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回来了。”跟弟弟四年没见过面了,看着高大帅气的弟弟,高雅也有些激动,说话带上了颤声。
高远快步走到她面前,一把将姐姐搂进怀里。
一想到上辈子和姐姐的疏离,他心里一阵隐隐作痛。
猛地被弟弟搂进怀中,高雅脸都红了,手里的挎包掉在地上。
感觉到后脖子上有泪珠滑落,高雅这才伸手在高远的后背上拍了拍,轻声说道:“好了好了,大小伙子了,还噼里啪啦掉泪珠子,丢不丢人呀。”
高远抹了把泪,把头从姐姐瘦弱的肩膀上正过来,破涕而笑,低声道:“姐我太想你了,真没忍住,也不想忍着。”
端详着弟弟英俊的面庞,高雅眼眶红红的,“姐也想你啊,无时无刻不在想。姐回来了,咱们一家人终于团圆了。”
爸妈也出来了。
高跃民抿着嘴,紧紧攥住张雪梅的手,不让她去打扰姐弟俩的浓情时刻。
张雪梅早已泪流满面。
一直到女儿从儿子的怀抱里“挣脱”出来,两口子才快走两步,来到女儿身前。
“小雅……”张雪梅喊了一声,泪水又止不住涌出眼眶。
高跃民嘴角虽然挂着笑,高远却发现,老爸的眼圈也通红一片。
“爸、妈,女儿回来了。”高雅向前跨出一步,一手牵着妈妈的手,一手牵着爸爸的手,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丫头,这些年,你受苦了。”张雪梅抱着高雅语带激动道。
“雪梅,孩子刚到家,大冷的天儿,别让孩子在外面杵着了,咱去屋里说话吧。”高跃民平静下来,说道。
“对,妈,我姐这一路奔波,想必十分疲惫了,咱回屋,让我姐喝杯水,好好休息休息。”高远也说道。
张雪梅点着头,挽着高雅的胳膊笑着说:“回屋,回屋里咱娘儿俩好好说会儿话。”
高雅也笑着点头。
高远拎着姐姐的大挎包也跟着向南屋走过去。
“就没人关注我吗?我就这么不受待见?”这时候,又一个声音传了过来。
高远扭头一看,嘿,小叔!
高跃林也拎着个军绿色,上写:为人民服务的大挎包靠南墙站着,怎么看怎么不着调。
他这才想起来,当年上山下乡,小叔和姐姐是一起走的,去的也是同一个地方——龙江垦区。
当年上山下乡的政策中有这么一条硬性规定:非独生子女家庭,至少有一人要去农村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
于是,小叔去了。
高远还小,高雅就响应号召去了农村。
“小叔,我帮您拎包。”
高远见到小叔还是很高兴的,上辈子,若不是小叔带着他天南海北的闯,他被乔远南打压的真就只能在京城卖屁股勉强度日了。
走过去,高远从小叔手里接过挎包,掂了掂分量,还挺沉。
“还是你小子有眼力见儿,枉我没白疼你一回。”高跃林呲着牙乐。
他颧骨很高,两腮塌陷,眼眶乌黑。
高远一瞧就知道小叔这两年没少受罪,不觉鼻头一酸,险些又掉下泪来。
对于弟弟的归来,高跃民尽管很高兴,脸上却一点笑模样都没有。
尤其看了他这副松松垮垮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高跃民哼了声,不悦地说道:“杵那儿干嘛?晾给谁看呐?还不赶紧滚到屋里来。”
高跃林这辈子最怕二哥,满脑袋都是童年被二哥摁在地上揍的阴影,见二哥又耷拉脸了,他忙不迭说道:“哎,这就来了。”
屁颠儿屁颠儿向屋里走去。
高远乐得不行了,这就叫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啊。
拎着两个大挎包进了屋里。
见老妈拉着姐姐的手坐在床边问着她这些年过得如何,日子苦不苦。
高远注意到姐姐原本俊俏的脸庞上如今布满了被岁月雕刻过的痕迹,艰辛的劳动,姐姐的脸都皴皮了,双手上也满是一道道触目惊心的口子。
都这样了,她跟母亲还报喜不报忧,说自己挺适应农村的生活,日子虽然过得紧巴了一点,但是通过这四年跟农民兄弟姐妹们的亲密相处,深切体会到了他们的不容易,也从他们身上学到了很多之前没学过的知识。
现在她完全理解了工农相结合的重要性。
高远心疼极了,放下挎包他把老爸拉到旁边,轻声说道:“爸,给我张日用品券,再给我拿三毛钱,我去供销社给我姐买点蛤蜊油抹抹手。”
他这么一说,老爸也向女儿的双手望了一眼,眼泪就有点控制不住了。
哪有当爹的不心疼闺女的。
他飞快地低头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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