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了最后的抢救。而他闻讯而来的妻子,抱着儿子幼小的尸体,几次晕厥了过去,最后还是在仆人的搀扶下踉踉跄跄地走回了家里……顿时,整个家族陷入了一片悲伤之中,唯有家族的掌权者洪运来显得异常冷静,他卸下四合院的大门,让外孙平躺在上面,随后便独自上了二楼,将一块块木板扔了下来。他钉好棺材,把外孙生前睡过的细软垫在底下,最后吩咐尹天虎准备装殓外孙的尸身。
尹天虎看着哭成泪人的妻子,又看看渐渐浮肿的儿子,两行清澈的泪水夺眶而出,这一刻,他不需要在隐藏下去了,更不需要在坚持什么,一丝脆弱击溃了所有的坚强。儿子才刚刚三岁,就这样不幸的夭折了,是儿子一时贪玩,还是大人的疏忽?或许现在都没有必要再追究下去了,毕竟儿子已经死了,现在很安静的躺在门板上,即将装殓入棺,最后会送回长河西岸,并葬在爷爷、奶奶或大伯的墓旁,而且下葬之后都不能立碑,仅仅是一座没有墓碑的坟墓。这到底是造了什么孽,非得儿子去赎罪,难道尹氏家族或洪氏家族的成员不行吗?如果是自己造的孽,那么以自己的命去抵,不可以吗?非得要自己三岁的儿子去抵命……
“儿啊……!”尹天虎发出一声声嘶力竭的呐喊,随后便重重地跪倒在地上,右手温柔地抚摸着儿子逐渐浮肿的脸庞,道:“儿啊,爸爸对不起你,爸爸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就这样死的不明不白,如果你在天有灵,一定要记得回来找爸爸,跟爸爸说说是谁害死了你,爸爸一定会为你报仇!”
洪氏抬起右腿,将他一脚踹了出去,并声泪俱下的吼道:“尹天虎,你到底造了什么孽?还有你们尹氏家族做错什么事?非得要我的儿子去抵命……”她走到尹天虎的身旁,并一把抓住尹天虎的头发,道:“尹天虎,你看……你看啊……!我们的儿子死了,他才三岁啊,为什么死的不是你个畜生!”
洪运来吩咐仆人拉开洪氏,便移步至棺材前,道:“入棺!洪氏家族的长子和尹氏家族的次子抬棺,福叔在前面丢买路钱。”
“爸,让我再看看我的儿子……”洪氏甩开尹天虎,衣冠不整地爬到儿子遗体前,双手抚摸着儿子的遗体,语无伦次地道:“儿啊,都怪娘不好,娘没有保护好你,如果娘不睡觉,你就不会死,我可怜的儿啊……”
尹天虎最后一次抚摸着儿子的脸庞,便果断地抱起了儿子的遗体,最后小心翼翼地放入了棺材中,他扣上儿子身上燕尾服的纽扣,接过仆人递过来的棺盖,声嘶力竭地怒吼道:“封棺!”
洪氏家族的长子洪岩之扶着棺盖,右手温柔地抚摸舅侄的脑袋,哽咽的道:“高高兴兴地来,安安静静的去吧……”他站起身,接过妻子手中红色的雨伞,慢慢地放在棺材的右侧,道:“这是你最喜欢的礼物,现在就带着它一起上路吧,愿它可以继续为你遮风挡雨……”
“大少爷,时间不早了,可以封棺了,如果太晚了,小少爷就不想走了。”福叔从竹篮中取出一把铁锤和两颗铁钉递给洪岩之,又把第二把铁锤递给尹天虎,道:“姑爷,小姑爷该走了……”
尹天虎轻轻地点了点头,并接过福叔手中的铁锤和铁钉,神情凝重地看着儿子,道:“儿啊,跟爸爸回去吧,爸爸没有保护好你,或许你的爷爷、奶奶还有大伯他们一定会保护好你的……”他转过身,将手中的铁锤还给福叔,便轻轻地拍了拍洪岩之的肩头,道:“大舅哥,准备起棺吧,烈龙该走了……”
洪岩之轻轻地点了点头,并安慰性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起棺!儿啊,大舅伯送你回家!”
福叔引燃一挂鞭炮,便将手中的一沓冥币扔了出去……在鞭炮和爆竹的轰鸣中,也在冥币的飞舞下,洪岩之和尹天虎抬着棺材慢慢地走出四合院,最后装在马车上离开了洪氏家族……
尹天虎安排完儿子的后事,已经是晚上的戌时了,他独自且落寞地坐在庭院的台阶上,偶尔傻傻的笑一下,或是无奈地扯一扯头上的头发……正当他沉浸在痛苦之中无法自拔时,一个旋风由远及近的旋转进了四合院里,他看着旋转进来的旋风,不禁连忙站起身,随后便看到一大一小的两个人影慢慢地走了进来。只见那两个人影中,一个身穿凤冠霞帔,面容姣好、身材婀娜、步态轻盈,一个还是一个孩童,两个人跟着旋风慢慢地“走”进来。起初,他还注意到“走”进来的女人,只是注意到了那个孩童,于是连忙迎了上去。当他迎上去的时候,却突然发现那个“走”进来的女人,不是别人,而是已经死了几年的妹妹,这不仅使他连退了几步,而且被吓得发出了一声惨叫……
“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已经入土为安了吗?”尹天虎退至大门前,指着慢慢地“走”过来的女人,语无伦次的说道:“为什么你总是阴魂不散呢?非要纠缠不休呢?难道你就这么不甘心?一定要我下去陪你,你才安心?尹芝娅,我告诉你,即使我死了,我也不会葬在尹氏家族的祖坟中,而是会葬在洪氏家族的祖坟中……”
“尹芝娅”微微一笑,并伸出右手温柔地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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