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街头站了一会,赛华本来是想等系统抽奖看自己中什么奖在走,上一次抽奖分分钟就抽好了,这一次几分钟了还没有回复。
夜深了,还是先回去了,不能老是在这冷清清的街头站着等,于是他们三人手挽着手往回走。
走来大约十来分钟,他们走到了碧云路,赛华突然记起来了,他的租房就在大道边的一条无名胡同里。
顺着碧云路南行七八百米,有一处依山傍水的高档别墅区,名叫财富山庄,这名字有点俗,紧紧迎合了年代特征。
但是在滨江,许多人都喜欢住在这俗的地方,住在这里便是有钱人的象征,也是权势的象征,张云川和刀疤脸的家都住在这里。
他们两家虽然企业破产了,但别墅还在,还过着表面光鲜的生活,不像赛华农村出生,是实实在在的穷。
“好了,回家休息,拜拜。”站在道牙上,赛华朝着张云川、刀疤脸轻轻地挥手道别,然后径直朝着胡同里走。
昏黄的路灯将人影拉得老长,胡同不是很深,也就五六十米的样子,赛华一会儿就走到了尽头。
赛华抬头看了一眼尽头的这栋小平房——黄砖,三层楼,墙外破损的塑料下水管,污水滴哒滴哒地滴落,深夜里听得到滴水声。
楼道没有灯,一片漆黑,赛华用手机屏幕的光照着上楼,在中途回折上到二楼,紧靠楼梯口第一间屋子就是赛华租住的房间。
半月前,赛华从滨江大学毕业,为留在滨江找工作,就租了这间屋子,两百元的月租,还是刀疤脸垫的。
赛华的老家在滨江市乡下一个叫横冲梁子的山上,离市里有近百公里,母亲生他时难产离开了人世,年近花甲的父亲还住在梁子上。
当然,住在梁子上的除了父亲,还有十九户八十九口乡亲,赛华是有史以来梁子上走出来的第一个大学生,也是梁子的希望。
一位风水先生到横冲梁子看过风水,说梁子上的人要出人头地,必须“冲”,不冲求稳不仅没有出息,反倒会遭人陷害。
前一世,赛华因为没有相信先生的话,刚大学毕业就被人陷害入狱。这一世,他必须“冲”,不然无颜面见横冲梁子的父老乡亲。
这样看来,赛华对自己重生第一天的表现还是满意的,今晚就两次教训了范健,虽说够“冲”了,但还得再接再厉。
赛华随手推门进了第一间屋子,按了一下门边的电灯开关,一切都是那么熟悉自然。
从顶板吊下来的电灯炮亮了,这是一间十余平米的破旧屋子,应该是改革开放初期修建的,石灰粉糊的墙体一块块地掉落。
靠墙处用几块木板搭成的“床”上,铺着陈旧的花格子床单,被子也是花格子的,还有一个汗渍浸润的花格子枕头。
这套床上用品,是赛华考上大学时购买的三件套,一直用了四年,毕业后没有找到工作,没钱,就将就用了。
赛华用目光扫描了一下屋子,床头的墙壁上钉着两根铁钉,两点一线系上一条尼龙绳。
一端的铁钉上挂着一个挎包,尼龙绳上挂着三件陈旧的衣服——一件花格子短袖衬衫、一件T恤、一件军绿色外套。
床尾那边有个空心砖垒起的简易灶台,上面放着一口铁锅、一个老式电炉,还有一个电饭锅。
除此之外,屋里没有其他值钱的物件了,屋里的所有东两加起来,不会超过一百元。
赛华出门时,连门都不用上锁,即使小偷进屋,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可偷。
浪了一晚上,赛华还是有些困了,他双脚互蹬脱掉鞋子,往后一倒,躺在木板床上,却又睡意全无。
重生第一天,赛华就经历了这么多事,他知道接下来的每一天都会如履薄冰,因为前一世,他怎么被人陷害入狱,一直未搞清楚。
上天的眷顾,让他重来一次,他对未来是预知的,不想重蹈覆辙,不能一开局就糟人陷害,他必须逆转命运。
但是,看不到危险,才是最大的危险,在没有将栽赃陷害他的人抓出来之前,他每天都面临着未知的阴谋。
意识到了这一点,赛华怎么能睡得安隐,今晚他必须理出个头绪来,不让敌人的阴谋得逞。
仰望天花板,赛华尽力搜索上一世“出事”的记忆,希望在记忆中找到蛛丝马迹。
其实,赛华上一世“出事”,情节非常简单。
他进入星歌城的第三天晚上,在演艺厅的舞台上模仿华仔演唱《忘情水》时,突然冲进来几名警察,不问青红皂白,便将他带走。
随后,他坐着警车来到这间屋子,警方从床下搜到一箱摇头丸,人赃俱获,赛华百口莫辩,因此被判处有期徒五年。
这摇头丸什么时候放入床下的?是谁将摇头丸放入床下陷害他?
这些疑问,赛华前一世乃至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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