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气未消地说:“什么不值得?那吕广波都骑到我媳妇儿头上了,我要是再不给她出头,那我还是男人吗?那我不就成了缩头乌龟了吗?”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朝着男知青的宿舍冲去,势要找吕广波讨个说法。
屋子里的杨蜜,静静地听着外面的动静。她听到李枫在外面大声地嚷嚷,口口声声地喊着“媳妇”,心中不由得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情绪。她原本已经对生活和感情失去了信心和热情,但此刻,她的心湖却泛起了阵阵涟漪。
李枫虽然不是什么良配,但是能看得出来,他确实是在乎自己的。
尤其是那件事情发生后,李枫没有逃避,没有推卸责任,而是在第一时间站出来决定娶她。
这种担当和勇气,让杨蜜对他有了新的认识。
倘若不是李枫家境贫寒,无法给予她稳定的生活,加之他过去的行为导致个人名声欠佳,那么,托付终身于他,携手共度余生,也不失为一个值得考虑的选择。
然而,这样的念头仅在杨蜜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对于李枫的为人,整个马道岭的村民都心知肚明。
他懒惰成性,不仅如此,还喜欢偷鸡摸狗。
今天,他可能心血来潮偷走一只鸡,为自己加餐;
明天,他又可能悄无声息地顺走几个鸡蛋。
无论何时,只要村里有什么东西不翼而飞,大家总会默契地想到他,而他也几乎从未让大家“失望”过。
不仅如此,李枫在村里的青少年中还有着不可思议的号召力。
那些十五六岁的混小子们,都把他当作偶像一般崇拜。他们聚在他的身边,形成了一个小团体,整天游手好闲、惹是生非。
去年,他们甚至胆大包天地把大队里的一只羊捉住,宰杀后烤着吃。
那起事件震惊了整个村子,最后还是李涛出面,花钱赔偿了生产队的损失,才将事情平息下来。
“这样的人,我真的能托付终身吗?”
思绪如潮水般涌来,杨蜜眼中的泪水再也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在男知青的集体宿舍中,吕广波与几位意气相投的同乡好友围坐在一起喝着酒。
由于国家政策的改变,让知青看到了返城回家的曙光。
这道曙光,不仅仅照亮了回家的路,更照亮了知青们内心深处的希望。
生产大队也响应政策,相对减轻了他们的生产任务,让他们肩上的担子轻了不少。
这一变化,让知青们的生活节奏明显放缓,多了一些难得的闲暇时光。
然而,在这轻松愉快的氛围中,吕广波的心情却显得异常沉重。
他追求多年的杨蜜,竟然跟村里臭名昭著的街溜子睡在了一个被窝,甚至还要嫁给那个混蛋。
这对吕广波来说,无疑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更让他气愤难平的是,这个贱人就要嫁给那个街溜子了,却仍然紧握着回家的名额不放。
她宁愿将这个宝贵的机会浪费掉,也不愿意让给急需这个机会的吕广波。
这无疑是在他本就受伤的心灵上又撒了一把盐,让他愤恨难平。
在这种痛苦和愤怒交织的心境下,吕广波终于忍不住向杨蜜发泄了情绪,把她所在的宿舍给砸了个稀烂。
而后,他买了两瓶烈酒,回到了自己的宿舍,找了几个平时处得好的朋友,一同借酒浇愁。
“砰——”
正当吕广波和朋友们举杯痛饮、畅谈人生之际,那扇破旧的房门在巨响声中被猛然踹开,脆弱的门锁在冲击下无助地摇晃,已然失去了它的作用。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门口,只见一个魁梧的身影矗立在那里,仿佛一座山。
“谁他妈的叫吕广波,给老子站出来!”
门口那人粗声喝道,声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霸气。
宿舍里的知青们在看到李枫的瞬间,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
虽然李枫并不认识他们,但他们在马道岭子村的日子里,早已听闻李枫的恶名。
在这个小村里,李枫的名字如同一个不能触碰的禁忌。
他并非因为权势而让人畏惧,而是因为他出手狠辣,行事没有底线。
一旦被李枫盯上,就如同被甩不掉的牛皮糖,不脱层皮别想轻易摆脱他。
即便是村里的权威人物,如村长或支书,遇到这个混不吝的小子也会感到头疼不已。
此刻,李枫站在门口,宿舍内的气氛瞬间凝固。
吕广波在人群中看到李枫那嚣张的身影,心中先是一颤,下意识地缩了缩身子。
然而,一股难以抑制的怒火很快在他胸中升腾。
他想到了自己心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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