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需要一个长久的假期和生命的慰问。
他最终在一个搭在角落的床垫下发现了他的第一个“同一国”的孩子。
紧接着是第二个,再然后是第三个第四个……
孩子们总算能找到孩子,因为他们之间的心性如此,也只有孩子才能找到躲起来的孩子。
“还剩最后一个了……”
“怎么找不到了……我记得他就在这附近啊……”
大家在一楼的大厅相聚,现在的情况是,只有一个孩子没有找到,可大家几乎是把整个大楼找了个遍,却还是一点人影都没见到。
或许是处于担心,又或许是因为想要重开一局,孩子们开始呼喊起那个不见了的孩子的名字。
“白!你在哪?快点出来!我们再开一局!”
可依旧不见有人回应。
“到底跑哪里去了?”
小胖子气喘吁吁地登上了顶楼,这里的夜风很大,让他有一点被分吹着走的感觉,但担心胜过了自己的私心,所以他继续在天台上挪步而行,哪怕在栅栏前俯瞰这座城市热热闹闹的风景时,心里会有一种莫名的孤独感,哪怕他始终不敢向下看这栋楼到底有多高。
这栋楼也才不过10层左右,但还是能看清大部分的景观。
“白!你在哪?”
除了那些不断闪烁的灯光和远远传来的音乐声,似乎就没有什么东西了,也正因如此,回复他的也只有风的呼呼声。
他有些怕了,因为这种孤寂的感觉对于一个孩子来说终究还是太过折磨,他想不到如果无人回应,那么自己又该怎么办。
孩子对于未知的恐惧便常常如此。
无以质地,无处可安。
直到云朵十分戏剧性地将月光遮掩,背景的音乐也该换成短急有力的小提琴。
小胖子想要下楼去,看能不能和其他的朋友们汇合,但当看到那漆黑而又无底的楼梯后,恐惧的种子便在这一刻发芽了。
孩子并不理解在面对黑暗时视网膜中的蓝绿色点是什么,他们便自以为是有什么东西在盯着自己,凡是有黑暗的地方,他们便就在那里。
虽说对于成年人来说无异于自己吓自己,但孩子的想象力永远能给与他们过度反应的权力。
这次也不例外。
恐惧在一瞬间便爬满了他的整个身躯,他开始感受不到自己的四肢,只知道脑子里的一股意识……
那就是离开这里。
他的眼角裹着眼泪,拼了命地打开了手电筒,疯狂地在下跑,像是背后有名为黑暗的怪物要将他吞掉一样。
可最后因为误判了楼梯的节数而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手电筒也因为没有握住而从楼上摔了下去,最终不再发光。
他顾不得疼痛,开始喊叫起来。
“王衡!李框!你们在哪?!”
他开始呼喊起自己最好的朋友。
可那些朋友却依旧没有一点的声响。
他从刚刚开始就没有意识到一件事,那便是自从他登上天台后,他就再也没听到过其他人的呼喊声。
无人回应,他就只好重新爬起来,浑身颤抖着贴着墙,缓步前行。
我们最开始并不是因为勇气和渴望才迈出第一步,而是因为别无选择。
可当他重新回到了一楼的大厅,这里也依旧没有什么生气。
四下无人。
而周围的一切都黑漆漆的,只能隐约地看清这小小世界的大概构造。
他拼了命地想要往外逃,但在踏出大门的前一秒,他又突然想了起来。
那个叫白的孩子还没有找到。
可……
白是谁呢?
和他们一起玩的孩子里,有叫白的吗?
像是一开始就既定的崩溃。
对于存在的怀疑在也一开始就定下了。
恐惧迅速地蔓延了他的全身,在踏出大门的下一秒,一股未知的无力将他拽入了黑暗的深渊。
………………………………
在大主教工作室内
好几名秘书在帮忙分类着文件,那文件堆积如山就像是一片白色的粘稠物,能够把人活活吞进去。
而白鹭庭也完全被淹没在了稿件的海洋里……
她抬起布满黑眼圈的精致脸蛋,带着蓝光眼镜的样子看上去十分具有职场女性的知性,但精神状态实在是有些萎靡。
毕竟在这行政大楼里窝了七天了,不是在审批文件就是在审批文件的路上……咖啡都不知道喝了多少杯……但能确定的是,一般人摄入那么多咖啡因估计就已经死了……
这间办公室的装修不算特别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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