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会养出你这么个畜生!连这种龌龊事你都敢干,真是翻了天!”
“老子先打死你,免得你去吃枪子给我丢人!”
粗犷的怒吼在耳边炸开,江文阳猛地睁开眼睛,刺眼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
江文阳发现,他正半躺在床上,衣不蔽体。
他遥目四眺,破旧的土坯房映入眼帘,墙体被岁月侵蚀得斑驳,留下一道道或深或浅的裂痕。
这是他记忆中的老屋,那个魂牵梦萦几十年的地方。
床前吼他的人,正是他的父亲江北望。
他身旁,是个女人。
女人拥有一张漂亮得令他朝思暮想数十年的脸庞……
“陈莹莹?我这是……重生?”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江文阳两眼发直。
这是1975年那个改变他一生的早晨。
昨晚,他约程莹莹喝酒,在酒里偷偷下从村里兽医那偷来的母猪催情药……
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的弟弟江文鹤也闯进来,看到屋内的场景,愣在原地。
床上,程莹莹还在沉睡,衣衫不整。
“哥……你……”江文鹤的声音颤抖着,眼中充满难以置信。
上一世,从这一刻开始,一切都变得不可收拾。
程莹莹因为这件事,悲惨一辈子,最后自杀。
虽说,他后来建立商业帝国,但内心的空洞从未填补,最终因为过度操劳早早离世。
很快,屋子里挤满人。
父亲江北望的脸铁青得可怕。
程莹莹的父亲程刚站在一旁,眼中的愤怒几乎要溢出来。
“畜生!”江北望一声怒吼,抄起门边的扁担要打。
这时,江母拦在中间:“老江,你先别动手,看看程同志怎么说!”
与此同时。
程刚脸色变幻不定,明显是在强压愤怒。
最终他深吸一口气,压抑着怒火说:“江大哥,当年在朝鲜战场上,你救我一命,我也记得当初的承诺……”
“上面要求上山下乡,我把莹莹安排到你这里也信任你!”
“虽说莹莹很可能嫁给他们两个中的其中一个,但如今……”
这番话一出,屋内陷入诡异的沉默。
当年,江北望在战场上救过程刚。
那时,程刚曾跟江北望约定,今后要是各生男女,结为亲家。
这事儿在几年前,被江母传开……
这时,床上的程莹莹,终于清醒过来。
当她意识到自身衣衫不整的处境时,脸色变得煞白。
她颤抖着抓过被子裹住身体,眼中迅速涌上泪水,但更多的是愤怒。
“你……你怎么能这样!”程莹莹猛地起身,抬手给江文阳一记响亮的耳光。
清脆的巴掌声在屋内回荡,江文阳的脸红肿起来。
程莹莹泪如雨下,声音里带着刻骨的屈辱:“我那么信任你……没想到……”
她说不下去,浑身颤抖得更厉害。
“莹莹!”程刚心疼地喊一声,连忙脱下外套披在女儿身上。
程刚看着她这般模样,心如刀绞,恨不得立刻暴打江文阳一顿。
这时,江母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程同志,这事确实是我们家理亏。”
“眼下最重要的,是不能让莹莹姑娘的名声受损。”
“如果这事让大队部知道,别说是知青工分,莹莹姑娘这辈子都会被打上不贞洁的标签。”
江母停顿一下,看向程刚:“我有个提议,虽说难开这个口……毕竟,文阳这孩子,整天游手好闲,只知道跟那些二流子鬼混。”
“哪怕让他娶莹莹,这日子也过不好,但我们家文鹤,在村里是民兵连长,每天带着社员读报纸,带头参加政治学习,还评上先进个人。”
“要是让文鹤娶莹莹,对外说是共同学习教员选集时产生的感情,这样既保住莹莹的名声,也能给她一个安稳的未来……”
程刚皱起眉头,正要说话,江母又急忙补充道:“我知道,这提议听着荒唐。”
“但您想想,让文阳这个畜生娶莹莹,那是害她一辈子啊。”
“文鹤虽是次子,但我和他爸早已说好,要把老宅基地留给他。”
“他在村里还管着民兵连,是个说得上话的人物。”
“最重要的是,他品行端正,一定能好好待莹莹……”
江文鹤站在一旁,表面上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眼底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果然,父母还是最信任他这个积极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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