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瑶耳畔还回响着路人的闲言碎语,像一枚小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荡起阵阵涟漪。
甄家四少爷?
和城外药铺老板勾搭?
这瓜保熟吗?
她可不信是单纯的“业务交流”。
她柳眉微蹙,眼底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在长长的走廊上踱步,像一只警惕的猫。
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棂,在她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更显得她周身气场强大,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周围的仆人见了她这副模样,都像见了猫的老鼠,大气都不敢出,纷纷绕道而行,生怕撞到枪口上。
与此同时,甄朗正在祠堂里接受来自大长老的“爱的教育”。
祠堂内檀香袅袅,气氛沉重得仿佛能拧出水来。
大长老拄着龙头拐杖,胡子都快气得翘起来了,声色俱厉地指责甄朗,“你看看你娶的媳妇,简直就是个搅屎棍!到处抛头露面,还和外人眉来眼去,成何体统?你甄家的脸都被她丢尽了!”
甄朗默默地承受着大长老的狂轰滥炸,低着头一言不发,仿佛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他眼眸深处却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既有对毕瑶的担忧,也有对家族的无奈。
他何尝不知道毕瑶并非池中之物?
只是有些事,他有苦难言,无法与这些老顽固们解释清楚,只能选择默默承受。
这祠堂阴冷潮湿,他仿佛被无形的枷锁牢牢束缚住,心头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压抑感。
毕瑶在走廊里停下脚步,她修长的手指轻轻叩击着手心,发出清脆的“哒哒”声,像催命的鼓点。
她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这甄家四少爷,怕是按捺不住要作妖了。
她眯起眼睛,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决定主动出击,把这隐藏在暗处的蛀虫揪出来。
她正欲转身,却看到一个身影匆匆向她走来。
“少奶奶,四少爷他~”
“他怎么了?”毕瑶挑了挑眉,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
来人顿了顿,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他好像去了~去了账房~”
毕瑶听了这话,心中顿时了然,她轻笑一声,留下一句,“我知道了”,便转身朝着账房走去,她步伐轻快,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压迫感。
“四少爷,您这是在做什么?”毕瑶的声音在账房门口响起,带着一丝丝危险的气息。
毕瑶推开账房的门,迎面而来的是一股淡淡的墨香和算盘珠子的清脆声。
四少爷甄义正埋头在账本中,手指快速地拨动着算盘,一副认真工作的模样。
然而,当他听到门口那熟悉的声音时,手中的算盘珠子“啪”的一声落到了地上,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四少爷,您这是在做什么?”毕瑶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寒意,仿佛冰刃划过空气,让人不寒而栗。
甄义抬头,看见毕瑶那双锐利的眼睛,心中一紧,强作镇定地笑道:“少奶奶,我~我只是在核对账目,确保一切准确无误。”
毕瑶嘴角微微上扬,眼神却更加犀利,她缓缓走近,每一步都留下沉重的回声,仿佛她在一步步逼近真相。
她的手指轻轻挑起账本的一页,目光扫过,
“四少爷,这上面的数字可真有趣。”她将账本轻轻放下,看着甄义的目光变得冷峻,“你不觉得,这些数字有些~太巧合了吗?”
甄义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试图辩解:“少奶奶,这都是正常的商业往来,你不要多心。”
“正常的商业往来?”毕瑶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她走上前,眼神如鹰般锐利地盯着甄义,“那为什么这些账目上,总有一些莫名的支出和收入?而且,这些数字正好与城外赵老板的交易金额相符?”
甄义的脸色变得铁青,他知道自己再也无法掩饰下去,恼羞成怒地站起身来,声音几乎是咆哮的:“你凭什么怀疑我?你不过是甄家的一个外人,凭什么管这些事?”
毕瑶冷笑一声,从袖中抽出几张纸笺,轻轻展开,直接扔在甄义面前。
“这是赵老板给你的信,这是你与刘三的交易记录,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周围的下人们静静站在一旁,眼中满是震惊和畏惧,没有人敢出声。
账房内的气氛紧张得几乎可以切开,只有毕瑶那镇定自若的神情与甄义的怒火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甄义看到那些证据,再也无法自圆其说,他愤怒地拍打着桌子,怒吼道:“我~我认了!但这又怎样?你能怎样?”
毕瑶的眼神依然平静,她轻轻拍了拍手中的纸笺,语气坚定而有力:“我会将这一切告诉大长老,你会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甄义的脸色变得绝望,他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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