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底线,只要触碰她的底线就会跟我倔强到底,显然,陈老师是她为数不多的底线之一。
我微微苦笑继续翻阅珍藏本,没翻几页就看到一幅用透明胶布黏在珍藏本上布满皱褶的画,我再翻两页也是如此,这三页话应该就是林浩当初撕掉的三张画。
我看着扭过头鼓着脸生闷气的谢莉,现在回想起来,那是我第一次打架,后果挺严重的,不过当时我一点也不后悔。
我看着这一页页皱褶的画纸,一时之间想起崔海彬,他是个好人,一个折翼的天使,不知道他现在身在这个县城的何处,还有没有读书,过得好不好,是否还自暴自弃地活着。
我不知道,但愿他安好。
我翻过那三页布满皱褶的画,看到另一幅记忆犹新、历历在目的画作。
一棵身处凛冬树尖结满冰锥的枯树下有三个小孩,代表我的小孩正幸福的傻笑着,代表承欢的小孩则在伸懒腰,代表谢莉的小孩坐在代表我和承欢的小孩中间唯一不同的地方是代表我和承欢的孩子在处于冬季的画里反常地穿着夏季短衫,谢莉却穿外套而且脸部没有五官一片空白。
果然,就算长大了也懂不了画中想表达的意思。
说起承欢,不知为何我和谢莉从来都很有默契地不提及与承欢有关的回忆,或许是因为他是承载我和谢莉儿时快乐与悲伤的回忆之人吧!
我再次翻页,都是一些没见过的画,我慢慢翻到最后两页画,是两幅看起来浅而易懂却隐约让我有种没有这么简单的画,画里都是第一人称的视觉出现在各种场所;有的画是一个人骑着车行驶在桥上前方则有骑着车的零星几人;有的画是一个人躲在墙角背后,偷看一间学校校门学生放学回家蜂拥而出的情景。
我研究这两幅画研究了好久,可是一无所获,我问谢莉这两幅画中的含义,她却慌张地从我手中夺回珍藏本:看不懂就不要看了。
我不以为然地“哦”了一声,随后我和谢莉相顾无言,我感到莫名其妙,难道还在生气?
我在心中自言自语时,谢莉打开珍藏本细细看了起来。
谢莉看着看着合上珍藏本:苍洋,你看着这本画册有什么感想。
我稍微想了下:宝贵的回忆一下子就跑出来了。
我说话就像念书一般字字音音都念得很清楚。
谢莉忽然很惆怅:我也是,我每次看这本画册都能想起与这些画有关的事以及画中的含义,其中有些美好的回忆让我念念不忘,讨厌的则像梦魇一般缠着我让噩梦连连,无法忘却。有时我真的想把这画册里记在不好的画给撕掉,可我舍不得,迟迟下不了手。苍洋你说我该不该把那些不好的画撕掉啊?
我虽然不懂谢莉想起什么不愉快的回忆而何忧郁起来,不过无论多了不起的人都有情绪低落的时候,这时身边就应该体谅他们给予无比的温柔,这是燕青让我体会到的道理。
我从谢莉手中夺过珍藏本:撕了它那该有多可惜啊,人的一生本来就充满各种酸甜苦辣咸,只有甜味的人生听着是挺吸引人的,不过我想这个世界应该没有只有甜味的人生,那怕有,那这样的人生也是不完整的。人本来就是靠不同经历来获取不同味道的回忆,无论你喜欢现在的你与否,造就今时今日的你的就是这些承载着酸甜苦辣咸的经历,要是失去这些重要的回忆不是很可惜吗?
我知道了,苍洋,我们干活吧?谢莉听完我番话忽然之间很有干劲、斗志满满的样子。
我一脸奇怪地问:干什么活啊?
谢莉理所当然地说:你做我的画模我来画你啊!
我呆呆地问:你什么时候说过要我做你的画模了?
谢莉嘻嘻一笑:你以为这么轻易想看我的画册啊,有代价的。
我没想到被谢莉耍了,不过做她的画模也不是什么难事,我想了下:你是要用素描画法画我吗?
恩。谢莉轻轻点头。
我弱弱地说:阴影不要画得太重,轮廓也不要画得太分明。
谢莉一直在学素描,常和她在一起我多少也懂得一些素描的基础知识。
行。谢莉在环保袋里拿出铅笔和橡皮擦,我又补充一句:你要把我画帅点,不要画得太丑了。
谢莉撑着腰没好气地看着我:我说你怎么忽然间就变得这么啰嗦了呢!
我尴尬一笑对谢莉解释:我这还不是想在你的画册留下美好的一面吗!对了,你想要我摆什么姿势,达芬奇的蒙娜丽莎的微笑怎么样,我觉得我能胜任这个的姿势。
我摆出蒙娜丽莎的微笑画中的姿势,谢莉被我滑稽逗笑轻拍我的肩膀,笑骂说:少摆什么姿势,就这么坐着就行了。
好。我调整一下坐姿正面面对谢莉,她则拿着铅笔对着我的脸边量边画,我稍微动了一下,谢莉让我不要乱动。
我安静地坐着,谢莉以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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