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们咋办?"李大壮急得团团转,"这么多后生都指着这买卖吃饭呢!"
正发愁着,村长气喘吁吁地跑来。
"一腾啊!"村长推开院门,头上的汗直往下淌。
王一腾赶紧给他倒水:"村长,您这是咋了?"
"你那好弟弟,给公社写信了!“村长喝了口水,直摇头。
"他又写啥了?”王一腾问。
"说咱们这社队企业是假的,打着名号干私活!“村长擦着汗说,”公社那边说要派人来查!"
"这王八蛋!“李大壮骂道,”摆明了要整咱们!"
王一腾却突然眼睛一亮:"等等!"
"咋了?"村长问。
"您说咱们这是啥?”王一腾问。
"社队企业啊!"村长一脸茫然。
"对!既然是社队企业,那就该让社员都参与!"王一腾一拍大腿。
"你这是啥意思?"老周也来了兴趣。
"咱们山下不是有片荒地吗?圈起来搞养殖!"王一腾说,"这可是响应政策啊!"
老周眼睛一亮:"这主意好!养殖可是正经买卖,谁也说不出啥来!"
"就是!"村长也兴奋起来,"这买卖要是做起来,全村都能沾光!"
李大壮却担心地问:"可是野物上哪弄?"
"傻小子!"王一腾笑了,"山上不是有吗?先抓几只回来养着!"
"那打猎咋办?"王麻子挠着头问。
"你个憨货!"王一腾瞪了他一眼,"明面上搞养殖,暗地里照样打猎!谁还能天天盯着咱们?"
几个后生恍然大悟,都笑了。
第二天一早,全村的后生都动员起来。
有的去砍树搭棚子,有的去圈地打围墙。
王一腾带着张小虎上山去抓野兔,准备当种兔养。
"大腾哥,您说这买卖能成不?"张小虎一边走一边问。
"咋不能成?"王一腾说,"这可是正经营生,就算王小飞有天大的本事,也说不出啥来!"
正说着,老周骑着车来了。
"一腾,你猜我听说啥了?"老周笑眯眯地说。
"啥事啊周哥?"
"王小飞那小子在机关里碰了一鼻子灰!"
"咋回事?"王一腾停下脚步。
"他想告你们偷猎,人家领导说这是社队企业,不归他管!要管也是公社管!"
"哈哈!"张小虎笑得前仰后合,"这下可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这小子气得不行,放话说要整死你!"老周说。
"让他来!"王一腾冷笑,"看看是他的官大,还是咱们的理大!"
几个后生都挺直了腰板。
这买卖,可是他们的活路!
王一腾一边擦着那支老式双管猎枪,一边琢磨着今后的路子。
这段时间,养殖场已经慢慢搭起来了,几十只野兔跑在围栏里,倒是热闹。
"大腾哥,您看这野兔长得咋样?"张小虎蹲在围栏边上,一脸得意地说。
"还行,不过得想法子让它们生崽子。"王一腾说。
夜已经很深了,村里静得只有几声狗叫。
院门外突然响起了自行车链条的声音。
老周骑着他那辆掉了大半漆的永久牌来了,车轮碾过石子路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一腾啊!"老周把自行车靠在院墙根,搓着手凑过来。
自行车的车座都磨得发亮了,后轮还跑偏,一看就知道骑了好多年。
"您这大晚上的,是有啥事?"王一腾从堂屋里迎出来,顺手点亮了挂在墙上的风灯。
老周今年五十出头,头发半白,但精神头十足。
村里人都喊他老周,没人叫他周叔,因为他这人跟年轻人玩得来。
"一腾,好消息!“老周左右看看,压低了声音,”今儿个我特意跑了趟隔壁县。"
他从褪了色的蓝布褂子兜里掏出包红梅烟:“来,先抽根烟,咱慢慢聊。”
风灯的光照在他布满皱纹的脸上,闪着兴奋的光。
"那边有个饭店老板,专门做野味的,说只要货好,价钱好说!"老周的手因为激动微微发抖。
这烟是老周的命根子,平时一天能抽两包,但都舍不得分给别人。
王一腾接过烟,借着风灯的光一看,包装都皱巴巴的,一看就是在兜里揣了好久。
"老周叔,您说真的?"王一腾眼睛一亮。
"我啥时候骗过你?"老周重重地抽了一口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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