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息,国人崇武好斗,所以眼下最好的法子就是暂时按兵不动,耐心等待几日,桑翕人必有举动。”梅愚赓闻言立马改口说道。
“几日?”
“半月。”
“那好,我便耐心等上半月!”师彧嗤笑一声说道。
“下官心中已有计较,还请上使宽心。”
“哦?”师彧倒是饶有兴致地出声问道。
“一切都只等下官揭晓,还请上使耐心等待。”梅愚赓拉着雷桐行礼,准备退出去。
师彧看着梅愚赓,心中便自顾走远去了。
此时的梅愚赓内心惆怅。心中所想的只有如何才能实现“直捣龙庭”的想法。刚才和姬云诩对答时,看似云淡风轻,实则艰险重重,不过就在那重压下,他蓦地想起了一个人——柳唯镜。
此人家中为商会成员,颇有家资,最突出的便是有一条大商船,可载一千料,载人二三百。特别是其父柳大经常前往桑翕经商,柳唯镜更是其父与桑翕女子所生,自小便在桑翕长大,一直到长成少年模样才接回扬州会稽,由于出生饱受其他商人孩子的欺辱,所以好散财聚伙,横行霸道。近来才被其父扔进建业商会做了个伙计。
回到州牧府上的梅愚赓赶忙叫人去寻柳唯镜。
差役刚准备前往商会寻来柳唯镜,刚出州牧衙门,便见一群游手好闲的汉子们拥挤叫嚷着往前赶。差役拦下一问才知今日南郊斗狗场新来一批狼青、细犬,差役一想正好去凑凑热闹,料想那柳家郎必不会错过这等“盛事”。
差役还没进入斗狗场中,便听见喧喧嚷嚷一片人闹声、犬吠声、呵斥声交杂。只见柳唯镜一身直领窄袖蓝衣,衣缘处镶嵌着一绺青缎,腰间也坠着一个大红香囊,正抬着右腿跨站在斗狗场栏杆上,脸红脖子粗地冲着场中大声喊叫着。
差役心里一喜,走到柳唯镜身旁使劲拍了拍其肩膀:“柳公子,好兴致呀!”
柳唯镜正被场中两狗相争吸引着全部注意力,猛一下被拍顿时吓了一哆嗦,等看清来人,原是州牧府上差役,忙拱手道:“哎哟,刘大哥您可是吓小弟我一大跳!”
“别贫嘴了,跟我走吧,州牧大人有请。”
柳唯镜一听,脸上刹那慌张起来,忙摸出一把铜钱塞入差役手中:“还望刘大哥细细说。”
“这我倒也不清楚,只是定然不算坏事。这个我倒可以和你打包票的。”差役心里一喜,默默收了铜钱。
柳唯镜一听,脸上慌张去了大半,但不情不愿不舍的表情又挂在了脸上。原是好不容易才挨到休沐,刚进入状态还未尽兴不愿离开这斗狗场。可又碍于州牧威严,不得不往:“哎,有劳刘大哥带路了。”
差役便领着柳唯镜往州牧府去了。
刚到街口,远远便见了州牧梅愚赓亲自站在门口。差役和柳唯镜对视一眼便赶忙冲着梅愚赓的方向飞奔起来。
梅愚赓见二人飞奔而来,快到身前时,冲着差役挥手示意离开,便在差役的行礼下,转身慢慢往衙门内走,不等柳唯镜站定便戏谑开口:“柳大公子,可认得老夫?”
“州牧大人说笑了,小子焉敢不识青天大老爷!只是不知大老爷叫小人来有什么吩咐?”柳唯镜气还未喘匀,便一边呛气一边堆笑着说道。
梅愚赓只是摇手,随后问了些关于桑翕的事情。柳唯镜多以未有接触,不明情况来回应。不久便入了书房。
梅愚赓又轻轻问了问桑翕有关的事,柳唯镜仍是以不明情况回应。
梅愚赓不言语了,只是冷冷盯着柳唯镜,柳唯镜也只是继续大大咧咧地傻笑。梅愚赓便继续冷冷盯着柳唯镜,直到柳唯镜傻笑不出来,非常不自然,甚至是不知所措时。才朝着门外招了招手,门口的仆从立马将手中的一本册子递了过来,梅愚赓接过甩手扔在了柳唯镜面前:“请柳大公子好好看看。”
柳唯镜粗粗翻开一看,竟是自己父亲出海所贩货物的明细清单,竟然精确到了具体的具体出海时辰,这一下就让柳唯镜冷汗阴湿了整个后背。
此时,恰恰碰上下人急报,城门处出现桑翕歹人!
梅愚赓大喜过望,心道真是想瞌睡就来枕头,天助也!当下便点人通知都尉打算一同前往。而走前也不忘告诫柳唯镜:“我现在需要一位使者,沟通桑翕,我想你知道该怎么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