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铎微微点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温和,对孙典史说道:“那我就带你四处走走,以后不妨常来。这院子里,还是有些景致值得一看的。”
说完,他轻轻拍了拍孙典史的肩膀,便带着他迈出了房门,来到了外面的院子里。
刚出院门,一股热闹的气息便扑面而来。
院子里,一群人正熙熙攘攘地集结着,他们手里拿的不是锋利的武器,而是一块块鲜嫩的肉和一个个装满花生油的陶罐。
孙典史好奇地打量着这群人,只见他们脸上洋溢着朴实的笑容,正议论纷纷地计划着往宋家运送这些物资。
看到这一幕,孙典史的心中不禁暗自揣摩。
他原以为,李景铎带他出来,是有什么特别的事情要交代,或者是要给他一个什么重要的任务。但现在看来,自己或许在李景铎心中并没那么大的分量。
他苦笑了一下,默默地退后一步。
李景铎似乎看出了孙典史的心思,放慢脚步,等他跟了上来。
两人并肩而行,沉默片刻之后,孙典史终是开口:“景哥儿,我既跟了你,便是铁了心,不会再为官府效力,更不会背叛于你。我意欲离开官府,不知你日后有何打算?”
李景铎闻言,微微一笑,言辞恳切:“你误解了,孙典史。我并未要你离开官府,你仍可继续担任捕快之职。在这县城之中,你大有可为。”
孙典史自嘲一笑,眼中闪过无奈之色:“我虽寄人篱下,却也不愿做出背叛赵知县之事。赵知县对我有知遇之恩,我岂能忘恩负义?”
李景铎摇摇头,语气愈发诚恳:“你又误解了,孙典史。我并未要你背叛任何人。”
“这……”孙典史一时有些懵懂。
李景铎接着道:“你身为典史,有掌管捕快之责,而捕快一职,无非是缉拿罪犯,维护治安。百姓怨声载道,并非因此。而是因你们擒获歹徒之后,非但劫取歹徒财物,还向报案人索取钱财,丝毫不留活路。如此行径,难怪百姓咒骂。”
孙典史听后,苦笑一声,言辞中带着几分酸楚:“你未曾亲历,景哥儿。县衙财政拮据,饷银难发,若不从百姓处筹措,我等又从何而来获取钱财?难道要我等喝西北风不成?”
李景铎闻言,神色一凛,直言不讳地说道:“收保护费也得有个度,不能无度索取。收钱但也得办事,为百姓谋福利,不能只顾着自己。你身为捕快,更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说完,李景铎停下了脚步,认真地看着孙典史:“你好好考虑考虑吧,孙典史。我相信,你不是那种只顾私利的人。”
孙典史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他看着李景铎离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李景铎留下孙典史后,便带着兄弟们热火朝天地将花生油和其他兽肉运到宋家,与宋家的人逐一交付清楚。
一番忙碌之后,李景铎结算清楚账目,发现你这一笔交易就赚了800两银子之多,他自己都感觉有些难以置信。
他把数字告诉厉象,厉象顿时愣住,呆立了半响之后自言自语:“这有钱人竟然是这种感觉么!别说,还真有一点爽阿!”
李景铎哑然失笑,看着这笔不小的收成,他心中已有了打算。
他转身对厉象说道:“阿象,我想和宋妙笙商量个事儿。咱们赚了这些钱,不如买几个街边的房子,不过不是用来打宋家的招牌做生意,而是想建设学堂。你看,这院子里人多了,孩子也不少,他们也该认字学书了。”
有了钱自然就要有地,现在他的产业在逐步扩大,而且投奔他的人也越来越多,虽然并非每个人都是核心,但是总要有一块安身立命的地盘。
此外跟宋家继续合作捆绑对他也大有好处,宋家的人有相当的人脉资源,上可通朝堂,下可连乡梓。
而且关键是宋家有钱,跟宋妙笙的合作也比较愉快。
厉象一听,连声赞同:“好主意!好主意!这既能造福乡邻,又能为宋家积德,何乐而不为呢?”
于是,两人怀揣着这个想法,开始去寻宋妙笙。
在穿过几处回廊,绕过几丛花草后,终于在一处亭台见到了宋妙笙的身影。
李景铎快步上前,将自己的想法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宋妙笙。
宋妙笙听后,美目流转,表情明媚,她心中巴不得把李景铎紧紧拉到宋家船上,立刻说道:“这个想法好,不过具体该怎么实施?”
李景铎微笑着提议:“宋姑娘,不如去屋里详谈。”
宋妙笙自然乐意,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了屋子,留下厉象一人在外面等待。
厉象在屋内坐了片刻,手中的茶杯还未饮至半杯,便觉得屋内空气沉闷,心中烦躁,于是起身决定出去透透气。
他缓步走出房间,沿着廊道行至府门,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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