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挣命的伙伴……青禾先生不也说了吗,这可是战争,咱们是战友,什么做牛做马,你怎么能这么想!”
青年露出个很古怪的笑容:“这话你信吗?”
贺铁铸错愕:“什么信不信,事实就是这样啊!”
青年幽幽道:“我也想吃灵桃,可至今都不知道这是个啥味,你能给我尝尝吗?”
贺铁铸迟疑了一下,还是点头道:“可以……其实灵桃连续吃上五六颗以后于人体的效果就已经很轻微了下一次分桃时,我可以把我那份给你们。”
青年摇头道:“看来,你没明白我的意思。”
“……?”贺铁铸疑惑。
“我们是去年迁来的,还有前年迁来的,今年迁来的这些人,除了寥寥几个例外,有几个分到灵桃了?
你们这批人,每年人人有桃吃。咱们这些后来者,超过九成却连灵桃是个什么味道都不知,说是人多桃少,总有人吃不到,可这糊弄鬼呢!
一年成果四五百,便是抓阄,两年也该混上一颗了吧?可事实呢?”
青年盯着贺铁铸,“你可是亲口说了,在食用了五六颗以后灵桃的效果就很小了,要真把我们当战友,你们难道不该是从第三年开始便主动放弃分桃吗?
只需分配更合理一点,不需两年,咱们这八百多人至少战力倍增,这难道不是好事吗?”
“可是桃呢?他M的我的桃在哪呢?”青年摊着空空如也的双手,愤怒低吼,双目圆瞪,死死盯着贺铁铸:“这事,你搞得定吗?”
贺铁铸脸色时青时白,张了张嘴,却无话可说。
因他本身疏离于群体之外,再加上未成年的心思大都在学习上,聚居地管理更不需要一个小屁孩去操心,哪想过这些。
此刻,青年猛然揭开一层幕布,让他直视真实的丑恶,过于巨大的心理冲击,让他呆怔在原地。
可青年的话还在继续:“好,你们先来,先到先得,将灵桃树视为你们的私物,我认了,谁叫我们来得晚呢!
没桃吃,那就多猎些蛮荒野物回来,只要吃得多,效果也不差……可咱们每次豁出命去猎到的野物,送入公库后,那些最有价值的部位很快就消失不见,留给咱们的,就只是一堆肉。
你以为我乐意半夜不睡,鬼鬼祟祟的出去吗?可不如此,还有什么办法?”
他一步步逼近贺铁铸,再次变成了最初时那种居高临下的俯视:“或者你告诉我,我不该再妄想继续修炼,因为得过你们的实惠,接下来一辈子就该为你们打猎上供,哪怕把命搭进去也要毫无怨言!”
贺铁铸面无表情,牙关紧咬,一言不发,内心汹涌激荡,让他失眠的烦闷感十倍百倍的向他袭来。
“咔嚓——”
情绪激烈,劲力震荡,手中铁木长枪寸寸碎裂。
掌中紧握着碎裂的铁木渣,将他掌心刺出道道血痕,刺痛将他从呆怔中清醒。
他看向旁边中年,问:“叔,您是不是有话想与我说?”
他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让三位青年都有些始料未及,中年却道:
“贺兄弟,你素来低调,可你却不知道,你在我们这些后来者中的声望却非常大,单就声望名气而言,你一点不比仝子义和郭振差。”
大叔,要不要这么离谱!
这话贺铁铸都不知道该怎么接。
“我可不是在诓你,现在谁还不知道,你才是最受仙长青睐之人。”
“仝子义想收你做义子,你拒绝了,有骨气、有坚持、有原则。”
“你唯一一个敢对仙长提出质疑之人,为所有人鸣不平。”
“这样的你,没资格得到这样的声望吗?”
“原来我身上还有这么多光环。”
贺铁铸恍然,这是他自身感受与他人认知间的巨大偏差。
同时,他更想到,这些人对他的异常关注,绝不只在他一人,而是所有第一批凡民都在“享受”着类似待遇。
这让他想到后方邦国中下层凡民对权贵高层的特别关注,只要是发生在权贵高层的一切,哪怕只是再正常不过的日常,都是人们津津乐道的谈资。
他们这批人,享受到的就是这样的待遇。
“怎会这样!”
贺铁铸没觉喜悦,只有毛骨悚然,有种被秃鹫、鬣狗、苍蝇盯上的感觉。
他们对我如此关注,是在期待什么吗?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这是,将我当成“缝”了吗?
贺铁铸看着中年,脸色再度转冷:“你想得到什么?”
中年坦诚道:“现在这种局面,我非常看不惯,我想改变它。”
“……”贺铁铸。
“但在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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