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铎拍了拍他的肩膀,目光冷冽地说:“阿象,一个小小的知县,还当不下我们的刀!回去我们把刀磨利了,看下一次谁挡在我们前面。”
厉象听闻,身上那种铁血气势瞬间爆发,犹如实质的威压让县衙里的那些衙役都吓得连连后退。他怒目圆瞪,大声吼道:“都给老子滚远点!”衙役们面如土色,双腿颤抖,不敢有丝毫违抗。
就在县衙外,李景铎终于等到了崔锦绣和其他被放出来的兄弟。
众人皆是一脸的愤慨,嘴里骂骂咧咧。
“这狗官,真不是东西!”
“要不是景铎大哥,咱们还不知道要遭多少罪!”
得知是李景铎亲自状告赵知县才把他们救出来,又是一番感慨,然后一起向李景铎表示感谢。
而崔锦绣也快步走了过来,李景铎一把将她搂进怀里,轻声问:“没事么?”
崔锦绣鼻头发酸,搂着他的腰,把头藏进他的怀里,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能再见到相公真好。锦绣知足了。”
在狱里的这段时间虽然不长,却让崔锦绣提心吊胆,生怕自己从此便与相公生死两隔,那该是何等的遗憾?
李景铎自然能感觉到她的一腔肺腑,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安慰道:“好了没事了没事了,我们现在就回家,以后我们天天都能相见,等再过个几年,怕要两看生厌了呢。”
“怎会?只要相公不厌烦锦绣就好。”
“你我于这乱世相依为命,又岂有厌烦一说。”
说着话他就搂着崔锦绣朝来路走去,众人紧跟其后。
而此时的县衙内,赵知县吓得差点尿了裤子,面色惨白地看着李景铎等人离去的背影,手忙脚乱地连忙换了身行头,一路小跑着跑进后堂一个屏风里面。
屏风后面,坐着一位衣着华贵的男子,他面容白净,眼神犀利却带着几分阴鸷,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一种上位者的优越感。
此人正是厉同知大人的管家李舜。
赵知县扑通一声跪下,额头冷汗直冒,告罪道:“小人办事不力,有负于同知大人,还请大人责罚。”
李管家轻轻摆了摆手,语气平淡地说道:“起来吧,你一个小县令,不敢跟那些莽夫硬碰硬实属正常。这是赏你的银子,拿去好好办事。”说着,扔出一个沉甸甸的钱袋。
赵知县诚惶诚恐,犹豫着不敢伸手去接。
李管家脸色一沉,道:“赵知县,你拒不接受,是想跟同知大人划清界限么?”
赵知县吓了一跳,连忙说道:“不敢不敢,小人对同知大人忠心耿耿!”然后颤抖着双手接过银子,点头哈腰,表现的特别感激和激动,眼中满是谄媚:“多谢大人,多谢同知大人的赏赐,小人定当肝脑涂地,为大人办事。”
等赵知县走后,李管家立刻翻脸,咬牙切齿地大骂:“这个废物,这点小事都办不好!”随即命身旁的随从:“修书一封,派遣更多天卫过来,一定要将李景铎伏杀!”
李景铎等人回到府中,只见大堂里,年迈的里正赵德柱正坐在椅子上,神情严肃,口述着内容。一众女眷们围坐在屋内,认真倾听。
那青楼出身的女眷胡氏坐在桌前,运笔如飞,同时还不时对赵德柱口述的内容进行润色。
赵德柱慷慨激昂地说道:“当今之世,民生多艰。吾乡之民,本安居乐业,然今有恶官当道,鱼肉百姓。赵知县横征暴敛,欺压良善,无辜抓捕忠良之士。吾等深受其害,恳请朝廷明察,还吾等清白公正!”
李景铎走进屋内,好奇地问德柱叔:“您这是做什么?”
赵德柱转过头,目光坚定地说:“我准备写一份万民书给朝廷,这赵知县忒不像话,我身为里正,有权利代表所在乡的乡民向朝廷呈书,上诉朝廷。
他们现在能过上顿顿有肉,又有房子住的好日子,全都是因为李景铎。绝对不能够让他被赵知县害了。
这些女眷看到李景铎,得知人都已经被救了回来,顿时大为欣喜,纷纷向他行礼,表示感谢。
李景铎笑着应付了一番,说:“等你们把德柱叔的任务完成,不妨去厨房多置办一些酒菜,晚上大家都聚一聚,喝点酒去一去晦气。”
这些女眷都欣然答应,欢欢喜喜地忙碌去了。
而李景铎跟厉象和其他兄弟在屋里面商量起来。
这次的事情来得突然,让大家都有些措手不及。
有人皱着眉头说:“会不会是捕快那边找事?”
李景铎摇了摇头,说:“冯老三已死,捕快没必要自己给自己找事。”
其他人就不明白了,赵知县为什么突然找他们的茬?大家平时也没得罪他呀。
李景铎沉思片刻,说道:“反正大概就是赵知县这么做,肯定是背后有人指使,如果是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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