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没有半点预备大学生的觉悟。拿脸面换钱,是做生意必备的素质。
老舅瞠目结舌的看着身边的大外甥满嘴的胡说八道,忍不住想吐槽——明明前天还说是从洋人的书上看到的呢?!
却听外甥压低声音快速说了句:“赶紧烤几串,用香味把人勾过来。”
“哦哦哦!”老舅回神,忙不迭的生火旺炉。
一时间都忘了惊诧外甥身上最大的改变:从社恐,忽的变成了社牛。
牛逼吹得震天响的吆喝很快的就吸引到了好奇的孩子,几个小脑袋凑在炉子前,看了又看,闻了又闻,才犹犹豫豫的伸出攥着几毛钱的小手。
“大叔,给我来三串!”
“给我来两串!”
陈江洋接过钱,一边继续吆喝,同时也观察着老舅的烧烤手法。
得出的评价是“稀烂”,显然之前没干几天就被徐大荣给砸了摊子,远没有后世记忆中,老舅那一手打遍四周无敌手的技术。
眼见烤的差不多的时候,他笑眯眯的问几只小馋虫:“你们是要萝卜味的还是烤肉味的酱料?”
孩子们愣了下,面面相觑,谁也不明白烧烤居然还要什么酱,这酱居然还有两种味道,不过反应挺快,嚷嚷起来:
“我要萝卜味的!”
“我要烤肉味的!”
陈江洋笑着给烤老了的肉串刷上酱,递给孩子们。
刷上酱料的肉串香味更加浓郁,飘散开来,不少孩子的目光都纷纷投向这边,甚至连路过的大人们,也忍不住驻足多看几眼。
他们可不像小孩子那样没有多少机会解馋,烧烤摊烧烤店鹤城有着不少,价格也远比这路边摊便宜许多,一串只要一毛三四。
几个孩子迫不及待的咬上一串,顿时眼睛都亮了。
有位小土豪当场掏出张贰元大钞,豪气纵横:“叔,给我烤上十串!”
“好吃吧?好吃就大声说出来。”陈江洋又笑眯眯的说了句。
“好吃!”孩子们回答的异常大声。
有了这几位活广告,孩子们不再迟疑,当下不少孩子涌了过来,你一串我一串的要尝尝味道,盯着炉子上翻转的肉串直流口水。
有几位大人也来到摊子前,试着买上几串,尝过后,赞不绝口,纷纷慷慨解囊,“给我来十串”,他们要阔绰的多,起手就是十串十几串的。
火爆的场面是老舅远远没有预料到的,开心笑得牙龈都露了出来。
陈江洋见老舅忙的手忙脚乱,不再悠闲的只负责收钱刷酱了,下场亲自动起手翻肉串,只是凭着上辈子看来的经验,手法生疏的厉害。
只烤了第一串看了眼后,嘴里嘟囔了句:“笑话老舅,成为老舅,结果还不如老舅。”
很庆幸这是八十年代末,两种独特的酱料可以弥补烧烤的不足,要是搁在后世,保准被吃刁的老饕指着鼻子骂,顺便掀了摊子。
烧烤摊飘散的肉香味,很快的吸引到了资深吃货何家俊的注意。
小胖墩儿仗着自己无匹的吨位,生生挤开三五名同学,气喘吁吁的冲到烧烤摊前,拍出张五元大钞:“全给我来串儿!”
肉缝中的小眼直勾勾的盯着烤串,口水流湿了T恤。
老舅好奇的瞄了眼小胖墩。
拿着五块钱当零花钱的家庭可不多见。
“好,小胖子,排外你前面的有点儿多,可以去后面等会儿。”陈江洋笑容温和,指了指后面的支起的桌子。
“不,我就在这里等着。”小胖墩很坚决的摇了摇头。
陈江洋倒也没劝阻,算了下时间,刻意的在小胖墩前面多安排了两位后来的,等到小胖子拿到烤串开始胡吃海塞时,一道红色的身影,杀到烧烤摊边。
老舅看见秦仲花,顿时一怔,呆呆的盯着她。
尔后才惊觉这是电视上常看的那位漂亮主持人,一时间连手里的烤串都忘了翻。
直到炙热的炭火灼痛了他的的手,低声“啊”的惨叫,涨红了脸,赶紧低下头继续烤串。
秦仲花停好车,箭步上前,拧住了小胖墩的耳朵:“昨天就让你少吃点,你怎么就那么不听话!”
“你都管不住我的嘴,凭啥认为我能管得住?”
小胖墩的叛逆意识还是很强的。
陈江洋听得一乐,差点儿没笑出声来,这孩子一百斤里有九十九都是反骨,还有一斤是脂肪。
可周围的人没有他那般定力,哄笑声一片。
秦仲花气的耳根子都红了,拧着耳朵的手用力了几分,小胖子夸张的“哇哇,疼疼疼”惨叫,还不闲着,一边往着嘴里塞肉串。
显然不是真疼,嚎叫只是卖惨。
周围群众的哄笑声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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