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些准备工作,看看周边的情况,为了以后能更好地建设。”
“那太好了兄弟!我给你说,这个地方嘛!风一起,天都黑了……吹死人呢!后来就那个院子的人,挖渠、种树、荒……开荒!现在嘛,慢慢在好!”艾克拜江感慨地说。
张志成被夸的不好意思,因为老乡说的这些事儿他一铁锹都没干过。加之艾克拜江的普通话水平有限,很多时候他只能听个半懂,便只能附和。
走着走着,艾克拜江指着前方说:“看,那两棵树快到了,你是要在那下车吧?”
张志成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了那两棵标志性的树。毛驴车在两棵树旁停了下来,张志成跳下了车,向艾克拜江道谢。艾克拜江挥了挥手,笑着说:“霍希!(再见)不谢!”
医院的走廊里飘荡着刺鼻的来苏水味道,张志成刚迈进门槛就被呛得打了个响亮的喷嚏。他揪住路过的白大褂袖口,喉结急促地上下滚动:"同志,勘测队的李建国工程师住哪个病房?"汗津津的掌心在对方袖管上留下块深色印记。
“医生听后带他上了二楼,指着走廊左边说道:“走到头,倒数第三个病房就是。”
谢完医生,张志成这才想起自己是空手来的。虽然都是战友,同志之间也不兴这一套,但空手来看病人,他还是觉得有些不好。
“这位同志,请让一下!”正站在病房门口发呆,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清丽的声音。张志成回头一看,是一位端着白搪瓷托盘的护士。
二人眼光暂短地对视了一下,这位姑娘有着一头乌黑亮丽的齐肩短发,发梢微微内扣,衬得面容十分精致。至于她,看到的张志成就是一个鼻梁高耸、身材挺拔的年轻人。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恢复了平静。
"37.6度,高烧退了,伤口感染已经得到控制。"护士转身时,"要是再晚两天送来,非得败血症!"她的上海口音像掺了蜜的糯米糍,说出的诊断却冷硬如铁。
张志成这才注意到床头挂着"禁声静养"的牌子。李工蜡黄的脸上浮着层虚汗,却挣扎着要坐起来:"小张,赵队长他......"
"病人需要绝对休息。"林护士"啪"地合上病历夹,"这位同志,请遵守探视时间。"她的目光扫过张志成磨破的裤腿和开裂的胶鞋,突然放软语气:"食堂往右拐,一会儿去买碗病号饭,今天有蛋花汤。"
“好的同志!谢谢谢谢!”,“李工!你怎么样?今早听炊事班长说你昨晚发高烧。”张志成说道。他的声音压得很低,生怕惊扰到其他病人。
“你出来有给大队报告过吗?”李工没有回答自己的情况。
“我给炊事班长说了!他本来还要带我去找指导员,估计意思是派车送我来,但那动静太大……也不符合纪律,我就自己走过来,结果路上碰到个老乡,搭了一段儿他的驴车。”张志成搬了个凳子,坐在李工床边说道。
“嗯,我没什么事,就是伤口感染发炎了。小林给我换了一次药,已经好了很多,今晚应该能出院回归队。”李工说道。李工的脸上露出一丝轻松的笑容,对自己的恢复情况很有信心。
“小林?”张志成本能的回头看向那名护士。他的眼神中带着好奇,看向小林护士的背影。
“对,就是她。上海姑娘,在家那边上的护理专门学校,外国专家手把手教出来的,跟咱们那种突击班可不一样,是师医院水平最高的护士!”李工说道。
张志成有些惊讶地看着小林忙碌的身影,说道:“真没想到,她会从上海那样的大城市来这儿!”
李工微微点头,眼神里带着赞许:“是啊,本来是留在司令部的,但她主动要求来南疆。”
小林护士踩着胶底布鞋悄无声息地靠近,病历夹在金属床栏上敲出清冷的脆响。:"创面有葡萄球菌感染的迹象。"淡淡的上海腔调裹着专业术语像把锋利的手术刀,"这位同志要是再让病人说半个字——"她突然转向张志成,"我就请保卫科同志来协助治疗。"
张志成点头如小鸡啄米,一个劲的答应。他的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容,连忙点头。
李工轻咳了一声,说道:“小张,等我伤好后,咱们可得加把劲把之前落下的工作进度赶回来。这次有了经验,后面会顺利许多。”
张志成忙收敛思绪,应道:“李工放心,不论几次,次次我都全力以赴!”
正说着,病房门被推开,工程大队的郑指导员走了进来,手里提着的网兜里装了几个苹果。“李工,感觉好点没?”
李工微微坐起身来:“我好多了指导员,就是这伤口还有点小麻烦,小林说还得换两次药才行。”
郑指导员笑着点头,将水果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你可得赶紧好起来,队里还等着你指挥呢。小张,没什么事咱们就一起回大队。”
张志成觉得奇怪,郑指导员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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