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民女!汝可知此乃何等场合,竟敢如此放肆!”
周诞身旁突有一人猛地跳了出来,他面上无须,脸色苍白得异常,仿佛多年未见阳光,身着一身普通常服,显然是为了掩饰身份而特意做了装扮。
他手指崔锦绣,呵斥之声未落,却被一旁的周诞一个凌厉的眼神生生制止。
那人悻悻然退了回去,低头顺目,不敢再有半点造次。
周诞则从怀中缓缓掏出一锭银子,银光闪闪,他诚恳地向崔锦绣道歉:“这位姑娘,方才多有冒犯,还望姑娘海涵。这点银子权当赔罪,望姑娘莫要嫌弃。”
崔锦绣微微一笑,那笑容里藏着几分淡然与宽容,丝毫没有因为之前的呵斥而生气。她反而同情地看了那人一眼,心中暗自思量:这人脸色如此苍白,像是有病在身,或是常年躲在阴暗之处,不见天日,实在有些可怜。
她接过银子,仔细掂量了一番,那动作熟练而自然,仿佛经常与银两打交道。随后,她只轻轻收了几文钱作为找零,把多余的钱又递还给了周诞。
周诞见状,心中不禁感到好奇:这村妇看到银子竟如此淡定,还随手掏出银子找零,真是罕见。他忍不住侧身跟身边的太监小安子嘀咕了几句:“这村妇有些意思,不似寻常之人。”
崔锦绣则好奇地打量着他们,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二位可是生意人?莫非是来收兽肉的?”最近来了不少收兽肉的商人。
周诞闻言,摇了摇头,笑道:“非也!不过姑娘为何要这样问?”
“那你们是来投奔我相公的?”崔锦绣看着他们穿着整齐,衣服上连一个补丁都没有,心中更是疑惑重重。
最近到他们这里的人不少,不是来收购兽肉的,就是来投奔相公李景铎的。这两人并非来收肉,那显然就是后者。只是他们看上去并不像是什么活不下去的人,为何还要来投奔自家相公呢?
周诞听到这话,顿时一愣,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与讶异。忍不住问道:“你相公所操何业?竟有这么多人投奔他么?”
崔锦绣闻言,脸上露出自豪的笑容,她娓娓道来:“我相公李景铎,大家都叫他景哥儿,他带着村里的乡亲们,一起上山打猎,开垦荒地,还教大家养殖家禽家畜。他心地善良,医术高超,如今,我们村的日子越过越红火,很多人都慕名而来,投奔我相公呢。”
太监小安子在一旁听着,心里吓得砰砰直跳,这貌美村姑好生大胆,竟然敢说让皇上投靠他相公的话,又想呵斥。
然而,周诞却再次制止了他,只是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姑娘所料不错,我们正是来投奔李景铎的。听闻他有大才,能带领村民发家致富,我们特来一见。”
太监闻言,大吃一惊,心中暗自嘀咕:皇上这是怎么了?竟然真的要投奔一个村夫?然而,皇上御口已开,他也无法反对,只能暗暗焦急。
周诞心中却自有打算。他登基以来,一心想把国家搞好,让百姓安居乐业。然而,朝中局势复杂,结党者比比皆是,他虽有权柄在手,却常感力不从心。
这一次微服私访,他见了太多民生疾苦,心中满是灰心丧气。他原以为这世间再无忠良之士,却没想到在此处竟发现了一些不同。有人能够带着村民发家致富,这真是一件奇事!
周诞心中暗自思量,想要深入了解一下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
崔锦绣听说他们果然是来投靠的,立刻就接纳了他们,热情地说道:“榨油工坊那边最近正缺劳动力,虽然接收了一些村民,但还是不够。马上又要增添第二台压榨机,就需要更多的人做工。”
说罢,她拿出压好的花生饼,带着周诞和太监就往油坊走去。
一进油坊,崔锦绣便开始利落地指挥起来。“你,把这堆花生搬到那边去。”她指着周诞说道。
周诞笑着应下,挽起袖子就开始干活。他动作虽不熟练,但态度积极。
“还有你,”崔锦绣转向太监小安子,“把这几个桶刷干净,动作利索点!”太监苦着脸,只得照做。他平日里养尊处优,哪干过这等粗活,不一会儿就累得气喘吁吁,汗流浃背。
崔锦绣自己也没闲着,一边忙着调整榨油机器,一边大声提醒着周诞和太监注意事项。
“使点劲,别偷懒!”
“小心别碰倒了东西!”
“这边这边,放这儿!”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在油坊里回荡着。
周诞干得热火朝天,倒也乐在其中,还不时与崔锦绣说笑几句。那太监却苦不堪言,只能暗暗叫苦。
时间在忙碌中悄然流逝,不知不觉已到傍晚时分。崔锦绣举着香喷喷的饭菜招呼他们吃饭:“快来,忙活了一天,都饿坏了吧!”周诞和太监放下手中的活,洗净手走到饭桌前。
皇帝一看饭桌上不光有肉还有大鱼,油水也足,不禁感慨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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