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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杨柳清风 热辣滚烫 (1/2)

随着同学们的兴致,宴席陆陆续续地走向尾声,清清总是偷偷瞄着老俞,像一只等待指示的小猫咪,乖巧局促。而老俞偶尔投过来的眼神,是清澈且自由的,他好像看清清,也好像在看这宴席里的所有人,是难以捕捉的确定。

眼看大家都陆续起身,清清也忍不住地迂回走向老俞的方向,蓬松的长发里裹着一张红扑扑的圆脸蛋,用手遮着半边脸庞,低头看着满桌狼藉羞羞地问:“去哪?你回家吗?”老俞低下头来眼神望向清清的方向,但立刻就飘向了走远的弟兄们:“好,就来!”中气十足,着实把小心翼翼的清清吓了一跳,而后听到老俞低沉稳重地说:“看他们吧,跟他们一起去?”清清也不知道要去哪,但会立刻马上郑重地点点头,就开始和同学们一起走出了笨重的宴客厅,到门外才觉得如释重负。

人群在街上走着走着,就分别了一拨又一拨,走着走着,清清和老俞终于是并行了。“你想我吗?”这种话好似无法张口,心里的思念翻涌却无法字字声明,只由得抬头又垂落,沉默地随从。

再次见到老俞,更多的却是手足无措。是不是喜欢一个人,就会是这样子?或者说,喜欢是什么样?爱是什么样?教科书里从来都没有过答案。

“老俞,跟我一起走吧?我刚好去你家附近,搭个伴?”杨总邀约老俞回家。在炎炎烈日下,人好像裹着一层细汗,人的心里也裹着一层秘密,无法戳破,又挣扎不开的那种包裹。

好想跟老俞聊一聊最近发生的事情,却没有这个话引子。何去何从,只得跟着人群漂流。老俞沉下眼睛,看了一眼清清,清清若有所思地迎上这目光,等待审判:“好,一起走吧,天气太热了,早点回家,免得中暑了。”清清听到了答案,杨总也听到了。

清清转向杨总:“好,你们注意安全,那我跟她们再转转。”

“走啦走啦,下次再约。上大学也不要忘了我们哦。”

老俞转身就要走,清清急着做出打电话的手势放到耳边,着急地晃手,生怕老俞没看见,老俞笑了起来,摆摆手,和杨总走向车水马龙之中。

清清转身却也忍不住回头,看到一个白T恤少年的背影离自己越发遥远了,他清爽得就像夏天里带冰块的雪碧,让人忍不住都想要触碰他,着急忙慌地喝一口,却是满口气泡,冰凉透彻。

日子就像暑气,沉下去了,沉到地面的缝隙里,沉到湖泊的水草里,干裂的树皮纹理里,无声地将生活的节奏手动调慢。在没有期待和空白的对话框里,百无聊赖。

清清除了在家猫着看电视剧,就是在等太阳升起和日落,离开书本的日子变成格外漫长和无趣。清清偶尔拿起书本回看,妈妈总是会怂恿说:“还看不腻吗?可以休息休息了,等到上大学,又要读书喽。”“可以把小说还给我吗?”“哎,你还小,《飘》这种书,你还不能看,看了你也不懂,你多读读四大名著,那都是好书。”说着说着,妈妈就装模做样地忙去了,视而不见清清的失望。

平静的日子,总是需要被打破的。

清清知道老俞是不会给她发信息的,因为他交代了好多事情给她填满生活:查学校、查专业、查宿舍、查老师、计划读研、考英语、学小语种等等,诸如此类,但清清都是不感兴趣的。

清清知道的是,一旦她主动找老俞聊天,老俞必然会像老师一样来问交办事项的结果,清清不愿说谎更加不愿敷衍,更不愿意强迫自己,就只得保持沉默咯,但她还是好奇,好奇老俞会不会来主动找她。

登上QQ的一瞬间,好奇心在那一刻拉到了最满。答案也得到得很明确。

好在收到了旭的留言:“清清,我考上西大了,邀请你来家里吃饭,地址:XX省XX市XX区AA县组,我妈的电话:12222778888,不清楚给她打电话,吃饭时间是7月7日,记得回我信哈。”

“来来,肯定来,我记下来了。”清清真的高兴,旭勇敢地像一只自由的鸟儿,要冲出自己的一片天了,她真勇敢,居然自己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大学。

日子开始期待起来,能见到旭,那是一种无比自在的高兴。远比这恼人的爱情要来得畅意、阔达!

纂着妈妈给的零花钱,清清独自一个人搭车去旭的家里,这是高中三年以来,头一次去她家,能去家里玩,真的是非常隆重的邀请了。跟着大巴车转到镇上,再从镇上转小巴车到村口。在售票员的催促下,清清慎重确认地址后,下了车。

清清走到一个超市门口,开始打电话给旭的电话:“好,你等等,我让我爸爸骑摩托车来接你哈,你不要动哈。”

清清乖乖地坐在超市门口的石柱上,看着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大家都悠闲地在太阳底下坦然地走着,店铺里的人们坐在摇椅上眯眼摇扇,街上一辆辆摩托车比小巴车还快,疾驰卷起路上的尘土飞扬,人们也毫不在意,只是在自己的轨道里运行着。

终于是等到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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