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薄雾洒在大院里,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初冬的寒意。
我揉了揉有些发涩的眼睛,心里盘算着今天的计划。
元旦快到了,工人们的采购需求应该会增加,说不定还能再卖出一批柚子。
想到这里,我加快了脚步,准备和廖文华、齐斌一起去别的厂碰碰运气。
刚走到大院门口,两名穿着绿色制服的年轻公安迎面走来,正好堵住了我们的去路。
他们的脸色严肃,目光如炬,显然是有备而来。
其中一人上前一步,语气冷硬地说道:“黄兴,跟我们回去一趟,配合调查。你父亲稍后也会一起去。”
我心里一紧,但脸上依旧保持着平静,点了点头:“好,我配合,我和你们走。”
我转头对廖文华和齐斌说道:“你们先去卖货吧,车和音箱的位置你们都知道,按计划行事就行。”
廖文华有些担忧地看了我一眼,低声说道:“兴哥,你小心点,有事随时联系我们。”
我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我能应付。”
齐斌则皱了皱眉,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满:“这些公安怎么没完没了的?兴哥,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
我摇了摇头:“不用,你们先去忙,别耽误了正事。”
目送他们离开后,我转身跟着两名公安上了车。
车窗外的景色飞速后退,我的心情却像被一块巨石压住,沉甸甸的。
虽然表面上镇定,但心里却隐隐有些不安。这次调查,恐怕没那么简单。
审讯室里,气氛比上次更加压抑。
两名公安大哥坐在我对面,桌上摆着一叠厚厚的卷宗。他们一开始态度还算温和,例行公事地问了我这几天的行踪。
我如实回答:“请了假,在家休息,随时配合你们办案。”
其中一名公安点了点头,语气平静:“嗯,态度不错。不过,黄兴,你知道你这次造成的影响有多恶劣吗?两名受害者,一个下半辈子恐怕要永远做太监,另一个下半身瘫痪,都是重伤二级。上次你也看过鉴定报告了,现在司法鉴定已经明确,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脸上保持着镇定。
父亲坐在一旁,眉头紧锁,眼神里满是担忧。
我冲他微微点了点头,示意他不用担心,随后沉声说道:“我知道,这意味着我们要承担民事责任。但这是刑事案件,他们先试图抢走我妹妹,主观意图上比我更恶劣。民事责任也应该相应减轻,总不能谁声音大谁就有理吧?这不合理。”
那名公安脸色一沉,冷哼一声:“早就听说你伶牙俐齿,今天算是见识了。”
我笑了笑,语气平静:“大哥,您客气了。我只是摆事实讲道理而已。他们作恶在先,难道我们就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不可能吧。”
就在气氛有些僵持时,审讯室的门被推开了。
一名年纪稍大的张姓公安走了进来,语气冷淡地对年轻公安说道:“我来负责这里,你出去吧。”
年轻公安点了点头,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开了审讯室。
张姓公安一进来,气氛顿时变得更加压抑。
他翻开卷宗,目光冷峻地扫了我一眼,突然猛地一拍桌子,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愤怒:“你这种小王八蛋,小小年纪就会作恶,还拿枪把人打成这样,你咋不上天呢?”
父亲闻言,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这位同志,你说话注意点!”
张姓公安冷笑一声,目光如刀般扫向父亲:“哼,看你管的好儿子,有什么脸在这里给我说三道四!”
父亲气得脸色涨红,拳头攥得咯咯作响,但碍于这里是公安局,他只能强忍着怒火,没有发作。
我心里一阵怒火翻涌,冷冷地看着张姓公安,声音里带着一丝讥讽:“打了怎么了?这种畜生难道不该收拾?难道就任由我妹妹被人抢走,我兄弟被人划伤?我可不能坐视不管。也就是当时太紧张,不然他还真不见得现在还能活着反告我一状!”
张姓公安被我怼得一时语塞,脸色铁青,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那也不是你作恶的理由!你断了别人后半辈子的路!”
我冷笑一声,语气愈发冰冷:“你作为个公职人员,说话缺乏基本的是非观,主观意识太强。你的意思是我还要让他后半辈子继续去拐卖人口?”
这句话像一记重锤,砸得张姓公安哑口无言。
他的脸色由青转红,显然被我的话激怒了,但又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父亲坐在一旁,脸上浮现出一丝得意的神色,似乎对我的反击感到解气。
旁边的年轻公安见气氛已经剑拔弩张,连忙打圆场:“好了,张哥,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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