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归撕开他的裤脚,鲜血正顺着小腿蜿蜒而下。
她沉默了一瞬,撕下衣角给他包扎。
他沉默地看着女人不算温柔的动作,两人都没有再说话,腾起的烟雾模糊了彼此神情。
鱼在火上渐渐变得金黄,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景隆帝全程一言不发地看着她,眸子半眯,似乎在思索什么。
“陛下,马上就可以吃了。”宋时归说道。
景隆帝看着她被烟火熏黑的脸,“过来。”
宋时归不耐烦地走到他身边,景隆帝轻轻擦去她脸上的灰尘。
宋时归一愣,“……”
这是唱哪出?
宋时归忽然觉得脸颊有些微热,随即恶狠狠地,“我在烤鱼呢,别添乱。”
景隆帝眉眼绽开笑意。
鱼烤好了,宋时归将鱼肉小心地撕下来,尝了一口,真难吃。
她重生了这么多次,为什么厨艺一如既往地难吃?!
她眼睛咕噜噜一转,讨好地递给景隆帝:“陛下,您先吃。”
景隆帝接过鱼肉,却递到宋时归嘴边:“你也吃。”
“不,您是尊贵的陛下,您吃就可以了,我饿死也没关系。”
她烤的鱼太难吃了,连她自己都吃不下。
景隆帝小心翼翼地尝了一口,果不其然地蹙眉,有些嫌弃地吐槽,“鱼还能这么难吃……”
宋时归含着冷意,颇有些咬牙切齿地呵斥:“闭嘴!”
音量不大,却威压感十足。
景隆帝又吃了一口,忽然说,“其实还可以。”
宋时归,“……”
您不是那个吃惯了山珍海味的陛下吗?
这也能吃得下去?
看来是真饿了。
饭后,宋时归找了个木盆给景隆帝洗脸。
景隆帝乖巧地闭上眼,等她伺候他。
宋时归咬牙切齿,“你是腿受伤,又不是手受伤。”
“可朕是皇帝。”
宋时归从衣裙撕下一个角,把湿漉漉的帕子浸入水中,往他脸上胡乱一抹,玄色龙袍洇出深色痕迹,隐约透出锁骨轮廓。
宋时归等他洗完脸,抬手抹去他额前水珠,水珠顺着下颌滚进松垮的衣襟。
景隆帝本就生得容颜绝世,此刻锁骨上沾了水,越发具有少年气。
宋时归心跳加速,耳朵不自觉地红了。
景隆帝邪笑,“你脸怎么那么红?“
宋时归后退半步,却踩到一个坑洼。
帝王顺势揽住她后腰吻了上去,龙纹刺绣擦过后颈,激起一阵战栗。
掌心下的肌肤滚烫,血脉在薄薄皮肤下跳动。他看起来隐忍而克制,目光却锐利而侵略感十足。
整个过程中,他一直用宽大的手掌捏住她的下颌,一寸一寸地描摹抚弄。
不知过了多久,景隆帝低笑着摸了摸宋时归的头,手指轻轻拨开她的长发,露出白皙的后颈,一路向下缓缓摩挲她的脸颊,轻声说:“傻姑娘。”
低沉磁性的声线和温柔的语气搭配,声音沉而短,像是某种压抑的满足在喉间滚动,产生了意想不到的魔力,有那种要将人融化的感觉。
随即——
宋时归毫不犹豫地推开他,既而轻轻在他眉眼落下一吻,笑靥如花,“陛下,我可是周策安未过门的妻子。”
女人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眼角还带着湿润的潮红,但目光却格外清明,说不出来的妩媚。
景隆帝被她的动作撩拨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垂眸,心脏被陌生的情绪填满,酸涩、苦味和她嘴角的甜,密密麻麻交织在一起,拨弄着他的神经。
于是,他把人拖回来固定着腰身不让动,反手将人搂得很紧,炽热的胸膛紧紧贴着她的后背,粗重的呼吸喷在她耳边。
宋时归不再理他,低头整理身前的衣裙系带,垂落的发丝将漂亮清澈的眼睛挡住。
景隆帝看得入了迷,她长得可真美,倾国倾城,让人心动。
因为刚刚经过的吻,她的脸颊晕生出淡淡的粉,这么倔强闭着眼睛不看他的模样,真的让他心潮荡漾。
夜深了,景隆帝和宋时归慢慢入眠。
破旧的房屋外溪水潺潺,竹叶沙沙,不知道何时下起了雨。
时光静谧。
京中歌舞坊熏香袅袅,锦绣相映,白釉牡丹瓷瓶中插着开得正好的玉兰花,金色的镶玛瑙貔貅不断朝外吐着香烟。
两绛紫玉纱朦朦胧胧地在黄花梨拔步床前垂着,金丝如意毯上的女人身姿曼妙。
一身白衣,黑发软垂,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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