就有些不一样了,大医虚怀若谷,让人敬仰,顿时欣喜答应下来。
齐康燕这时候又来问以后该怎么服药,李景铎说道:“还是按照这个方子,每日早晚各一次,连服一周,按理说便可痊愈。”
齐康燕满脸感激,说道:“景哥儿,您这可是救了我们的命啊!大恩大德,无以为报。日后但凡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您尽管开口,我齐康燕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李景铎则笑着说:“绵薄之力,不足挂齿。能帮上忙也是我的荣幸。”
而宋妙笙和宋父也过来感激李景铎,宋妙笙更是轻柔说道:“景哥儿,还请去旁边屋里奉茶一叙。”
到了旁边的偏房,宋妙笙叫人奉茶,而后说起诊金的事情,道:“这一次景哥儿帮了大忙,诊金却是不好由我提出了,不知景哥儿有什么要求?或者需要多少诊金?宋家一定力所能及地办到。”
她不想跟李景铎只做成一锤子买卖,而是希望他能跟宋家彼此牵连,毕竟一个神医没有人不想交好!
这世上再是有钱有权的人也要生病的!
李景铎淡淡一笑,看着宋妙笙说道:“诊金的事情慢谈,我有一事儿想要请问。”说罢,他一脸严肃地丢出那块令牌。
宋妙笙看到之后大吃一惊,忙问:“这令牌是从何而来?”
李景铎说:“就在山上找草药的时候碰到了一伙人伏击,要不是我们警觉,恐怕能不能活着下山还不一定呢。”
宋妙笙连忙从座位上站起来,对着他再次敛衽一礼,面露愧疚道:“景哥儿,这件事情把你们牵连进来,实在是不好意思。”
李景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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