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海在重症监护室病床上躺着,
头上缠着纱布,
身体插满各种管子。
他双眼紧闭,
脸色白里透黄,
似乎连呼吸都没有了。
赵德汉略有几分感慨,
官场上的斗争看起来充满艺术,
实际上,
真图穷匕见的时候跟泼妇打架是一样的,
那就是王八拳打下来,
挡的住就赢,
挡不住就跟陈海一样躺下。
当然了,
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讲,
既然享受了义务自然也要承担相应的风险。
这陈海年纪轻轻的已经是副厅,
除了其能力外,
自然也跟其家庭背景有关系。
毕竟,
这是二代嘛。
可惜哦,
要不是挡了另外一个农民的孩子的路,
说不准其还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走上比他老爸陈岩石更高的位置。
哒哒,
一人走近,
他温声问道:“是赵德汉同志吧?”
“我是季昌明。”
赵德汉忙伸手:“检察长同志你好,我是赵德汉。”
季昌明叹息一声:“赵局长真是有心。”
“陈海同志是在工作岗位上倒下来的。”
赵德汉义正言辞:“他的精神激励了我,于公于私,我自然要过来看望一下。”
季昌明默默点头,
他跟着道:“赵德汉同志,书记在等你。”
赵德汉深感意外,
剧情当中,
侯亮平来履职的时候确实在第一时间被沙瑞金召见。
但是,
侯亮平是侯亮平,
自己是自己。
这怎么也一样了?
季昌明表情变的很严肃:“赵德汉同志,在组织的程序当中,省管干部上任谈话很正常。”
要照这么说,
赵德汉心道,
那自己还是市管干部呢。
他试探性问道:“像我这种级别,组织部有个副部长甚至部务委员谈谈就行了,沙书记可是封疆大吏一把手啊,况且都这么晚了…”
季昌明看赵德汉倒是挺谨慎,
便意味深长:“是啊,一把手亲自谈,的确非同寻常。这个呢,其实是这样的。”
他解释道:“班子会议刚开过,新班子对廉政建设和反腐工作很重视!”
赵德汉便道:“季昌明同志,这搞的我可真是太被动了。”
他晓得季昌明这个人老练稳重,
在做事的时候从来都是把着火候,
亦从来不乱说话。
但是呢,
既然自己过来,
那以后大家就是搭班子的同事,
可不兴这样啊!
便拉着季昌明的手说道:“我老赵过来就带了一颗红心,其它的,你可得帮我补上啊,是不是?”
季昌明有点无奈,
他发现来的这个赵德汉有点兄弟作风嘛。
“老季啊。”
赵德汉趁热打铁:“以后我们可是一个班的,你总不能看我出洋相嘛,是不是?”
沉寂片刻,
季昌明便说道:“本省干部队伍的历史和现实状况都比较复杂,你一团,我一伙的。这么多年来,本省政法系统重要部门的干部,基本上都来自汉东大学政法系。”
赵德汉聚精会神听着,
虽然他了解剧情,
但是呢,
自己了解跟从季昌明口中讲出来是不一样的。
“我朝政法大学和国内其他政法大学的毕业生,没有哪家能比汉大政法系毕业生跟吃得开的。所以有人就说了,当年光头因为有个黄埔军校,造就了一个黄埔系,而高育良呢,有个政法系,弟子门生遍天下!”
赵德汉笑嘻嘻道:“老季啊,那你是哪个山头?”
他问的很突然,
看起来好像也只是随口。
季昌明也有点把不准,
便苦笑:“我可没什么山头,就是一个孤家寡人。”
“这话不对。”
季昌明愕然。
然后就听赵德汉哈哈哈笑道:“组织就是你的山头嘛。”
“我跟你一样。”
季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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