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呆立在雪地里，烈焰之剑上的火光渐渐黯淡，寒风卷起雪花，扑打在她银色的战甲上，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林凡走了，带着一身的秘密，留下她独自面对这片茫茫雪原，还有心头翻涌的惊涛骇浪。
圣战，圣域，这两个陌生的词汇，像两座巍峨的山峰，压得她喘不过气。
林凡的话，每一个字都像重锤，敲击着她七千年来建立的世界观。
宇宙的历史，真的有那么悠久吗？
真的存在一个比天使文明更加古老，更加强大的文明吗？
她无法相信，却又不得不承认，林凡的实力，还有他身上那种莫名的自信，都让她无法轻易否定这一切。
她深吸一口气，寒冷的空气刺痛着她的肺部，让她稍稍清醒了一些。
无论如何，她必须将这个消息汇报给凯莎女王。
只有女王，才能做出最正确的判断。
彦展开羽翼，冲天而起，化作一道银光，消失在天际。
梅洛天庭，神圣凯莎王座。
彦单膝跪地，向端坐于王座之上的凯莎女王汇报了西伯利亚之行的一切。
“圣域，圣战，水瓶座黄金圣斗士，卡妙……”
凯莎女王静静地听着，绝美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她那双洞察一切的眼睛里，却闪烁着一丝异样的光芒。
当彦说完最后一个字，整个大殿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良久，凯莎女王才缓缓开口。
“圣战……超过四十万年？”
她抬起手，轻轻抚摸着王座扶手，指尖划过冰冷的金属，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彦，你确定，那个卡妙，是这么说的？”
“是的，女王。”彦低着头，语气坚定，“他不仅这么说，他的实力，也深不可测。我……我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她没有隐瞒自己的失败，因为她知道，在凯莎女王面前，任何谎言都是徒劳的。
凯莎女王沉默了片刻，然后站起身，走到大殿中央，背对着彦，目光投向虚空，仿佛在凝视着遥远的过去和未来。
“四十万年……我们已知最古老的文明，也不过是四十多万年前的盘古文明。”
“如果林凡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么圣域和圣战，必然存在于四十万年之前，甚至更久远……”
“否则，我们不可能一点痕迹都找不到。”
凯莎女王的声音变得更加低沉，也更加凝重。
“启动神圣知识宝库，搜索四十万年内，所有关于圣域，圣战的消息！”
“神圣知识宝库启动中！全力推算……””
伴随着凯莎心念一动，神圣知识宝库庞大的算力全力运作。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大殿内的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
凯莎女王静静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化作了一尊雕像。
但她的内心，却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
她无法想象，一个存在于四十万年之前的文明，究竟会强大到何种程度？
如果圣战真的存在，那又将是一场何等恐怖的浩劫？
“知识宝库内，没有任何关于圣域和圣斗士的信息。”
凯莎女王喃喃自语，语气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她转过身，目光落在彦的脸上，眼神锐利如刀：
“也就是说，如果卡妙没有说谎，那么圣战和圣域的存在时间，至少在四十万年之上……”
“一个存在超过四十万年的文明？”
凯莎女王的手指，轻轻敲击着王座的扶手，发出清脆而有节奏的声响，一下，又一下，仿佛敲在彦的心上，也敲在她自己的心头。
那双洞悉宇宙，见证了无数文明兴衰的眼睛里，第一次出现了一丝迷茫。
四十万年，那是多么漫长的岁月，足以让一个文明经历无数次的兴盛和衰落，足以让宇宙的格局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而她，天使之王凯莎，纵横宇宙数万年，自诩洞悉一切，却从未听闻过这样一个古老而神秘的文明。
“圣域……圣战……”凯莎女王低声呢喃着这两个陌生的词汇，仿佛想要从中探寻出什么隐藏的秘密。
她缓缓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梅洛天庭的繁华景象。
无数的天使战士在她脚下穿梭，秩序井然，就像一部精密的机器，维持着天使文明的运转。
“彦，”凯莎女王的声音里有点疲惫，“你确定，那个地球人，没有撒谎？”
彦投射的身影单膝跪地，抬起头，与凯莎女王对视：“女王，我确定。卡妙的实力，他的语气，他的眼神，都让我相信，他所说的，并非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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