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过往。一步一步,她顺着仇恨的阶梯滑入无情的暗道。
本以她会继续以厨师的身份藏身酒家,以至于要依次摸查。没想到,闻空福祉的出现提供了新的契机,以柳白樱的性格,定会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在江宁现身。届时,就是她劝诫柳白樱撤离中原的最好时机。
忽尔,有脚步声由远及近,踩的房顶瓦片微微作响。脚步声并非来自于熟人,且多人结伴,倒像是不速之客。
云漠光迅速吹熄烛灯,旋身一跃,跻身在房梁上。
八条影子翻身落地,映在房间的窗纸上。为首之人毫不迟疑的将房门踹开,其余几人迅速在窄小的房间里翻找一圈,齐齐汇报道:“禀告堂主,屋内无人。”
任红英的目光落到其中一盏灯烛上,用手触碰灯芯,热气仍在,“人一定还在!”他的目光顺着房柱攀岩而上,瞄向了木梁,猛地使出红蛇鞭,向云漠光的藏身之处击来。
云漠光翻身而下,用剑刺伤了守在门口的两人,趁机跳到了庭院,“原来是盖云堂的任堂主。”
“你知道我是谁?”任红英问。
“就算没见过您,也该听说过您的鞭子。”任红英手中的鞭子浸满了敌人的鲜血,猩红狰狞像一条毒蛇。
“姑娘有点眼力!”
“不知任堂主深夜贸然造访鄙舍,所为何事?”
“好一个聪明又愚笨的小美人,还在装傻充愣!郭庄主命丧你手,你还假意不知我因何而来。看招!”任红英的长鞭瞬间到了跟前,那长鞭尾端竟坠了一个百花钩,一旦伤人,连皮带肉,十足的利器。
红蛇鞭的威力虽大,但云漠光并不害怕,连兵器都不需要使用,用轻功躲避即可。她边闪避边思考,杀害郭庄主的凶手罪名怎么就落到了她头上?她可是连清溪县都没有去过!
“小美人,有点意思!”他见此女生的极为美貌,便忍不住调戏道:“你若求求在下,我愿意替你向郭夫人说情!”
“无聊。”云漠光生平最厌烦这类油腻嘴脸。
哪知道又来了一队人马围住云杉居,为首之人大摇大摆破门而入,笑道:“任老弟,瞧你那点微末道行,别拿出来丢人现眼了!”说话之人正是海晏堂的凌鹏鲲。
“凌老哥,你来的这么迟,怕是手下人消息不灵通啊!”
“来得早哪如来得巧呢?还不是得帮你解决烂摊子!”
凌鹏鲲忽的跃至云漠光身侧,手中的宽刀破风而入,倒跟红蛇鞭交叉呼应起来。可几招下来,两人半点便宜没沾到,不由怒火万分,暗道:“这小丫头有两下子!”
凌鹏鲲眼神刁钻,见云漠光轻功身法甚是奇特,再出招时存了几分顾虑。
“凌堂主,我人一直在杭州,从未去过清溪县,怎么可能毒杀郭庄主呢?”
凌鹏鲲见惯了无赖为自己开脱狡辩,毫不买账,冷嘲道:“别抵赖了,我们兄弟一前一后前来擒你,自然是有真凭实据。有人证亲眼见你那晚从临海山庄逃出来!”
云漠光立即反驳,“不可能!”
任红英质问道:“不可能?那你说一直在杭州,可有人证?”
云漠光想起郭庄主遇害前一日,是在蒙面跟踪厨师团,并且向蒋术奇告了假,作证?有谁可以证明?凶手能够嫁祸给她,定是知晓她的行踪。
凌鹏鲲看出她的迟疑,“怎么,拿不出来?”
“那几日我一直在灵隐大集,应该有人见过我。”
“错了!那日没人见过你。来之前我们就调查过,不会平白无故冤枉你。识时务者为俊杰,趁早承认还能免去皮肉之苦。”
“没做过的事情打死我也不会认。我跟郭庄主无冤无仇,杀他做什么?杀了人,被他人撞见,还留在家中等你们来抓?”
凌鹏鲲和任红英认为她这句自辨有些道理,但……事到临头,总不能轻易变卦。
“别嘴硬了,什么道理不道理的。要么你舒舒服服地跟我们回去复命,要么就别怪我们二人不客气。”
凌鹏鲲和任红英一时心意相通,齐齐向云漠光发起攻击。由凌鹏鲲的宽刀截住前路,任红英的红蛇鞭斩断后路,将云漠光围堵在中间。众多海晏堂和盖云堂的弟兄里里外外围了两圈,把云漠光的出路全部堵死。
红蛇鞭向右脸长舌一卷,宽刀贴着左耳急啸而过,云漠光不慌不忙的抓住鞭尾,用红蛇鞭去对抗宽刀的攻击,让两人的力气互相抵消。
抵挡之间,那长鞭被宽刀劈砍的渐渐断股,云漠光便一手丢给任红英,弃之不用。
任红英见随身多年的武器被如此摧残,一时气急,竟徒手向云漠光发动攻击。不料云漠光的步伐快如流电,先发制人,将任红英逼至凌鹏鲲的刀下,反倒让他做了自己的肉垫。
“任老弟,你闪开!”凌鹏鲲得不到好处,斥声叫任红英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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