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姑娘,既然你如此表态,不知愿以何价收购?”
他看着对方,今日特意邀宋妙笙前来,心中盘算着能借此拓宽销路,毕竟与宋家做买卖,价钱上总比去集市寻那些零散商贩要合适得多。
宋妙笙手中拿着一条炸得金黄酥脆的鱼儿,一口咬下,满口香脆,边吃边道:“两百文一斤,你看如何?”她嘴角挂着些许油光,显得颇为满足。
李景铎一听,心中暗自欢喜,要知道市面上动物油也不过一百文一斤。他点了点头,对这价格甚是满意。
一旁的厉象,耳朵竖得老高,一听这价,吓得手中炸鱼差点落地。
他心中大惊,没想到这油竟能卖如此高价!心中默默一算,李景铎那几片花生田,此番下来,少说也能赚个六七百两银子,这比他们打猎一月所得还多!这油,简直比黄金还贵!
厉象嚼着口中的炸鱼,感觉如同嚼着金块一般,心疼地直皱眉,心想这鱼吃下去,简直就是在吞金啊!
此时,宋妙笙放下手中鱼儿,正色道:“不过,我有一条件,要独占此生意。两百文之高价,只为独门经营,他家莫想染指。否则市场一乱,大家恶性相争,最后皆得亏损。”
李景铎皱了皱眉,道:“若独占此生意,你等利润岂不丰厚?两百文一斤,此价是否低了些?”
厉象与其他几个兄弟一听,心中皆凉,两百万还觉得低?这宋家大小姐不会恼羞成怒,一甩袖子走人了吧?
未料宋妙笙笑了笑,说:“我愿再拿出销售利润之半数来分成,你看如何?”
说完,她目光灼灼地望着李景铎,面上看似平静,但手却不自觉地扯了扯衣角,心中实则紧张万分。
说实话,开出此价,宋妙笙几乎无利可图,但她心中仍无把握,不知李景铎是否会应允。
她其实看中的并非花生油,而是李景铎此人。有了此利润分成,双方便如同合股经营,关系自然也就更紧密了。
李景铎沉思片刻,点了点头:“好,既宋小姐如此说,那愿我们合作愉快!”
宋妙笙一听,心中大喜,笑得如花绽放:“景哥儿太见外了,日后唤我妙笙便是。”
李景铎微微颔首,心中甚是满意。他如今不仅要带着这么多兄弟谋生计,还得积攒些银两、资源,以防将来有个什么不测。经过之前那些波折,他心中危机感愈发沉重。
就在这时,李景铎发现周围人皆有些异样,方才还争抢着吃炸鱼,此刻却一个个端着筷子不动,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盘中之鱼。
“你们这是怎么了?”李景铎问道。
众人舔了舔嘴唇,都不敢再动筷子,道:“景哥儿啊,这哪里是油,简直是液体黄金!”说罢,还让宋妙笙将炸鱼剩下的花生油带走,看看能不能换些银两。
李景铎摇头一笑,对着宋妙笙说道:妙笙,这罐子里的花生油,你且收下。莫要推辞,也算是我等的一点心意。”
说罢,他亲手将那装着剩余花生油的坛子递给了宋妙笙。
宋妙笙也不客气,微微颔首道:“既然如此,那我便收下了。景哥儿,你如此大方,倒让我有些不好意思了。”
李景铎哈哈一笑,心想她哪里会不好意思,转头对众位兄弟说:“一会儿再压榨一些,你们每家各拿五斤回去,试试味道。”
众位兄弟们听闻此言,皆是感动不已。
如今日子越过越红火,这一切皆拜李景铎所赐。心中暗自思量,这样的大哥,值得他们将身家性命交予。
宋妙笙看在眼中,心中暗暗称赞李景铎之手腕。这家伙,煽动和笼络人心倒是真有一手。
与此同时,赵知县的府邸内,气氛凝重紧张。
大厅之中,赵知县身着官服,面带勉强的笑容,迎接着从五军都督府派来的天卫。
这些天卫,实则是一群马匪出身的悍勇之辈,后来被朝廷招安,投奔了五军都督府,成了府中的爪牙。
他们行事蛮横,贪婪无度,此次前来,便是奉了同知厉大人的命令,对宋家下手,顺便对赵知县进行一番“敲打”。
赵知县这官当的不糊涂,心中明白自己必须得伺候好这帮瘟神,否则祸不远矣!
他早已备好了一千两银子的财物,作为孝敬之礼。
然而,当天卫们看到这些财物时,却只是冷笑,显然并不满足。
“赵知县,你这点小心思,还想瞒过我们?以为这点银子就能打发我们走?哼,未免也太看不起我们天卫了吧!”为首的天卫冷冷说道。
这人身材魁梧,面容粗犷,一道疤痕横贯脸颊,为他平添了几分凶悍之气。天卫的制服穿在他身上,显得不伦不类,腰间的佩刀随意地挂着,走路时发出叮当作响的声音,再加上他那副桀骜不驯的神情,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匪徒而非官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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