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将军,此乃国事,当以大局为重!”有大臣说道。
周策安神色坚定:“末将深知国事重要,但婚姻之事,关乎末将一生之幸福,且陛下已赐婚,末将怎能违背圣意?”
景隆帝脸色愈发难看,一拍龙椅扶手,怒喝道:“周策安,你当真不顾及国家大义?”
周策安单膝跪地,朗声道:“陛下,末将愿为国家赴汤蹈火,但此事还望陛下开恩。”
朝堂之上,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景隆帝高坐龙椅,目光扫过群臣,最后落在周策安身上,朗声道:“周将军此次战功赫赫,扬我国威。大宛公主和亲,朕思来想去,周将军与公主联姻最为合适,朕今日便赐婚于你。”
周策安听闻,向前一步,单膝跪地,抱拳说道:“陛下,末将不能从命。”
他神色坚定,目光中毫无退缩之意。
景隆帝脸色一沉,眉头紧皱,“周策安,你这是何意?朕的赐婚,你竟敢拒绝?”
周策安抬起头,直视景隆帝,说道:“陛下,末将心中已有心爱之人,不想辜负她,实难从命。”
景隆帝猛地一拍龙椅扶手,站起身来,怒声道:“大胆周策安,竟敢抗旨!你可知这是何等重罪?”
周策安挺直身躯,毫无惧色,说道:“末将知晓,但情之所钟,难以更改。恳请陛下成全。”
景隆帝眸色阴沉,“来人,将周策安打入大牢!”
大臣纷纷跪地求情。
景隆帝面不改色。
周策安被带走时,依旧神色坚毅。
夜色沉沉,天牢内昏暗潮湿,只有几盏油灯在墙壁上摇曳着微弱的光芒。
周策安靠坐在冰冷的石墙上,目光沉静,仿佛这牢狱之灾与他无关。
他的衣袍虽已沾染了尘土,却依旧掩不住那股与生俱来的威严与傲气。
脚步声由远及近,轻盈而熟悉。
是她来了。
周策安皱眉,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一毫的起伏,却无端浮现一种沉重的压迫感,“你来这儿干什么?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天牢嘛,宋时归瘪嘴,关的是全部都是穷凶极恶的人。
宋时归挠了挠头,“将军倒是悠闲,这牢狱之灾对你来说,似乎不过是换个地方歇息。”
她时归的声音清冷中带着一丝调侃。她站在牢门外,一袭素色长裙,裙摆随风轻扬,仿佛一朵盛开在暗夜中的白莲。
“你不该来这里,”周策安抬眼看向她,目光深邃。
他的宋时归,那么娇气,这地狱阴暗湿冷,脏了她的衣裙。
宋时归轻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将军说笑了,我只是路过,顺便来看看你过得如何。”
她说着,从袖中取出一壶酒,轻轻放在地上。
“听说天牢的饭菜难以下咽,我带了些酒来,给将军解解闷。”
周策安挑眉,伸手接过酒壶,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她的手,两人皆是一顿。
宋时归迅速收回手,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神色,故作镇定地别过头去。
周策安低低一笑,笑意在这牢狱里暧昧而低沉。
“阿归有心了。”周策安低声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沙哑。他仰头饮了一口酒,酒香浓郁,却不及她身上那淡淡的香气令人心醉。
这一瞬间,那在沙场恨意滔天的三年,仿佛都值了。
那时候,他在边关浴血奋战,九死一生。他想,他一定要活着回去。
他的心上人,还在等他回家。
塞外的寒风如刀,呼啸着割破他的战甲。砂石飞溅,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沫的腥味。可他的双眸燃烧着回家的念头,从未熄灭。
当第一缕曙光艰难地穿透厚重的云层,洒在那片被鲜血浸透的土地上时。他听闻了她入宫的消息。
她入宫了,做了景隆帝的妃子,她怎么敢背叛她?
那一刻,整个世界仿佛都陷入了死寂。唯有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每一下都似要冲破胸膛。那是愤怒与仇恨交织的轰鸣。
他挥剑斩向敌人。每一次利刃入肉的触感,都让他对她的恨愈发深刻。
雪花如席的清晨,天地苍茫。他从营帐中惊醒,眼前浮现的皆是她的身影和那座冰冷的宫墙。
无数个夜深人静的时刻,他独自坐在昏暗的房间里,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但他始终不让它们落下。
他不懂,她为什么抛弃了他。
他不懂,她为什么背叛了他。
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那是被背叛后的彻骨之寒,却也化作了他复仇的坚冰。
他心中只有一个执念:一定要活着回到京城。
不惜一切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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