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学生爱戴’;一个传言传闻满天飞的混子,你说他‘纯洁高尚、光明磊落’……你怎么不把他当祖宗供起来呢?你对一个打了我女儿的临时工这般高度赞扬,这不是明摆着跟我对着干吗?高山,我这辈子,还真不怕谁跟我叫板。你想唱反调,我就陪你唱到底。说吧,你究竟有什么企图?”
“我没有任何企图,只想为章老师讨回一份清誉。”高校长的声音依然不卑不亢,“章老师活得够苦的了,我决不能让他带着满身的污名离开这个世界,更不能容忍他在死后还被人不停地泼脏水!韩主任,您不是想知道我说什么了吗?我可以给您一份讲话手稿,也可以送您一份影像资料,您大可逐字逐句地剖析,但凡哪句话存在不实之处,您尽可以将我告上法庭。我高山,能够在我说的任何一句话后面签上我的名字!然而,韩主任,您呢?敢在您刚才那番话后面,签上您的名字吗?”
“高山,你别得意太早了!”爸爸猛地一拍桌子,额头上的青筋根根暴起,“别的不说,单就章玉打我女儿一记耳光这事儿,他就休想翻身。你总不能说老师打学生是正确的吧。别以为他死了我就没法处置他。我完全能够将此事公开,当作反面典型,在全市范围内开展师德教育。而且每次进行师德教育,都会反复拿出来宣讲。怎样?章玉这‘污名’,起码也得背负个十年八年吧!”
“行,我也赞同将此事公开。”高校长针锋相对,毫不退让,“既然要公开,那总归得有个前因后果吧!事情的起因是什么?章玉对纤纤作文的评分是否公平公正?纤纤说了些什么?章玉又说了些什么?把他们的每一次对话都逐一拿出来剖析一番,瞧瞧谁在理谁不在理?谁有理有据?谁又造谣滋事?如此将事情剖析得清清楚楚,才能更有效地起到教育警示的作用。韩主任,您觉得呢?”
“你……”爸爸把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转过头,狠狠地瞪了一眼身旁的纤纤。纤纤理亏地低下了头。是啊,这件事如果公开,损失更大的,还真说不上是谁呢!
听筒那边的高校长又开口说道:“另外,韩主任,我认为教育警示应当是双方面的,不能仅仅针对老师,还得针对学生。像那种明明自身犯错在先,却不知反省悔改,反而去质问老师为何批评自己,在老师处处留有余地时依旧步步紧逼,最终在确凿证据面前恼羞成怒、破口大骂,没有一字涉及事件本身,却句句粗俗不堪,对老师的人格、名誉以及尊严造成极大的侮辱与损害的学生,即便老师因不堪辱骂愤而出手,咱们也不能只处理老师而不处理学生吧。怎么着也得给定个寻衅滋事、扰乱正常教学秩序、不敬师长的罪名,再加上个诽谤中伤,不给个记大过的处分,也应当在全校师生面前做个公开检讨吧。否则,哪个老师还敢去管教学生?哪个学生又会尊重师道尊严呢?您说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高山,你放肆!”爸爸气得声音都在颤抖,“你……你敢处理我的女儿?她不过是个孩子,就算有些冲动,也不能把这些罪名一股脑地往她身上扣!而章玉,他是个成年人,是个老师,本来就应该克制自己,怎么能跟孩子一般见识?老师打人就是不对!我女儿绝对不能受这样的委屈!她就算有错,也轮不到你来这么指责她!更不许你这样处理她!”
“您要是在全市范围内处理章玉,那我只能在全校范围内处理纤纤!”高校长突然提高了声音,用一种坚决的,不容置疑的口吻说,“不错,她是您的女儿,但她也是一中的学生。身为学生,就应当遵守学校的规章制度,她犯了错,一中的老师就有权批评指正,我这个校长同样有权秉公处理!您只看到您女儿所谓的委屈,那老师受到的伤害谁来关心?难道就因为她是个孩子,就可以为所欲为,肆意践踏老师的尊严?老师也是人,也有自己的底线和尊严。如果按照您这样的处理方式,难道以后学生犯错,我们做老师的就只能听之任之?学校的教育教学工作如何开展?那些一心为了学生的老师又怎能接受?”
纤纤和爸爸不约而同倒吸了一口凉气,那凉气仿佛化作了冰碴子,直直地扎进心底。“这个高校长,竟是铁了心要跟爸爸死磕到底!”纤纤在心底哀号着,一张小脸瞬间变得煞白。更为糟糕的是,高校长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好似带着千钧之力,理直气壮得让纤纤和爸爸根本寻不到半分反驳的缝隙和机会。天!全校公开检讨!这个念头刚在纤纤脑海中闪过,她就觉得仿佛有一把利刃直直地刺向心窝,整个人都忍不住颤抖起来。这简直比要了自己的命还难受!可是,她和爸爸却敏锐地捕捉到了高校长话中的另一层深意——只要爸爸不处理章玉,那么高校长也会放过纤纤。这个高校长,是拿自己作为筹码,和爸爸谈判呢!纤纤偷偷看了看爸爸。爸爸阴沉着脸,紧抿着嘴唇,似乎在衡量着什么。沉思片刻之后,他终于缓缓地开口了:
“高山,我可以暂且不动章玉,但你也别高兴得太早了!我现在动不了章玉,可不代表我也没办法收拾你!别的暂且不论,单说你聘用章玉当老师这事儿,我便能给你安一个滥用职权的罪名。就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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