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消失。五位前辈感受到唐庭远体内的淤毒被他们压制到经脉一角,加上唐庭远修炼大艰难经之后,自身经脉结构改变,一时间淤毒也可不用过多忧虑。
梅傲雪朝众人点点头,五人慢慢收起内力,将唐庭远轻轻放下。唐庭远收功调息时看了一眼,众人均已大汗淋漓。
他感受到身体内滂湃的内力涌动和右下腹一角隐隐的一团温暖感,便知是五位前辈合力压制住了淤毒。他喜不自胜,连忙朝着五位前辈恭恭敬敬行礼:“晚辈谢过各位前辈出手相救!”
梅傲雪笑道:“唐少侠不必多礼,既然唐少侠能舍命救人,我等自当涌泉相报。”
“小友,你现在可以不用太担心了。”段遥道,“至少这淤毒一段时间内不会再干扰到你,你有充足的时间去寻找解药。”
“老段说的是。”常殊道,“只要你别过度运功,以至于把我们压制淤毒的内力也用掉,这毒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打渔的,闭上你的乌鸦嘴!”梅思兰道,“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老段,你瞧瞧,她昨天还死乞白赖地过来求我帮她,今天刚帮完就翻脸不认人了。”常殊故作无奈看着段遥,转身对梅傲雪告状,“梅庄主,您可要为我做主啊。”
梅傲雪呵呵一笑,并不言语。梅思兰却急忙道:“没人翻脸不认人,我只是让你闭上乌鸦嘴。今天专门为了感谢大家,我们画梅山庄大摆宴席,待会我们就一起去。”
众人正说笑间,梅语桃带着侍女轻轻敲着房门道:“阿爹,管家说菜做好了,等你们一起去呢。”
梅傲雪点点头道:“你先去吧,我们一会就到。”
常殊听到门外梅语桃的呢喃软语,不禁对着梅思兰打趣道:“我看小桃现在也出落成大姑娘了,和这小子挺般配的,不如你就把她嫁给这小子吧?”
梅思兰白了他一眼,道:“再胡说我就把你的那份喂狗,让你看着我们吃。”
说罢,梅思兰转身对唐庭远道:“你莫见怪,你也见识过了,他这人和老段一样,老不正经。”
唐庭远尴尬地行礼,段遥却一脸无奈:“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没提这个建议。”
一行人走出屋外,梅思兰深吸一口气,左右看去庭院内空无一人,便问梅语桃道:“你爹呢?”
“爹说他官府内还有工作没做完,就先回去了,他让我们吃好喝好,好好款待恩公。”梅语桃道。
“这个老纪,一天到晚就知道忙,一点也不顾家。”梅思兰埋怨道。
“你也别老是责怪老纪,官府的工作本来就很忙碌,更何况我听说这次的孩童诱拐案影响很大,连礼部侍郎的儿子都被拐了去。他身为礼部主事,前前后后忙碌也是应该的。”段遥道,“男人嘛,在外打拼也是为了自己的家庭。”
梅思兰道:“我知道他忙,可他再忙也得分个时候不是?我生老大老二的时候,他何时在过场?若非我爹连夜请了苏州最好的大夫,我现在恐怕已经死了。”
段遥听罢轻轻一笑,不再谈论此事,转移话锋道:“先不说这个了,我都快饿死了,你的盛宴在哪里呢?不会拿我们兄弟几个打哈哈吧?”
“瞧你说的。”梅思兰走在前方为众人引路道,“我们去玉壶春。”
玉壶春位于画梅山庄东侧,是画梅山庄平时接待贵客的地方。
但今日只是众人小酌庆祝,所以并未像当初梅思兰大婚一般门庭若市。
梅思兰瞧见梅语桃一路上脸色微红,总是不经意瞥向唐庭远,她不禁眉头微皱。众人喝酒取乐时,梅思兰索性拉过梅语桃敬酒:“小桃,你可要感谢这位少侠呀,若不是他舍命救你,你现在可就危险了。”
梅语桃红着脸,端起酒碗道:“小女子谢过恩公救命之恩。”
常殊端起酒碗畅饮一口,哈哈大笑道:“哈哈!我看呐,不如现在你们就把亲订了吧,省的你娘老是操心啊!”
梅语桃听闻脸色羞红,不敢抬头。梅思兰却突然气道:“打渔的,你再敢胡说,信不信我把你那对招子挖出来!”
常殊此刻酒劲上头,根本不怕梅思兰,他走近梅思兰道:“别人小年轻的事情,你就别管了,让他们自己交流感情吧。”说着便要拉梅思兰入座,梅思兰却轻轻甩开他道:“你喝醉啦?”
“这才哪到哪?我可是千杯不倒。”常殊道。
“既然没喝醉,那你就接着喝。你这个人,只要在宴席上少说话,多喝酒就行了。”梅思兰道。
唐庭远闻言淡淡一笑,他接过酒杯,转身走到梅傲雪身前,道:“晚辈出力不值一提,若非梅庄主及时营救,又助我压制淤毒,恐怕晚辈此刻早已命丧当场。这杯酒,该是晚辈敬您才对。”
梅傲雪眼中欣赏之意更甚,他知晓女儿的心思,但如此对待客人确实有损画梅山庄待客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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