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庭远道,“我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明白。”裴承霖翻身下房,见一队衙役朝自己这边走来,连忙蹲下身子,屏住呼吸,躲在暗处的角落。巡逻的衙役与裴承霖仅有几拳之隔,但现在夜幕笼罩,裴承霖的轻功又登峰造极,饶是衙役与他相隔如此之近,竟也没有发现。
裴承霖侥幸躲过一队巡逻衙役,见四下无人,当即向前翻滚,躲到隔壁的栅栏处,待另一队巡逻衙役扛着几个布袋从他面前走过后,再翻身入内,潜入大牢。
一进昏暗的大牢内部,裴承霖便感觉到不远处有衙役的声响,他连忙躲在暗处,偷听前方那围着木桌的两个衙役谈话。
“你说尹大人要我们抓这几个小叫花子做什么?”其中一个衙役吃着花生,问道。
“我哪知道,大人的吩咐照办就成了,你问这么多干什么?”另一个短须衙役抿一口酒,咂咂嘴道,“这时间,喝口酒暖暖身子,多舒坦!”
“我只是好奇,你说就这几个小叫花子,为什么尹大人要亲自抓?”那个衙役道,“莫非是那些小叫花子惹了什么麻烦?”
短须衙役斜眼看他,而后道:“你懂什么,不该问的别问。”他喝了一口酒,又悄声道:“不过嘛,这事儿,我还真知道。”
“什么事?”那衙役问道。
短须衙役道:“我听说,前些日子朝廷里来了个钦差大臣,追查最近闹得正凶的孩童诱拐案,这几个小叫花子,估计是被当成诱拐的孩子处理了。”
“不会吧?这几个小叫花子天天在城里,有几个我都眼熟,他们怎么会被诱拐?”那衙役道,“莫非是要他们装作被诱拐的孩子,让钦差大人邀功领赏?”
短须衙役意味深长地一笑,放下酒碗道:“谁知道呢,这年头朝廷要查什么,下面的人都能作假。上一回朝廷派人来查银子,尹大人都还临时从旁边州府的库房里借呢!你说,这要查什么都提前通知,那还查得出来什么呀。”
裴承霖躲在一旁暗处听了个清清楚楚,他心中暗暗觉得,这两个衙役所谈,估计就是杨天保几人。可这凉州府大牢内部弯弯曲曲,每间牢房都是一个栅栏外加三面实心墙,若是这四个孩子分开关押,想要全部救出便是难上加难。想罢,他掏出袖箭,对准短须衙役,只听一声轻微的破空声响,那短须衙役立时晕倒。
旁边的衙役见他酒碗一放仰头便倒,只道他是醉酒,心中毫不在意。但随即一把明晃晃的尖刀抵在自己脖颈处时,他才意识到是有人闯入大牢,顿时被吓得面色骤变。他刚想呼救,却听身后传来一声狠戾的声音:“想活命就乖乖听话!”
“大爷!大爷!我说!您别杀我!”衙役被吓得面色惨白,也终于明白旁边这人不是醉酒。
“小声点!”裴承霖道,“我问你,那几个孩子,被你们关在什么地方?”
“什么孩子?”衙役颤颤问道。
“前几日被你们抓的那几个小叫花子。”裴承霖道,“你们把他们关在什么地方?”
“他们?他们刚被带走了。”衙役道。
“胡说八道!”裴承霖道,“刚才我一直在外面,怎么没见有人出来?”
“我说的是真的,大爷!”衙役道,“这几个小叫花子刚刚才被带走。”
裴承霖仔细回想,突然间想起来自己在躲避巡逻衙役时曾见过一队人扛着几个布袋,心中暗叫不好,便问道:“那几个小叫花子,是不是被装在了布袋里?”
“布袋?”衙役回想一阵,道,“我是刚换班的,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不过我确实看到上一轮班的人扛着布袋出去。”
“不好!”裴承霖手上用劲,一个手刀劈晕衙役,当即转身跑出大牢,趁守卫巡逻的空隙,点穴定住守在门口的两个衙役,从他们的身后绕走,纵身一跃跳到房顶。
唐庭远在房顶等候多时,见裴承霖赶回,刚要开口询问,便听他焦急道:“不好了大人!杨天保他们要被带走了!”
“什么?他们要被带哪里去?”唐庭远问道。
裴承霖道:“不知道!他们被装在布袋里。”
“布袋?”唐庭远刚要细问,却听下面突然传来一阵鸣锣之声。
“有人闯大牢了!”
二人心中同时一惊,连忙隐藏自己,原来是换班的衙役发现了大牢门口被点穴的二人,察觉到有人混入大牢,于是他们进大牢一看,只见两名牢头纷纷晕倒在木桌上。他们当即鸣锣,加强警戒。听到声音的衙役纷纷朝大牢聚集。
混乱中,裴承霖一眼便看到有几个衙役扛着布袋走向门口的马车。他连忙对唐庭远道:“大人,就是那个!那布袋里面装的就是那几个孩子!”
唐庭远顺着他的指引看去,只见那些衙役听到鸣锣之声后,连忙加快了动作,将四个布袋两两分装,分别放到两辆马车上。裴承霖见下面衙役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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