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看了看程洛,自顾自地写完符咒,放在桌上,再掏出一个小录音机,摆在桌上。
“这项计划的确是我所提出,虽然有些残忍,但我认为这是必要的牺牲。历史上无数次的革命都要流血,都要做出牺牲,我这么做是为了推动科技在鹤秋的发展,所以才想要遏制与自然法术相关的事物,所以想从灵兽开始。”
“这么做的危险你应该是很清楚的吧。”
“我知道,对自然法术的破坏过多会削弱神的力量,最后将神置于死地,与神相关的都将消失,鹤秋将失去一层重要保护。”
“那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我已经极力控制计划对自然法术的伤害,保证了您与鹤秋最基本的安全,并在此基础上做出了流血与牺牲。”
“所以你从始至终都认为这是必要的流血与牺牲?难道我们不配活着吗?难道我们没有家人吗?难道我们没有感情吗?!”令狐月瞪大眼睛,死死盯住程洛,即使在极力压制,但愤怒早已溢于言表。
“冷静点。”柳默面无表情,一边看着程洛,一边轻轻拍了拍令狐月的背。
“我理解你的感受,但如果鹤秋的人继续迷信自然法术的话,对科技的发展是极为不利的。”
“真没想到你会如此执着。”柳默皱了皱眉。
“我之前收到过一位平民的建议,他的建议我认为十分有用,十分重要,所以按照他所说的,大力发展科技,就现在看来,效果似乎还不错。”
程洛轻轻笑了笑。
“这座塔本不超百米,但经过讨论,我们决定要增高它,证明我们身为人类的勇气与不屈的精神。
“我认为这样做象征着更加接近天神与未知,是对旧世界的反抗。”
“可我要是说你错了呢?自以为能够摘到星辰,实际上只不过是在自我感动,巴别塔最后的结局就是倒塌,灵兽清除计划本身就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但我依旧坚信这条道路是正确的,走科技化路线一定是有益的。”
“为你提供资金支持的是什么人?”
“不知道真实姓名,每次资金流入时,转账人都现实为匿名。”
“有没有一种可能,那个转账人属于另一个空间?”
“您说的是镜空间吧。五音早已和他们有联系了,资金支持确实有可能是他们提供的。”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柳默脸上似乎多了一些凝重。
“大概有三四年了吧,他们提出过很多建设性建议,对我们很有帮助。”
“万一这只是假象呢?”
“经过我的长期观察,发现他们似乎很讨厌隐藏,所以始终说的是实话。我对自己的判断和我的所见所闻还是很有信心的。”
“眼见不一定为实,耳听不一定为虚,对自己有信心固然是好事,但凡事都要有个度,这些道理你应该都懂吧。”
“道理我当然明白。”
“有时候害死自己的不一定是别人,也会是自己,希望你想明白。”
“话说,为什么自然派的秋然和中立派的叶鸿对灵兽清除计划没有提出异议呢?”
“或许是有人在暗中帮忙吧……”
“又是镜空间干的吧。”柳默打断了他,眼中满是失望。
“现在的鹤秋虽然相对于其他国家已经强大了很多,但我认为还是不够,您治理鹤秋多年,为我们的后续发展打下了坚实的基础,您请看。”
程洛起身拉开窗帘,窗外晴空万里,向下看去,车辆与行人好像蚂蚁一般,城市井然有序地运转。
“我知道,鹤秋近几年的发展速度很快,在莫里斯大陆已经站在领导者的位置。”
“我认为还是不够,与镜空间相比,我们还是差得太远了,我将镜空间视为奋斗与超越的目标,他们好像在暗中指引着我,这条路定是坎坷无比的,但路的尽头定会有光出现。”
“真是远大的理想。”柳默依旧面无表情,站到程洛身旁。
“灵兽清除计划本身就是对我的欺骗,你将最严密的保密措施用于破坏自然,这本身就是一种错误。我早就对政治失去兴趣,决定正式将政权交于五音之前,我一直在犹豫,人心善变,意志也会随之改变,目标与结果也会截然不同。自然法术现在的状况就是我最不想看到的一种结果。”
“我知道您一直心系鹤秋,可以请您再提出最后一个建议吗?”
“与一个没有深入了解的空间谈论国家大事是不可取的,过多的牺牲只会引来更大麻烦,巴别塔的结局就是倒塌,具体怎么做在你们,我无心干涉。”柳默语速很慢,蹙着眉。
“我其实早就预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所以我对鹤秋施加的保护有一小部分是不会消失的,但极为脆弱,希望你能够保护好自然法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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