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北矿务局医院内弥漫着浓烈的消毒水味道,但其中却若有似无地混杂着阵阵诱人的红烧肉香气。这股奇特的气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诡异而又引人垂涎的氛围。
病床上的陈建军实在按捺不住内心的躁动,趁着医护人员不注意,偷偷摸摸地溜出了病房。他像做贼一样,蹑手蹑脚地走到锅炉房后面,然后迅速蹲下身子,从怀里掏出儿子寄来的万宝路香烟。
陈建军迫不及待地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烟雾缭绕中,他眯起眼睛,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与放松。然而,就在这时,烟盒锡纸反射出一道人影。他定睛一看,只见周公子正鬼鬼祟祟地站在围墙外面,手里提着一桶汽油,正朝着救护车的油箱倾倒。
“这个混蛋!”陈建军心中暗骂一声,刚想站起身去制止周公子的行为,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老陈头!”原来是锅炉工老张不知道什么时候冒了出来,把头探过来喊道,“你儿子从深圳打电话到值班室啦!”
陈建军一听,连忙掐灭手中的烟头,将其扔在地上用脚踩灭。慌乱之中,他那件破旧的军大衣兜里突然滑落出一个微型录音机。这个录音机正是上次陈默藏在麦乳精罐子里带给他的。
陈建军顾不上捡起录音机,拔腿就向值班室跑去。一路上,他的心砰砰直跳,脑海中不停地猜测着儿子打来电话要说些什么。
当他气喘吁吁地冲进值班室时,一把抓起桌上的电话听筒。然而,里面传出来的并不是儿子熟悉的声音,而是一阵如同海浪一般汹涌澎湃的沙沙声。紧接着,一段陌生的俄语广播毫无征兆地插了进来:“【表情】【表情】【表情】【表情】【表情】【表情】【表情】...【表情】【表情】【表情】【表情】【表情】【表情】【表情】【表情】【表情】...”(普里皮亚季...撤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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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个寂静的夜晚,深圳证券交易所筹备处的大门紧闭,那块象征着新生与希望的铜牌尚未被高高挂起。月光如水洒落在门前,给整个场景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陈默身着一袭黑色风衣,悄然靠近门口。他那双深邃的眼眸警惕地扫视着四周,确定没有旁人之后,从怀中掏出了三条万宝路香烟。这可是他精心准备的“敲门砖”,用来贿赂那名守卫森严的保安。
保安接过香烟,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然后轻轻打开了门,放陈默进入了那个充满未知和秘密的地方。一踏入仓库,陈默便被眼前堆积如山的红头文件所震撼。这些文件仿佛承载着无数人的梦想和期望,静静地等待着被揭开谜底的那一刻。
陈默小心翼翼地举起手中的手电筒,微弱的光束在黑暗中缓缓移动,最终停留在一份名为“深发展原始股认购表”的文件上。就在这时,一阵低沉的粤语对话声从不远处传来,打破了这片宁静。
“苏联人明日就会抵达蛇口……”声音来自于档案柜的后方,听起来有些模糊不清。陈默心头一紧,蹑手蹑脚地朝着声音的方向走去。当他绕过档案柜时,眼前的景象让他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林曼如亭亭玉立地站在那里,她脚下踩着那份珍贵的认购表,而她手中拿着的合同章上竟然沾染着一抹鲜艳的口红印记。在她身后,一个身穿中山装的苏联专家正目光犀利地盯着陈默。这位专家的领口别着一枚已经褪色的列宁徽章,仿佛在诉说着一段遥远的历史。
“陈先生对于 RBMK反应堆想必十分熟悉吧?”专家开口说道,他的中文带着明显的伏特加腔调,让人听了不由得心生寒意。“我们留意到您在淮北的矿灯设计当中,似乎运用了石墨减速剂的原理?”
陈默心中暗叫不好,额头上瞬间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前世在 2025年参加核能论坛时所学到的那些知识,竟会在此刻成为威胁自己生命安全的致命因素。他下意识地伸手摸向腰间的 BP机,发现上面的紧急信号灯正如火般闪烁着——那是苏晚晴提前设置好的暗号,代表着她正在解剖课上遇到了危险,需要他立刻前去救援。
窗外,一道耀眼的闪电划破夜空,将整个世界照得如同白昼一般。陈默的掌心早已被冷汗浸湿,他深知此刻自己身处险境,但为了拯救心爱的苏晚晴,他必须要想办法摆脱眼前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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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寂静而阴森的复旦解剖教室里,那盏高悬于头顶、一直默默散发着明亮光芒的无影灯,突然间毫无征兆地熄灭了。整个房间瞬间被黑暗所吞噬,仿佛一下子陷入了无底深渊。
苏晚晴的心猛地一紧,一种莫名的恐惧迅速涌上心头。她下意识地伸出手,试图在这漆黑的环境中摸索到一些熟悉的东西以获取安全感。就在这时,她的手指触碰到了一个圆润光滑的物体,仔细摩挲之后,她意识到那竟然是林曼如平日里佩戴的珍珠耳环。
与此同时,一旁放置着福尔马林溶液的池子开始泛起一串串诡异的气泡。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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