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一跃,身体已经嗖的一下离地腾空,本是想着跃起丈余的他直接顶穿了离地六七丈高的工坊顶棚。
贺铁铸手舞足蹈的从空中落下,落在一个目瞪口呆的人影面前。
刘善长一直在关注着贺铁铸的动向,见他自进了木石工坊后久久不出,便亲自过来查看。
“你……你这是……”此刻,看着赤条条从天而降的贺铁铸,刘善长有些语无伦次。
贺铁铸道:“刘叔,其他咱们慢慢说,先给我件衣服。”
刘善长赶紧将外套脱下递过去,贺铁铸赶紧给自己披上,一边快速交代道:“里面有个坑,你帮我处理一下……力量增长太快,我怕控制不住伤到人,先去熟悉一下。”
话未说完,贺铁铸的身影已消失不见,一道劲风后知后觉的从他原本所在位置刮过。
刘善长很快来到陷坑边,看着四壁密密麻麻的孔洞,他长大了嘴巴。
“这……天命之人就这么不讲理吗?”
……
翌日,清晨。
仝郭二人带着一群亲信来到围屋内院,人手一件工具,围在两棵灵桃树周围。
三棵灵桃树他俩将分别带走一棵,留下一棵,之所以要留下一棵,最主要的原因是三除二不整,总不能用锯子对半切一棵吧,其次,他们也怕一点肉都不给黑泽集留下,他们要脱身也不容易。
“动手吧。”
可当众人高挥起锄镐,就要向下猛凿的时候,忽有一股巨力从天而降,仿佛龙卷狂风,又似无形锁链,所有人紧握的锄镐纷纷脱手,被卷上天空。
在锄镐脱手之时,还有一股锋芒劲力袭入每个人体内,散入四肢百骸,众人纷纷踉跄倒退,痛入骨髓。却俱都张嘴结舌,仰头看天。
数十把锄镐在离地四五丈的高空旋转搅动,在一股无形巨力的揉搓下凝缩成团。随着持续的噼啪咔嚓的脆响,锄镐木柄化为木渣碎屑如雨而下,落在院中所有仰头看天的人脸上。
最后,一颗滴溜溜旋转的铁球从天而降,咚的一声砸在地面,大半陷入地下。
细看那颗铁球,能清楚地看到每一根锄镐的纹路,却像是柔软的面条般拉伸变形,紧密互嵌,共同组成圆坨坨的一颗铁球。
“咕嘟!”
直到这一刻,被骇得快要窒息的众人终于开始吞咽唾沫,疯狂呼吸。
绝顶高手!
仝郭两人相视一眼,作为两个被灵桃硬推到准一流的“水货高手”,他们的眼光还是在线的,这样恐怖的手段,非绝顶不可为。
没想到,聚居地这么早就被这种恐怖存在盯上了。
现在,别说带走灵桃树,他们能不能活着离开,都要看对方的心情了。
两人一咬牙,俱都双膝一软,噗通跪地,其他人也都后知后觉的纷纷跪下。
仝子义恭声道:“后学末进仝子义恭迎前辈法驾!”
“恭迎前辈法驾!”其他人也都跟着齐声高呼。
“来演武场。”一道声音传入所有人耳中。
“……??”仝子义等人心中疑惑。
“来演武场!”
那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与声音一起传来的,还有一股有若实质的压力。
仝子义等人再不敢迟疑,纷纷起身,碎步小跑往外面演武场而去。
“那声音,怎么听起来有些耳熟?”在这样的疑惑中,仝子义和众人来到演武场。
他们这才发现,所有人都已被人聚来此处,包括那些还在襁褓中的婴儿。
见他们到来,人群让出一条道路,一双双目光向他们看来,有憎恶,有疏离,有快意,也有惋惜。
仝子义等人一路无阻,来到演武场中心。
可这里,并没有前辈高人,只有贺铁铸站在那里。
众人疑惑的停下脚步,仝子义更是直接问:“贺铁铸,前辈何在?”
贺铁铸看见他们,伸手一挥,仝郭等人便被一股劲力抓住,双脚离地,前移数丈,在贺铁铸身前不远处跌作一团。
“你……你……”仝子义等人骇得像是见了鬼一般。
“大家都坐下吧。”贺铁铸平静道,随着这话语一起的,却似有一股强横的力量按在演武场所有人的头顶,让他们不由自主的盘膝坐地。便是那些本该不知事的小孩,也都规规矩矩的依偎在父母身旁。
所有的目光全都落在贺铁铸身上,贺铁铸却看向仝郭二人:
“昨晚,仝叔郭叔告诉我一个道理,咱们既是武人,就要讲武人的规矩。武人的规矩最简单,拳头决定一切,一切也都可用拳头解决。”
“我决定遵守这个规矩。”贺铁铸挥动右拳,向所有人展示他那并不显得特别威猛的拳头,“现在,我的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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