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咱们这就去看看!"李明杰说着就要往外走。
"等等!"张二狗一把拉住他,"先去你舅那把这弹壳的事问清楚。你没觉得奇怪吗?昨晚那人为啥要把这东西丢你院里?说不定是在提醒咱们什么。"
李明杰想想也是,点点头:"成,那咱们先去找我舅。"
路过生产队的时候,一群人正围在那嚷嚷。李明杰眼尖,看见李大山也在那掺和。
"诶,你们听说了吗?昨晚又有人看见山上有亮光!"
"可不是,闪得老邪乎了。我家那头牛昨晚死活不进棚,今早检查还发现少了根绳子。"
"这事邪门了!我看八成是山神不高兴了。自打这些外地人来了,山里就不太平。"
李大山一看见儿子,立马瞪起三角眼:"呵,说曹操曹操到!你小子这两天最好别上山,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怎么?你还想告我不成?"李明杰冷笑。
"哼,等着瞧!"李大山说完,扭头就走。
"这老东西又想整啥幺蛾子?"张二狗骂道。
李明杰摇摇头:"先别管他,咱们去找我舅。"
到了铁匠铺,老赵正在打铁。看见他们来,赶紧放下锤子:"昨晚那事,查出啥了没?"
"舅,您看看这个。"李明杰把弹壳递过去。
老赵接过去看了看,脸色顿时变了:"这玩意不一般啊,是特制弹壳。我在边防当兵时见过,就是..."说到这儿,他突然闭了嘴。
"就是啥?"张二狗追问。
"没啥。"老赵把弹壳还给李明杰,"你们先别管这事。等我问问老战友,他在这行当干了一辈子,说不定能问出点眉目来。对了二狗,你家还有你爹当年留下的东西不?"
张二狗点点头:"有几张老照片,要看看吗?"
"走,去你家看看。"老赵说着就往外走。
"妈的,今晚先回去。"李明杰看着漆黑的山影说,"明早咱们好好准备准备再上山。"
张二狗点点头:"那成,我天不亮就来找你。"
回到家后,李明杰翻来覆去睡不着。那只东北虎、山神庙的钥匙、还有孙寡妇留下的话,这些事在他脑子里乱转。要说这山里没点名堂,打死他也不信。
"娘的,得好好准备准备。"他爬起来,把孙寡妇给的棉衣又拿出来检查。
天还没亮,赵春香就起来了。看见儿子在收拾东西,心里直打鼓:"明杰,你又要上山?"
"嗯。"李明杰应了一声,看见母亲担心的样子,又补充道,"娘,您别担心。这不是有二狗跟着吗?再说,那孙寡妇给的衣裳,您补得多好。"
"你这孩子..."赵春香摇摇头,转身去厨房忙活。
"大清早就有人寻死啊?"院门口传来李大山阴阳怪气的声音,"我说儿子,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命太长了?"
"滚!"李明杰头也不回。
"你!"李大山气得直跺脚,"你个畜生,上次打你爹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李明杰转过身,冷笑道:"来啊,您老想咋算?要不要我再给您老添两道伤?"
"你...你..."李大山被噎住了,指着李明杰半天说不出话来。
"不敢了?"李明杰一步步逼过去,"您老就这点出息?告状的劲儿倒是挺足。"
就在这时,张二狗翻墙进来:"明杰哥,我来...诶?这不是您老人家吗?"他看见李大山,阴阳怪气地说,"一大早就来关心儿子啊?"
"你个坐过牢的也敢笑话我?"李大山气得脸通红。
"可不敢笑话您老。"张二狗摸出烟袋锅子,慢悠悠地说,"就是想问问,您老这两天净往镇上跑,是不是又想卖闺女?听说那孙屠户最近又想娶小媳妇..."
"嘭!"李明杰一拳砸在门框上,"你要是再敢打小翠的主意,我打断你的腿!"
李大山被吓得一个趔趄,骂骂咧咧地跑了。
"他娘的,早晚收拾这老东西。"李明杰啐了一口。
这时老赵来了,手里拿着两把改装过的猎刀:"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你两小子运气不错,赶上我刚弄好这玩意。"
"舅,您这是..."
"拿着!"老赵把刀塞给他们,"我昨晚熬到半夜才弄好。刀柄上缠了牛筋,握着不打滑。刀身我重新开了刃,比原来锋利多了。"
张二狗接过刀仔细看了看:"好家伙,这手艺真不赖!"
"那是!"老赵得意地捋了捋胡子,"当年在边防,我们连就数我的刀最好使。诶对了..."他压低声音,"你们今天上山是不是要去山神庙?"
"舅,您咋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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