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顺着指缝汩汩流出,宁中则眼前一阵阵发黑。
岳不群离去的背影越来越模糊,最终消失在视野中,徒留她一人跌坐在冰冷的青石板上。
“师兄……你听我解释……”宁中则低声呢喃,声音中满是苦涩和绝望。
就在她意识逐渐涣散之际,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巷口,由远及近。
“玄尘大师!”宁中则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般,强撑着站起身,欣喜若狂地喊道,“快,快帮我念清心咒!我快要坚持不住了!”
来人一身月白僧袍,面容俊朗,只是嘴角挂着一抹令人不寒而栗的邪笑。
他缓缓走到宁中则面前,上下打量着她狼狈的模样,眼中满是贪婪和欲望。
“夫人别急,贫僧这就帮你好好享受快乐……”他语气轻佻,哪里还有半分得道高僧的模样。
宁中则如遭雷击,脑海中瞬间清明了几分。
不对!这不是玄尘大师!
眼前的“玄尘大师”身材矮胖,面容猥琐,一双眼睛闪烁着令人作呕的淫光,与玄尘大师那清冷出尘的气质判若两人。
她怎么会把这人认成玄尘大师?
宁中则心中惊疑不定,下意识地想要后退,却发现自己早已力竭。
“夫人,你就从了贫僧吧!”那“玄尘大师”淫笑着,语气中充满了贪婪和迫不及待。
宁中则强忍着恶心,脑海中飞速运转,试图寻找脱身之法。
就在这时,一个画面在她脑海中闪过:几个月前,她陪同岳不群行走江湖,路过长安城时,曾在衙门口的海捕文书上见过此人!
他根本不是什么玄尘大师,而是江湖上臭名昭著的采花大盗——田伯光!
宁中则顿时大惊失色,强烈的求生欲让她忘记了身上的伤痛,她猛地抽出腰间的长剑,颤抖着指向田伯光,厉声喝道:“田伯光,休得猖狂!”
田伯光显然没料到会被认出身份,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想不到啊想不到,大名鼎鼎的宁女侠竟然也有今天!不过你这般模样,怕是连我一刀都挡不住吧?”
话音未落,田伯光身形一闪,已经欺身到宁中则面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扭。
宁中则吃痛,手中长剑落地,整个人也被田伯光轻易地制伏在地。
“啧啧啧,真是我见犹怜啊。”田伯光一只手钳制住宁中则的双手,眼中满是淫邪的光芒,“今天真是我的幸运日啊,不仅看了出精彩绝伦的家庭伦理大戏,还白捡了你这般绝色的人间尤物。哈哈哈……”
他口中的“家庭伦理大戏”,指的是刚才宁中则与岳不群之间发生的争执。
想到这里,宁中则心中更加悲凉,绝望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
“别碰我!”宁中则扭动着身子,试图挣脱田伯光的钳制,却只是徒劳。
“挣扎什么?你越是挣扎,我便越是兴奋啊。”田伯光淫笑道。
“住口!田伯光,我乃华山派掌门夫人,你若敢动我分毫,我华山派上下定会将你碎尸万段!”宁中则绝望之际,搬出华山派试图震慑田伯光。
田伯光闻言,非但没有半分惧色,反而仰天大笑起来:“哈哈哈,宁女侠,你莫非是在说笑?都到这个时候了,还指望华山派来救你?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模样,怕是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
他说着,目光贪婪地在宁中则身上游走,仿佛一头饿狼盯上了自己的猎物:“再说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能与宁女侠共度良宵,便是死了也值了!”
说完,他便要拦腰抱起宁中则,将她带离这是非之地。
宁中则绝望地闭上双眼,难道今日,自己真的要沦落到这淫贼手中了吗?
“砰!”
就在这时,一声巨响在田伯光耳边炸开。
田伯光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便感觉一股巨力袭来,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重重地摔落在地。
宁中则只觉眼前一花,眼前的田伯光便消失不见了。
她连忙睁开双眼,却见一个身穿灰色僧袍的年轻和尚,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那和尚双手合十,面色平静地看着田伯光,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波动,仿佛刚才那一掌并非出自他手。
“你是何人?竟敢坏我好事!”田伯光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捂着胸口,恶狠狠地盯着眼前的和尚。
“阿弥陀佛。”那和尚口宣佛号,声音清朗,却又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贫僧玄尘,乃少林寺方丈。”
“玄尘大师!”宁中则看清来人的面容,心中顿时一喜。
田伯光听到“少林寺方丈”这几个字,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他虽然狂妄自大,却也知道少林寺在江湖上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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