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音。
祂在问,他无法回答。
无法理解的语言在一瞬间贯穿了余息的大脑。
他这时才得知了自己的名字。
犹格索托斯。
绝望是一片枯朽的野草,若没有野火焚烧,将永远没有回旋的余地。
他闭上了沉重的双眼,同那位神明一起。
余息的尸体落在野草中。
他也就成了野草。
然后,大地和海洋将其掩埋,野草吸取那些枉死者的养分,便是生了根,还要开出一朵红花。
时空他不打算放过任何人,过去的疯狂和腐朽自诩因果和命运将一人一神吞噬。
兴许是犹格索托斯的精神早已腐烂,又或许因为虚无中的猛毒,世界便只剩下了余息。
余息便成为了犹格索托斯。
戏剧性的,他知道了时空中的那一幕。
自己的哥哥砍下了父亲的头颅。
而犹格索托斯则将桐祈吞入了门中。
世界的奇点也在这一刻走到了终焉。
可是上帝已死。
野草们开始疯长。
他们期待着有什么能化作火焰将一切变为灰烬。
然后,那火红的花朵中,驶来了来自世界之外的苦痛,和救赎。
“你是?”余息/犹格索托斯,以身和命化作了门和匙,门被打开了,可其所带来的乱流将整个世界的因果给嚼的稀烂。
犹格索托斯是命运的犹格索托斯。
凡有文明,作为门的他就一直存在。
但终极之门后只有无尽又无限的虚无,似是世界只能让他们这样看到。
但视线中唯一的红花却成为了唯一存在的事物。
红花对着死亡低语。
“你想,拯救他们吗?”
“我生来便是门,若是无人能跨过,无人能拯救,那我便不因作为门。”
犹格索托斯/余息,如是说。
“你想救生命。”
“我想救这世间的一切,让世界再无苦痛,让灾难不再降临,让存续的药毒不再侵蚀任何的文明。”
“为何?”
“因为生命本不该如此。”
“所以,我需要一把野火,烧尽一切的枯朽,让时序重转,来给予一个新的未来。”
“以门和匙为根源。”
门和匙超越时空,是一切因果的总和。
“我明白了。”诺亚/红花点了点头。
向余息/犹格索托斯伸出了手指。
虚无中,两人的手指触碰在了一起。
红色的网格覆盖了整个世界,并将时空逆转。
在这一次的回归中,伴随着余息降生的,还有一位名为姬存希的少女。
无限螺旋的创世纪,由神和诺亚构成。
那便是一切的起源。
…………………………
余息从那段记忆中苏醒,很快开始颤抖起来。
而眼前穿着长袍的老人此刻却已经消失不见。
一切疑惑似乎都因为这段记忆而解释清楚了。
为什么余息会在人不见了以后本能的认为人已经死了?
因为他在和余庆告别后,第二次睁眼时,余庆便死在了他的面前。
为什么那么多的世界里都有余息的身影?
因为他是犹格索托斯的投影,而犹格索托斯是命运的犹格索托斯,所以当一个拥有同因的对象来到身边时,两人会有最本能的吸引。
为什么他能够记得诺亚重置时间前的事情?
姬存希的私情先不谈,本质上的原因:他是犹格索托斯的投影。
为什么姬泣会让他当继承人?
因为他是犹格索托斯的投影……
他是钥匙。
是终极之门的钥匙。
………………
这一消息太过震撼,几乎可以说是解决了他所有的疑惑。
大脑似乎要把所有的事情都翻出来说道说道,但理性告诉余息,这并不是现在最应该做的,但该做什么?他现在也不清楚。
老实说,他不在乎自己的身世。
无论如何,他都是余息。
而此时,姬存希却已经悄然无声地来到了余息的面前,她眼含热泪,像是最后的塞壬终于等来了她的挽歌。
“你……想起来了?”
“有一个穿着长袍的人,他一抬手我就记起来了……你别哭,我没事的。”余息第一次面对姬存希这样,所以显得有些慌乱,他自己都没从混乱中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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