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厉大人,不过用来收买一个胸无大志的牢头儿,却还是非常见效的。
厉大人到底还是输了,不是输在心计、不是输在手段,只是输在一个从来不入他法眼的小人物身上。
一念及此,厉昶心下懊悔万分,猛然抬头,对三个手下喝道:“别管我死活,速速将贺永年擒下!情势如此,就算我死了,雷神大人也不会降罪给你们的!”
“厉大人,你话也太多了。”
贺永年眉头一皱,左手三指成锥,狠戳在厉昶脖颈之上。厉昶体内真气早在错乱游走,此时血脉又受重击,登时双眼一黑、昏死过去。
“好了,眼下就清净多了。你们三位怎么说,是杀我抢功呢、还是放我救人呢?”
贺永年左臂托着厉昶,右手则轻轻将匕首调换些角度,那伤口处登时血如泉涌。连同小邓在内,这三个驱邪使都是厉昶一手调教出的人才、平日里对他甚是敬重,互相对视一眼,心中已有答案。
小邓上前一步,沉声道:“贺管家,你把厉大人放了,我们可以让你带走李当忍。”
“万分感谢。”
贺永年点点头,不慌不忙道:“不过,三位毕竟出身雷部,我对你们的人品嘛……嘿嘿,多少是有点信不过的。”
另一名驱邪使怒道:“你待怎样!”
“三位,劳驾你们把手掌张开。”
贺永年始终紧握匕首的右手终于松开,取出三枚早已备好的褐色药丸,拇指连弹、分别送入三人掌中,然后又立刻握住刀柄,“这是上好的安神药,吃了之后,保管你们无梦无鼾、一觉睡到明天晌午。”
那小邓黑着脸道:“我们怎知这不是毒药?”
贺永年笑了笑,朝一旁的刘知府扬了扬下巴:“邓尊使若是担心有毒,大可以先让他服一颗试试。”
刘知府面色大变,怪叫道:“贺永年,你……你也太歹毒了吧!”
贺永年看也不看他,又道:“话要说在前头,在下此行只带了三枚药丸,若给姓刘的分去一枚、你们三位就得有人自尽于此,只有这样,才能让我放心把厉大人交还。”
“哼!”
小邓不再多说,盘膝坐下,抬手便把药丸送入口中。另外两人待要阻止,却已是来不及了,“我先服一枚试试,若是毒发,就有劳赵兄韩兄替我和厉大人报仇了!”
小邓能得厉昶重用,自然不是热血无脑之辈。他这番话本是托词,实则是想先把药丸吞下,然后用真气将药力裹住,不论有毒没毒、只管假装昏睡。等贺永年救出李当忍后,他再一路跟梢,如此一来,不但救回了上司,更能将李当忍、李醒狮、贺永年三人一网打尽!
小邓心下冷笑,脑海中已然浮现雷神大人对自己大力赞赏的场面。他任由药丸滑入腹中,正欲调动真气封堵药力,却突然惊觉丹田气海内一片死寂,那些辛苦修炼多年得来的真气,竟半点也不听主人的使唤了!这一惊非同小可,小邓拼命催动真气运转,可周身经脉依旧空空荡荡,并无一丝真气涌入。
又上当了……
小邓此时方知,贺永年给的药丸其实不能叫人昏睡,也并无半点毒性,它唯一的作用,就是闭脉散功。那应当是一枚上等的散功丹,若是给练功练到走火入魔的人吃了、便可保住性命,而正常的修炼之人吃了,则不免几个时辰之内功力全无。
一旁的赵兄韩兄两人眼见小邓双眼紧闭、面色如常,还道他已经睡着,于是把心一狠,也跟着将药丸服下。小邓听到吞咽声,睁眼一瞧,大惊道:“你们……你们……唉!你们太心急了!”
赵韩二人对视一眼,不知他何故如此震惊,难道这药丸的毒性要等一会儿才会发作?一念及此,两人立即运转真气、封堵药力,至于有用没用,看他们一脸吃了苍蝇似得表情,便可知晓了。
修炼之人,种种威力绝伦的术法均要凭借真气施展,三人既无法调动真气、已与普通人无异,就算会些拳脚功夫,却也不足为虑。
贺永年天生眉眼愁苦,此时却难得朗声大笑起来。他丢开昏厥不醒的厉昶,纵身跃向邓赵韩三人,顺带轰出数记铁掌,那三人没有真气傍身,单只掌风便已承受不住,却又如何能挡?顷刻间,每人头顶均挨了一下重击,就此倒地不起。
刘知府亲眼目睹一切,早就想逃,可惜腿是软的、肉是跳的,竟半步也挪不动了。他眼见贺永年朝自己走来,登时吓得大叫:“来人呐!快来人呐!”
四下一片寂静,贺永年走到他身边,叹道:“刘大人忘了么,衙门的人,都被你派出去抓捕我家少爷了。”
“是……是啊……”
刘知府欲哭无泪道:“你瞧我这记性……”
“刘大人啊刘大人,”
贺永年淡淡道:“我家老爷平日里可没少给你好处,你却是如何回报他的?”
刘知府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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