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
严宽大军开拨,刚到清河境内,就遇上了一伙贼寇。
“好好的一个清河,都给陈端糟蹋成什么样子了?要我看,陈端无能,这清河州就得主公执掌!”
他当即下令。
“传我命令,一路掩杀过去,凡遇贼寇,定斩不饶!”
“将军,贼寇拿百姓为质。”
“哪有百姓?全是贼寇!杀光,烧光,抢光!”
严宽大手一挥。
将士们瞬间兴奋起来。
谢朗天让他负责剿匪事宜,是民是匪还不是他一人独断?反正死的又不是黎阳百姓,大军千里迢迢来这一趟,不捞足油水,岂不是血本无归?
“兵老爷,行行好,我们一家人真的都是良民,不是山匪啊!”
一个骨瘦如柴的汉子正跪在地上磕头。
身后是婆娘和吓得直哭的孩子。
“你说是就是?我看你分明就是山匪假扮的!快把劫掠的钱财交出来!”士兵冷声喝道。
“我给,我给!”汉子连忙从怀里拿出几吊铜钱,这是他们一家老小活下去的依仗,但现在为了保命,只能孝敬官爷:“兵老爷,这是我们一家身上所有的钱了,求求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们吧!”
士兵一把将铜钱抢过,塞入自己怀中,冷笑道:“你还说你们不是山匪?”
士兵邪笑着打量汉子身后的婆娘,虽然长的糙了些,但也算细胳膊细腿。
他当即质问:“那边的女人是不是你劫掠来的?”
汉子都傻了:“兵老爷,那是我婆娘啊!”
士兵:“你说是就是?滚开,我要好好审问一番!”
汉子:“狗日的杂碎,我跟你拼了!”
咔嚓。
汉子人头落地,士兵不屑的吐了口唾沫,狞笑着走向抱着孩子瑟瑟发抖的妇人。
“畜牲!”
这一幕被暗中观察的阿奎看了个确切。
他最看不惯这种狼心狗肺的玩意。
“谢朗天的兵都是这种货色?这哪里是兵?简直比匪还要畜牲!老张,咱们动手吧!我实在看不下去了!”
张封冷声道:“急什么?难道你忘了主公的安排?”
张封此刻也怒不可遏。
在听到谢述准备把谢朗天干掉的时候,他还觉得谢述狠辣,为了达到目的,连亲生父亲都下得去手!而现在,看到这些黎阳将士的所作所为,他只觉得谢朗天该死!
上行下效。
什么样的主公,就会有什么样的臣子!
这严宽放任手下屠戮百姓,肆意作恶。
那谢朗天也定是一个王八畜牲!
姜温姗姗来迟。
“姜小兄弟,如何了?黑山贼有动静了吗?”
姜温:“黑山贼近在咫尺。”
谢朗天打出的幌子是剿匪。
严宽自然不会和陈端起正面冲突,因此他的行军路线乃是被黑山贼占据的区域,企图剿灭黑山贼,顺便收割黑山贼占领的那些城池。
得知严宽两万大军直逼自己而来,黑山贼震动之余,自然不会坐以待毙。
自打李大目死后,关鑫不止一次率领大军对黑山贼发起了攻击,黑山贼首几经轮换,最终落到一个叫做李隘的人身上。
这个人是李大目的同村兄弟,为人狠辣,没有李大目那般讲义气。
但却颇有手段。
被关鑫撵得仓皇逃窜的黑山贼,硬是在他的调度下,逐渐稳定局面,和关鑫对峙了起来。
如今的黑山贼实力虽然不复李大目时期那般显赫,却也恶名昭彰。
尤其是脱离了陈端的控制后,黑山贼已经彻底沦为了和官府作乱的魔窟。
阿奎激动道:“如此正好,让他们狗咬狗!我们坐收渔翁之利!”
姜瞒则略微凝重:“陈端已回清河,这么好的机会,可却没有动作,我怀疑陈端另有谋划。”
提及陈端,张封眼中掠过一抹恨意。
“那老狗有贾如出谋划策,没那么好糊弄。”
原本谢述的计划,是引起陈端、严宽和黑山贼之间的角力,让积蓄多日的黄巾贼从中牟利。
可现在计划出了一些小小的纰漏。
陈端返回清河后,并没有出兵钳制严宽的两万大军,也没有镇压日益嚣张的黑山贼,反倒缩在清河城里,按兵不动。
“不急,总有他忍不住的时候,这次我们一定要找到他的粮仓,等将陈端手里拿几百万担粮食搞到手,清河百姓就可以撑过这次灾荒!再也不会有那么多饿死之人!”
阿奎宽慰道。
这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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