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纱帐幔被撕成碎片,宋时归跌坐在锦被堆里,看着周策安逐渐猩红了眼。
帐外雨声渐急,忽有惊雷劈开夜幕。电光火石间,宋时归突然扯开衣襟,抓着周策安的手抵在自己心口。
“杀了我。“她眼里泛起水光,“或者信我。“
喉咙如被钝刀搅动,咽下一口气后,发出的声音低哑破碎,像是冬日里的枯叶被踩碎,“你和沈徽,什么关系?”
他终于开口了。
她知道他介意。
宋时归启唇,一丝一毫犹豫也无,“故人。”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哀伤,那是她不愿提及的过去,快得让人无法察觉。
她的红唇近在咫尺,魅惑天然。
周策安的眸中某些情绪翻腾,最终忍要无可忍,一手按住她的后脑勺,狠狠撕咬上去。
他抬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箍住她的腰肢,让她紧紧地贴向自己。由浅入深,她被他吻得喘不过气。
他吻得很霸道,很凶,像是要将她揉进身体里。
狭小的空间让灼热的气息蔓延得肆无忌惮。他渐渐忘记了自己的初衷,忘了思考,也不想思考,只是本能的抱住他,紧些,再紧些。
她起身要走,被他一把拽了回来,跌坐进他怀里。他紧紧拥着她,一手抚摸着她的脸,无视她微微的挣扎,一手托着她的后背将她固定在自己怀里。
突如其来的亲吻像暴风雨般的让人措手不及,宋时归一把推开他,脸颊绯红。
周策安眼深如墨,一瞬不瞬看着她,脸上极不自然的染上一层红晕,耳朵微微发烫,周围的声音放佛都消失了。
他的喉咙发干,思绪骤然混乱,心脏跳窜得不能自己,顿时都忘了该怎么呼吸。
“故人?堂堂巫蛊王,为了得到你,不惜抛下南疆,千里迢迢奔赴中原。他是你的故人,那我呢?”
他的声音又哑又沉,带着难以察觉的隐忍,浑身僵硬得像块石头,沉下脸,“那我呢?我算什么?”
宋时归无法回答,周策安拂袖而去。
春光明媚的三月,周策安即将出征,他趁着难得的空闲,带宋时归去郊野骑马踏青。
两人并肩驰骋在广阔的田野上,享受着春风拂面的惬意和自由奔放的快感。
宋时归驾马驰骋,周策安慵懒地握着缰绳。
他的前方是阳春三月,春风拂绿,碧浪千层。
湛蓝的天空澄澈高远,深邃无垠。
周策安想起了年少意气风发的日子。
那时,他和宋时归年少相识。
她还不是威风凛凛的将军,她也不是深宫中的妃子。
他们一起漫步在街头巷尾,一起在溪边嬉戏。
他曾发誓要给她一生的幸福,可命运弄人。
时隔三年之久,这个回眸一笑的女子,终于再次回到了他的身边。
忽然,远处传来了一阵马蹄声。
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穿白衣的年轻人正策马向他们这边奔来。
来人正是沈徽。
沈徽远远地就看到了宋时归,眼中先是闪过一丝惊喜和激动。
可当看到宋时归和周策安并排驾马,那般郎才女貌的画面,他的眸光又瞬间黯淡了几分,甚至还隐隐透着几分嫉妒和不甘。
“阿归,好久不见,”沈徽的目光紧紧地锁在宋时归身上,眼中的倾慕与喜悦毫不掩饰。
周策安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眼神中充满了敌意。
他握紧了手中的缰绳,手背上青筋暴起。
宋时归微微皱眉,说道:“沈徽,别来无恙。”
周策安冷哼一声,眸色暗沉,“宋时归,你的桃花倒是不少。”
宋时归瞪了他一眼:“周策安,你别胡说。”
沈徽看了看周策安,拱手道:“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周将军,久仰久仰。”
周策安冷着脸,并不搭理他。
沈徽也不生气,继续对宋时归说道:“阿归,听闻你近日在将军府不太好……”
还未等他说完,周策安打断他,表情很不好,眼神野兽一样暴戾,“沈公子,时归如今是我周策安的夫人,还请你自重。”
沈徽脸色微变,但很快恢复了常态:“周将军,如果我没有记错,你们并未成亲。更何况,阿归与我本就是旧识。”
周策安冷笑:“我们有婚约在身,成亲拜堂是迟早的事。你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宋时归埋怨道:“周将军,沈徽没有恶意。”
周策安狠狠地瞪着她:“怎么?你心疼他?你喜欢他?”
宋时归气得别过头去,懒得和他解释。
周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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