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命不保。”
“明白了,多谢商家相告。”唐庭远谢过这位船商,便转头朝下游走去。
一路走来,问过十多个船家,没有一个愿意载他去苏州。
“莫非江南的匪患,已经到了如此严重的地步?”唐庭远心道。
正思索间,身旁一个陌生男子悄悄靠近,唐庭远手上捏着剑柄,随时准备出鞘,却听陌生男子道:“官人,我有船送你去江南。”
“你有船?”唐庭远转身道,“当真?”
“当然。”陌生男子笑道,“刚才我见你一路走下来问了十多个,没有一个愿意带你的,你可知为何?”
“按他们的意思,江南的匪患很严重,他们不敢送。”唐庭远道。
陌生男子摇摇头,道:“那是因为他们都不是水帮的人,水帮当然不放他们过去。”
“水帮?水帮不是不做拦江截人的事吗?”唐庭远问道。
陌生男子轻轻一笑道:“官人,您要是真的走水路去,我也给您透个实底,怎么说?”
“那按照你的路子,去江南要多少银子?”唐庭远问道。
“一口价,五十两。”陌生男子道。
“你可真敢说!从这里到江南坐水路明明只要5两银子不到,你怎么翻了十倍!”唐庭远道。
陌生男子摇摇头,蔑笑道:“看来官人对现在的行情是一概不知啊,实话实说吧,水路除了我,没人能带你过去。”
“我还是再多问问,你这价格真接受不了,告辞。”唐庭远快步走开,却听得后面陌生男子大声道:“官人!想通了就到悦来楼找我!”
行至正午,炽日当空,唐庭远已然走得浑身是汗,却仍然未见愿意载他去江南的船家。
他彻底没了办法,只得先寻一个饭馆坐下歇息。
“官人,您怎么不来悦来楼找我?”唐庭远刚坐下不久,刚才的陌生男子便也跟来,在他身旁坐下。
“你一直在跟踪我?”唐庭远道。
“哪里哪里,官人说笑了。”陌生男子道,“我根本不需要跟踪官人,就知道官人此行定是毫无所获。”
他按照唐庭远的菜单,一模一样点了一份小菜,道:“怎么样官人,考虑一下我的船?”
“既然水路走不通,我为什么不坐马车呢?”唐庭远道,“不过是慢了几日罢了,价格可是天差地别。”
陌生男子闻言笑道:“官人,不是我说您,您真是太天真了。您能想到的东西,水帮的人会想不到吗?您以为水路走不通,陆路就一定走的通吗?”
“这是何意?”唐庭远问道。
陌生男子摇摇头,道:“我只能跟您透露一点,现如今匪患的规模越来越大,已经不止局限于江面上,前往江南的各个交通要道,除了官府的车船正常通行之外,其他的民间车船,一概不能通行。”
“这是为何?”唐庭远问道。
陌生男子道:“我言尽于此,如果官人您确定要去江南,我就是您唯一的路子,到时候我再给您交个实底。”
唐庭远不情不愿地从包袱中摸出五十两纹银,放到桌上,道:“不要让我的五十两银子花的不清不楚。”
陌生男子笑吟吟地收下,他说道:“那是自然,我们既然如此有缘,敢问官人尊姓大名?小人姓贾,名司青。”
“唐庭远。”唐庭远不急不慢地报出自己的姓名,“你刚才说水路陆路都被封了,这是什么意思?”
贾司青笑道:“官人,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还请官人移步到船上,届时官人有疑问,再细细地聊。”
唐庭远简单吃过午饭,收拾好盘缠细软,便随着贾司青来到码头。码头边停着一艘巨大的福船,甲板上,脚夫正来来往往装卸着货物。
“贾老板这船真气派,一看就是不缺钱的人,为何要收我50两?”唐庭远问道。
贾司青笑道:“官人说笑了,我哪里是什么商人,这艘船是泸州陈富商的,我只是介绍别人来这里运货罢了。”
“所以你介绍我来这里运货?”唐庭远道。
贾司青道:“正是,如今江南匪患严重,普通船家根本不敢去,近些日子只有陈富商的这艘货船才前往苏州。但陈富商的船并不随意搭客,所以它不是什么人都能上,这货船分上下两层,上层是只有拿到陈富商的推荐才能进入,下层就是放置货物和脚夫们住的地方。官人如想去苏州,搭乘这艘货船是最好的办法。”
“如果只能坐货船去,那我为什么不坐马车走陆路?”唐庭远反问道,“你这厮就是想骗我50两!”
“官人说笑了,江南闹的匪患,虽然是水匪,但他们却不止于水路,你走陆路,他们照样敢抢,水匪们往往几十人成一队,官人纵然有天大的本事,也难胜繁复。这货船是陈富商的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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