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门,玉贞峰。
林荫间,灵药苗圃间,一个个白衣身影,在躬耕忙碌。
一眼望去,群山遍野,皆密密麻麻的外门弟子。
或采药、或砍伐灵木、或凿山开崖,或挑水运浆。
纪平挎着伤臂,悠闲的渡步在林荫小道。
这不用干活的感觉,真好。
“哟!纪师兄,你伤好了?”有熟人抬头。
“我伤在手,又不是伤在脚…”
“纪师弟,你是真的骚,听说丙字院的李大魁学你,劈柴把自己手断砸了,结果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
“王执事让他用嘴巴啃,一天不劈十根火柘树,就不准吃饭呢…”
火拓木是一种极为坚韧的灵木,宗门长辈炼丹,就要用这种灵木为柴薪。
“哈哈哈…”周遭人,都大笑起来。
纪平抿抿嘴,有些无语。
李大魁根本没有学到精髓。
精髓是受伤么?
“对了,你们今天看见周老头没有?”
周福春时常在玉贞峰来搭把躺椅,泡着茶,观摩对面的玉华峰。
与玉贞峰不同,玉华峰上至长老,下至杂役,都是女弟子,据说连峰中豢养的灵兽,都没有公的。
两峰隔崖相望。
“今天还没见他呢,哎…要是我们也能跟他一样就好了,不用干活,天天看别人干活…”
“咦…那不就是周老头嘛!”
正说着,有人向天空指去。
咻!
一道草绿色遁光,飞落到玉贞峰中的崖定。
纪平面色一正:“诸位师兄,你们先忙着,小弟有些事儿要去忙。”
沿着青石阶梯,纪平喘着粗气,爬了约莫小半个时辰,才堪堪从山腰到了山顶。
玉贞峰阔六百里,最高处三千多尺,山腰谷地、溪流林荫皆建筑群,为弟子区。山脚则是豢养的灵兽、灵药圃、灵木等等。
唯有山顶,尽是悬崖峭壁,如刀如剑一般,除了干些见不得人的事,很少有人没事上来。
“小子,你怎么不干活?”山顶狭窄的平台上,一个花白须发的耄耋老头,躺在椅子上。
时不时,还从果盘儿弄捻一粒葡萄吃。
“我受伤了了,干什么活儿…”纪平大咧咧爬上七八尺宽的狭窄平台。
靠着躺椅,往周福春旁边一坐。
“那你跑这儿来干嘛,滚滚滚,别打扰老夫看星星。”
“星星,大白天的有个毛星星。你这老不修的,看女人就看女人呗…”
这周福春修为很高,但众所周知,这老头脾气不坏,纪平提前打听了很多关乎他的事。
其人出身修仙家族,自幼拜入门中,数十年前,曾位列外门十大清俊之一。
而后筑基失败,整日寄情于山水之间。
他在外门资格很老,辈分很高,长老们也不管它,让他负责临云崖修行洞府。
“嘿!你小子懂什么…”周福春撇嘴。
“你懂,那你给我说说。”
“你知道我今年多少岁么?”
大概是平素很少有人与他这样说话,周福春也不忌讳身份地位,得意的摸了摸脸上花白须发。
“多少岁?”
“老夫今年一百一十二岁。”周福春昂首。
“我靠!真没看出来,你这么大年龄,竟然还…”纪平真的有些愕然。
“我靠是什么意思?”
“额…就是被你震惊到的意思。”
“我靠!你小子竟然不用干活,我靠我靠…”周福春不住喃喃。
他以为,这是现在外门年轻人流行的新名词。
“周师兄,我听说一般炼气修士,不是与凡人寿数仿佛吗?”
“那可不,我这一生,只有两样最长。”
“那两样?”
“一样是寿命,一样是…”周福春猥琐一笑。
“那咱们同道众人啊!”说这个,纪平就不困了。
“嘘!要来了要来了!”周福春比划个禁声手势。
纪平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对面数百里外,林荫之间,隐约有女子嬉闹之声。
“这么远,什么都看不见啊…”纪平双手做了个望远镜的手势。
能隐约看见,对面峰顶有大水潭,一个个白衣身影,好像正在挑水和玩水。
“啧啧,小子,告诉你个秘诀怎么样?”周福春摇头晃脑。
“什么?”
“要想健康又长寿,多和异性交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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