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弟弟和陆琳琳的那天,王一腾站在村口久久没动。
吉普车扬起的尘土渐渐落下,他才长出一口气。
他苦笑着摇摇头,转身往家走。
路上碰到村里人,不少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他。
"这孩子傻了不成?"
"是啊,好好的城里不去,非要留在这穷山沟里。"
"我看他就是没出息!"
王一腾充耳不闻,一心琢磨着自己的打算。
"得赶紧把家里那把老猎枪找出来。"
回到家,他二话不说就钻进屋里翻箱倒柜。
"臭小子,你这是发什么疯?"王母见他把家里翻得乱七八糟,气不打一处来。
"娘,爹那把老猎枪搁哪了?"
"猎枪?"王母一愣,"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要打猎。"
"你说什么?"王母瞪大眼睛,"你不会是气昏头了吧?"
"娘,我想得清楚着呢。"
王一腾放下手里的箱子,认真地说:"我要做野味生意。"
"你懂个屁的打猎!"王母叉着腰,"你爹年轻时打了几年,还不是放弃了?"
"那是因为那会儿没销路。"
"现在就有了?"
"娘,您想啊,"王一腾循循善诱,"城里现在不是开始准许做买卖了吗?"
"然后呢?"
"饭馆多了,城里人有钱了,就喜欢吃这些野味。"
王母半信半疑:"真的假的?"
"绝对真的!"王一腾信誓旦旦,“您就等着看吧,用不了多久,咱家就能住上砖瓦房。"
"呸呸呸,"王母啐了一口,“大白天的说什么梦话。"
虽然嘴上不信,但她还是指了指后屋:”那破枪好像在杂物堆里。"
王一腾眼前一亮,赶紧钻进后屋翻找。
果然,在一堆破烂下面,他找到了父亲那把老式双管猎枪。
枪身锈迹斑斑,但保养得当的话,应该还能用。
"这破铜烂铁,“王母在门口摇头叹气,”你爹都嫌它不好使。"
王一腾却宝贝得很,仔细检查起来。
上辈子他靠这把枪吃了好几年,对它的脾气再清楚不过。
"得好好打磨打磨。“他自言自语。
随后又翻出一堆打猎用的工具铁丝、绳索、铃铛……都是父亲当年用过的。
"你这是要把家里翻个底朝天?”王父从地里回来,看到满屋狼藉,脸都绿了。
"爹,"王一腾抬头,”我这不是准备干活的工具嘛。"
"干活?就你?“王父冷哼一声,”整天游手好闲的,能干什么活?"
"我要打猎。"
"打猎?"王父一愣,随即发火,”你是嫌自己命太长?"
"爹,您别急,听我说。"
王一腾把自己的想法又说了一遍。
"胡闹!"王父气得直跺脚,”你以为打猎是那么容易的?"
"我知道不容易,“王一腾点头,”但总得试试。"
"试试?你命都能试没了!"
"爹,您放心,我有分寸。"王一腾神色坚定。
王父还要说什么,被王母拉住了:"算了,让他试试吧。"
一整天,王一腾都在收拾那些工具。
把猎枪上的铁锈打磨干净,上了一层薄油。
又把铁丝、绳索一一检查,该修的修,该补的补。
直到半夜才收拾妥当。
第二天天还没亮,他就背着猎枪出了门。
"这孩子,"王母听到动静,迷迷糊糊地问,"天还没亮就去哪?"
"后山。"
"这么早?"
"打猎就得趁早。"
王母还想说什么,但王一腾已经走远了。
后山山峰连绵,松林茂密。
晨雾还未散尽,整个山林笼罩在一片朦胧中。
王一腾轻车熟路地往深处走。
上辈子在这片山林里摸爬滚打了几年,他对每一条小路、每一处地形都烂熟于心。
"这儿就不错。"
他在一处灌木丛前停下,仔细查看地上的痕迹。
杂草被啃食的痕迹、新鲜的兔子粪便、清晰的爪印……
"这是兔子的必经之路。"
他熟练地用铁丝做了几个活扣,布置在灌木丛的必经之路上。
"铃铛挂这儿……"
又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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