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老头、钟老板本不以为然,只道是萧平年轻气盛,不懂世事艰辛。
谁知,在萧平抬起的右掌中,竟然露出一抹暗金色的、锋芒毕漏的光芒。
钟老板还好,只觉得这变成暗金色的肉掌好生了得,似乎无坚不摧,至刚不坏,穿金裂石,不在话下。
而一旁的余老头,却瞪大了双眼,死死地盯住那双暗金色的手掌。
似乎这张手掌,将整片天地都容纳在一掌之间。
当然,并不是金刚不坏神功,真的能纳须弥于介子。
而是,越是强大的武者,其修炼的,并不只是肉身的坚硬与锋利,而是一种“气场”,一种“意念”,一种更高深的,仅凭此就能让武者以渺小之身,移山填海的力量。
此时的萧平右手中,毫无疑问,就遍布着这种强大的力量。
混元不漏,力可拔山!
“这绝对是传说中的,上三品武学!”
“甚至在上三品中,我也从未见过这样强大的气场!”
“萧老弟明显还没有将这部武学修炼到大成,饶是如此,我感觉,他以八品境界,凭借着这手掌,也绝对可以硬悍中三品武者!”
余老头收回骇然的目光,看向屋内面容清秀,长发后束的年轻人,顿时感觉自己是真的老了。
刚过十六岁的八品武者,再加上即使在上三品中,也堪称顶级的绝世武学。
这大黎江湖,又要热闹一阵咯!
萧平此时,还不知道平日里看起来乐呵呵,爱看彩人儿书,爱在竹椅上躺平的余老头,正在感慨自己真的已经老了。
甚至断定萧平在长街必然待不久,未来将在武林中被推至风口浪尖。
哪里知道,早早实现长生的他,根本无意驰骋江湖,过刀尖上舔血的日子。
目前唯一的目标,就是好好将怀中的一摞书籍细细读完,搞清楚一段恩怨情仇,缘何而起,为谁而终。
当然,在此之前,为还人情,还要先去钟老板家中看看,钟氏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书中记载,只能靠幻觉或者附身作弄人的邪祟妖孽,不会是什么大妖。
即使刚入品的九品武者,懂些克制的法门,也能驱退,更何况本身实力其实是七品的萧平。
长街在南坊的一头,钟家宅院,却在南坊的另一头。
一路上脚步匆匆,连南坊这边,许多没见过的新奇玩意儿也来不及赏玩。
毕竟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不敢耽搁。
话说钟家宅院在这头,不知为何,钟老板却在南坊的那一头开了家乐器店,每日从家中到店里,路上就得花费不少时间。
难怪平时,日上三竿,有时还没见到人来开店。
在长街街尾开店的几家铺子,说起来,都不是为了生计。
比如说那余老头,年轻时不知道做什么的,年纪大了,搬到南坊偏僻的角落来,开了家书店。
平时不见有什么客人,偶尔碰到来买书的穷秀才,老儒生,若是合眼缘,经常会免去些零头,这样一来就根本不赚钱。
更何况,遇到像萧平这样时常白嫖的,更是血亏,也不是单例。
当然,也是心里清楚,余老头并不依靠此谋生,萧平才乐得白嫖。
再比如说对面的王氏药铺,南坊中赫赫有名的王家,家中的小姐做掌柜的。
来来往往的,多半都是些没什么大钱、落魄的江湖人士,以及贫民区的普通百姓,看个伤寒病,风湿病,本就赚不了什么钱,还在药铺里花费大面积建了几间厢房。
一看就是个不缺钱的主。
至于面前这位钟老板,他的事迹,说起来更像是话本里的故事。
好比麻雀啄了牛屁股。
大黎天下划分为三十六个州,钟老板出生在不知道那个偏远地区的州县,从小家境贫寒。
其父早逝,其母一心供养他读书,希望借此改变命运,光宗耀祖。
钟老板也是争气,从乡试、州试,一路过关斩将,直到京城参加会试。
可惜,棋差一招,名落孙山。
本想就此回乡,凭借贵人的赏识,做个闲散的衙门笔吏,也算是改变了阶级。
谁知,一次偶然,与京城中某位大家的千金宝贝看对了眼,指名非他不嫁。
其父自小对其宠爱至极,也愿意迁就,准备了十几车嫁妆、京城中一栋宅院、名下数间店铺、一应仆人婢女,风风光光地嫁与钟秀才为妻。
钟老板那时并没有原配,家中老母双手赞成,顺势也就答应了这门亲事。
带着年事已高的老母亲,搬到京城南坊居住,至今已经有十余年了。
前几年,老母亲也过世了,膝下尚无子,家中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