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阳。
对一切浑然不知的谢朗天,还沉浸在自己的野望之中。
刘正:“主公,如今清河空虚,正是我们动手的好机会,主公何不夺了清河,收为囊中?”
谢朗天虽然意动,但还是装出一副皱眉之色:“相互攻伐,乃是忤逆造反!我身为一州之牧,理应为黎民百姓考虑,怎么擅动刀兵?”
刘正:“主公,清河匪患猖獗,已经危及到我黎阳!如今清河牧陈端远在京都,无暇顾及,主公悲天悯人,不忍百姓受苦,起兵剿匪合情合理。”
这个理由,谢朗天十分满意。
近些天来,清河的匪患日渐猖獗。
不仅黑山贼未除,山野之间还多了上百个大小不一的贼寨山头。
这些失心疯的贼子,不仅在清河境内劫掠,还将手伸到了邻境的黎阳之中!
而因为匪患和灾荒而导致的灾民潮,更是让谢朗天头疼不已。
谢朗天:“本官确实和罪恶不共戴天!我本无意逾矩,可念苍生苦楚!”
他大手一挥。
“传令严宽,让他点兵两万,择日启程,入清河剿匪!”
刘正:“主公圣明!”
齐显欲言又止:“主公,此事需不需要知会王节和李朽一声?”
提及两人,谢朗天的脸上明显带着不悦。
李朽就不说了,倚老卖老的老登,整天摆着张臭脸。
自从郭图走后,刘正进入核心圈子,谢朗天为了制衡王节,便提议让刘正接替一些王节的差事。
本意是为了让自己的手下相互制约,更好的为自己服务。
谁曾想王节直接当了甩手掌柜,将一切事宜都交给了刘正。
自己则缩在家里,不是走亲访友,就是大开宴席。
一副摆烂之像。
谢朗天知道,王节这是受了委屈,在向自己表达不满。
可作为主公,谢朗天十分不喜欢王节的态度。
所以他一怒之气,干脆剥除了王节的官职,让他闲赋在家,所有的事情都交由刘正负责。
所幸,刘正才能不错,虽然勉强了些,但至少没有出岔子。
“告诉他们做甚?”谢朗天冷笑一声。
齐显低叹一声。
他打心眼里觉得这个刘正太过年轻,目光短浅,不靠谱。
如今主公专宠刘正,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谢朗天:“姜家那边如何了?”
齐显:“姜家最近突然活跃了起来,兴办学堂,为阵亡将士立碑,不少退伍将士都感叹姜家仁德,朝河阳而去。”
谢朗天冷笑:“立几块碑就仁德了?可笑至极!”
齐显欲言又止。
刘正皱眉道:“主公,姜家争名夺势,居心不良啊。”
这个道理,谢朗天又何尝不明白?
这么多年来,他对姜家的防备一直都没有停过。
将近二十年的相安无事,自打谢述走后,一切都变了。
想到谢述,谢朗天心中就窝着火。
他不明白,谢述为何要去京都?
谢朗天:“继续监视,若姜家真有异动,即刻镇压!”
虽然姜家老爷子是九品巅峰,但谢朗天这些年也没有坐以待毙。
真要拼个你死我活,胜负犹未可知!
……
王府。
碎花如絮。
一位清冷少女正在练剑。
剑意微鸣,每次挥剑,都会掀起花絮。
花絮落地,皆是两截。
王节看着庭院中的女儿,神色中浮现出一抹追忆。
想起了年轻时的亡妻。
那时他还是一个落难的穷小子,因为得罪了大户人家的少爷,被恶奴堵在路边围殴,眼看就要被打死,却见她从天而降,拿着一把剑,三下五除二将恶奴赶跑。
当时王节只觉得她是一位行走江湖的女侠。
后来才知道,她不会武功。
赶走恶奴的并非功夫,而是权势。
她,是县令的女儿。
和王节犹如皓月对蝇虫。
穷小子逆袭的桥段,并未在现实中上演,身微言轻的王节并没有获得县令一家的认可。
幸运的是,她,看中了王节的勇气和坚持。
两人私奔了。
下场很惨。
中途还遇上了贼寇。
而也就是那一天。
姜瑶出现了。
姜瑶摆平了贼寇,救下了王节和已经怀有身孕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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