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玦抱着双臂站在一旁,像谈论一只快一命呜呼的小猫小狗一般说道:“快没气了,看看能不能救。”
王妃这脸色看起来确实有些凶险,贺兰桓不再说话,认真替她诊脉。
他把了左手脉搏又换右手,神色变了又变,最后拍手断定,
“她服用了乾坤丹。”
乾坤丹?!傅媛怎会有卫国皇室独有的密药?
闻言,萧玦也是一惊。
傅媛,你究竟瞒了多少事?目的何在?
卫国皇室的乾坤丹,贺兰桓曾试图找寻各种方法一探究竟都未果。今日竟然有幸亲自看诊一位服下了乾坤丹的病人。这着实令他有些兴奋,他查完脉又左右上下地看了看卫续,
“此药能让人短时內功力大增,反噬起来,却十分凶险,稍有不慎,便会丢了性命。眼下,她体内真气已倒逼至丹田,不出一刻钟,便要爆体而亡”
王妃这是有多想不开?竟这般折磨自己。
贺兰桓频频摇头。
“可有法子救她?”萧玦问。
贺兰桓摸着下巴那一撮根本不存在的胡子,说:“法子是有,但比较凶险。”
“说来听听?”
贺兰桓:“她体内那股紊乱的真气本就不属于她,为今之计,只能用另一个人更加深厚的内力将她体内的真气逼出,期间不可分神,不许有任何中断。否则两个人都会没命。”
萧玦思虑片刻,下令:“冷风,流云,替我护法。”
闻言,贺兰桓再次提醒他,“此计对功力影响极大,你不再考虑考虑?”
最近,她的反常总让萧玦有种异样的感觉,他想要拨开迷雾,想要看看她究竟想做什么,更想知道这一切是不是与阿续有关,所以,他要救她。
萧玦坐在榻沿将卫续扶起,眼神里有不容置疑的坚决,“无需多说,开始吧。”
贺兰桓喟叹一声,“行吧。”
冷风和流云一人在屋内一人在屋顶,里应外合保护着屋里的两人。
萧玦的内力注入卫续体内之时,卫续虽是昏迷的状态,却能清晰得感知到体内原本紊乱不堪的那道气息被人在另一端拉扯住。
在体内两道真气的拉扯下,她感觉整个身体像是置身于火炉。那热度越来越高,烧得她感觉自己都快要融化掉了。
最后,那道真气被另一股深厚的内力生生驱出体外。卫续吐了一大口血之后,她感觉整个身体都轻松了。
两人坚持了足足一炷香的时间,萧玦耗掉了大半内力,早已累得满头大汗。
好在一切顺利。
萧玦坐在一侧,贺兰桓再度为卫续把了脉。
见她气息已稳,脉象也平稳了下来,他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人没事了,看来我这个法子有用。”
闻言,流云一噎。
合着这人是拿主子做实验了?
流云恼怒地瞪着他,“庸医。”
贺兰桓自知自己这次是真的瞎猫碰上死耗子,他有些心虚地看了看萧玦,见他眼神刀片凛凛,贺兰桓忙解释,
“你别生气,乾坤丹又不是平常的丹药,别说我,就是你们也从来没见过吧?我爹估计都不一定能解这乾坤丹反噬,我这已经很不错了。再说了,人总有第一次不是?方才又是那么紧急的情况,情有可原......”
“拉下去,打十军棍。”
话未说完就领了罚,贺兰桓一脸委屈,
“诶诶诶,过河拆桥了?可不带这样的。萧玦,萧玦!”
贺兰桓是被流云揪出去的。
屋里终于安静了下来。
卫续醒来之时天色已黑,屋内烛火昏黄,透过屏风她见一抹修长的影子坐在桌案旁。
卫续暗自窃喜,她赌赢了,阿兄果然没有看错山月。即便是卫国已亡,他依旧遵守着与阿兄的约定,没有对她见死不救。
卫续动了动身子,撑着疲惫的身子起身。
“醒了?”
男人沉冷声音传来,卫续动作一顿,
好熟悉的声音。
她自屏风缓缓走了出来,当男人的身影展露,卫续愣在当场,好一阵讶然。
是他?山月竟是程镜?
关于程镜,她还是辰王妃之时认识的。
有一次她带着婢女紫兰和紫萝去寒山寺。
坊间有言:凡寒山寺祭拜祈福之人需步行上山才灵验。
为表诚心,她将随行的护卫与马车停在了山下,她则与婢女三人步行上山。
可天有不测风云,正当三人爬至半山腰,突降暴雨,引发山洪,三人遇险,刚好被程镜所救。
而后很长的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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