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头,你说句话啊!”
江家院子里,王桂花一把扯过身边的女儿。
杨秋月长得清秀,耷拉着脑袋,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江北望听见这声音,从屋子里走出来,皱眉:“这是咋回事啊?”
“还不是你们家文阳!”
王桂花噌地跪下,“他昨天趁我家秋月去后山放牛,把她给祸害!这怎么办哟……”
她说着,掏出一条带血的手帕,“你们看,这是证据!”
江文阳还没说话,江文鹤先开口:“嫂子,你这话不能乱说。”
“我哥要是真做这事,肯定会负责,他还惦记着程莹莹呢,怎么可能去祸害秋月?”
这话看似在帮江文阳说话,实则在火上浇油。
屋内。
王桂花的哭嚎声,在程莹莹本千疮百孔的心上炸开。
她猛地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向程刚,声嘶力竭地质问:“爸!这是你说的江家好?教出江文阳那个畜生,能好到哪里去?”
程刚脸色涨红,尴尬地坐在那里,女儿的话像针一样扎在他心上。
他心里对江文阳的厌恶,如野草般疯长,甚至带着对江北望也生出几分不满。
程刚听见王桂花的哭诉,更是怒火中烧,咬牙切齿地骂道:“畜生!居然做出这种事!”
屋外。
王桂花的哭声引来不少左邻右舍。
不用猜,他们已知道是江文阳这家伙又搞出什么祸事!
江北望听着王桂花的哭诉,指着江文阳的鼻子骂道:“狗曰的东西!老子真是曰狗才养出你这么个货色!”
他没想到这家伙居然敢一下子祸害两个姑娘!
他江北望堂堂正正,清清白白活这么多年。
到头来,居然生出这个畜生儿子!
看热闹的人知道是这档子事,纷纷对江文阳口诛笔伐,数落他以前的一桩桩罪状。
见状,王桂花勾起得意的笑容,很快掩饰下去。
果然得逞!凭江文阳那小子的名声,这事儿板上钉钉能摊在他身上!
但……面子功夫还是要做好。
王桂花赶紧抹着硬生生挤出来的眼泪,声音提高八度。
“听说你们要去城里,怕是想耍赖!我们秋月虽是个放牛的,但也是贫农子女,总不能被你们这么欺负吧!”
江北望一听,赶紧对着王桂花说:“桂花嫂子啊,我,我家咋会欺负你们娘俩!”
“我保证让江文阳这个臭小子负责!你放心吧!”
一旁,杨秋月也适时地哭得大声一些。
江文阳冷眼看着这一出戏,忽然笑起来:“大婶,您要讹诈也得找个合适的理由。”
“昨天,我一整天都在突击队修水渠,大队书记亲自点的名,全村人都看见。”
王桂花语塞,杨秋月却突然开口:“是……是前天!”
“前天?”
江文阳更乐,“前天,我在广播室值班,播完早上的教员语录,下午去参加批林批孔学习会。”
“您要是不信,尽管去问广播员和学习小组的同志们。”
江文阳看到杨家母女脸色发白,又补一刀:“造谣诽谤知识青年,还想讹诈,这是政治问题。”
“前几天,公社专门开会,要严厉打击这种破坏上山下乡运动的行为。要不,咱们去派出所评评理?”
王桂花听到派出所三个字,腿一软,赶紧改口:“那个……可能是我记错……”
江家人看着王桂花这心虚的样子,哪儿还不明白?这事儿有鬼!
江北望眯了眯眼睛,还没来得及说什么。
屋里,传来一道声音。
“慢着!”程刚从里面走出来,“既然是诬告,那得给个说法。”
“这种败坏知青名誉的行为,不能这么算了。”
刚才江文阳的辩解,程刚都听见,不管这是不是江文阳做的,至少临时反应让他很满意。
他阅人无数,知道这年岁不是唯唯诺诺能成事的!
程刚之所以会开口,一来,江文阳毕竟跟女儿已经有那种关系。
要是江文阳能改过自新,好好读书,成为知识分子,生米煮成熟饭的事儿,算了……
王桂花一看情况不妙,拉着女儿想跑。
江文鹤一把拦住:“嫂子,这事没这么简单。”
“您认个错,说不定还好说话。”
“要是让大队知道,那是政治问题。”
江北望看着小儿子,给他一个赞赏的眼神。
农村没瞒得过去的事儿。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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