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雨柔要处死县令的消息不胫而走,很快便让整个太平县的百姓沸腾了,所有饱受压迫的老百姓纷纷聚集在一起议论纷纷,盼望能亲眼看到周梧稜人头落地。
“苍天有眼,周扒皮终于要被砍头了!”有人忍不住流下热泪,感谢上天。
“这次来太平县的是位公主殿下,有她为我们做主,我们的好日子就要到了。”一些人眼含期待,全县百姓早就盼望一个救世主出现。
“不好说啊,在太平县,最大的土皇帝是黄四郎,若是他们从中作梗,怕是公主也不好办事!”老人们却是连连摇头,忧心不已。
活得岁数大,他们看过太多大官来太平县,但最后要么跟着腐化,一起压榨百姓,要么就是待不下去,直接被赶走,这太平县已经几十年没有改变过了。
这个消息也传到太平县几大家族的耳朵里,让这些鱼肉百姓的硕鼠坐立难安。
太平县有四大家族,分别是黄,宋,马,杨,其中以黄家的实力最强。
其家主行四,被叫做黄四郎,最是狠毒,手下有三百护院家丁,在太平县一手遮天,干的都是人口买卖,逼良为娼,垄断茶盐的生意。
在太平县,有流水的县令,铁打的黄家这一说法,即便是县令也要仰其鼻息,否则便会死在山贼马匪之手!
太平县外的最大山贼头子,便是黄四郎养的一条恶犬,里应外合对太平县持续性的竭泽而渔。
此时碉楼耸立的黄家里,四大家族的家主正坐在一起喝酒玩乐,突然黄家的管家急匆匆跑进来,对黄四郎禀告道:
“老爷,大事不好了,那位雨柔公主殿下已经到达太平县,并且一来就抓掉周梧稜,放出话来明天就要砍他的头!”
其它三大家族的族长听到这话,全都慌了神,马家家主手里的酒杯都被吓得掉在地上。
“砰!”
“完了!这个公主如此杀伐果断,或许我们都会受到牵连!”马员外苦着脸,瞳孔颤抖道。
宋员外也摇头:“这次来太平县的可不是什么官吏,而是天潢贵胄,人家可不会被咱们的蝇头小利收买。”
一时间,他们觉得美酒都不香了,纷纷将怀中的美人推开。
“慌什么!”黄四郎戴着裘皮小帽,白白胖胖,挺着大肚,依旧搂着个美貌的丫鬟上下其手,平静环顾一圈后,对管家一瞪眼。
“那个公主不过是个花架子,假把式,二皇子早就传来消息,让我们不用给她面子,她在皇室毫无地位,母妃都被打入冷宫了,就算死在咱们这儿,也不会有人为她出头!”
黄四郎冷冷一笑,对于陈雨柔毫无半点的敬畏之心。
“老爷,会不会情报有误啊?”
管家面露狐疑之色,疑惑道:“那雨柔公主的仪仗非同小可,有近千人!而且还是乘坐八匹蛟马拉的龙冠车,更有五百黄级武夫组成的重甲精兵铁骑为她开道,这等仪仗,应该只有最受宠的皇室公主能够拿出来吧?”
“五百黄级武夫的重甲铁骑!?”黄四郎一下子抓住重点,瞬间瞪大眼睛,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仪仗再怎么华丽,都不能改变太平县的格局,但若是有五百重甲铁骑,情况可就大不一样了!
黄家能把控太平县,仗着的便是三百私兵的威慑力,但这点力量在五百重骑兵的铁蹄下面,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大事不好,二皇子不可能欺骗我们,跟情报差距那么大,只能说明这个雨柔公主藏得太深,连二皇子都被她蒙骗过去了!”
黄四郎脸色凝重,赶紧吩咐道:“来人,赶紧备轿,我必须亲自去拜见她,管家立刻给二皇子去一封信,把这里的事完整通知他,看看他如何安排。”
“太平县乃是通往北原的要道,二皇子一定不愿意丢掉这条通道的茶马生意,他会想办法解决雨柔公主的。”
当他们准备来拜见陈雨柔时,陈雨柔已经进入太平县城之中。
明明是大白天,太平县城内却是家家关门闭户,街道破败不堪,连一个人都没有,陈雨柔还从未见过这般荒芜的县城,一路上都蹙着眉头。
“要用这样的县城跟皇兄们竞争,绝对会输的一败涂地,输赢都是小事,看到那么多百姓流离失所,饿着肚子,我实在于心不忍。”陈雨柔看着马车外的街景,忍不住摇头感叹,一脸的愁容。
等她的仪仗到县衙后,更是感到难以置信。
眼前的县衙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修缮过了,房上全身破砖烂瓦,大门也坏了,门口的石狮子更是被人偷走,就连那两个鸣冤鼓都结满蜘蛛网,估计好几年没有人敲过,整个县衙早就不办案子!
“这样的衙门,如何才能养五百精兵?他们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陈雨柔看着在自己身边护卫,威风凛凛的五百重骑兵,更加愁眉不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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