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归讪讪闭嘴,哦,废太子玄澈也有软肋啊,都自身难保了,竟然还想保护裴元白。
那怎么能让他如愿呢?
于是她健步如飞,冲到裴元白面前,嘻嘻一笑,“我一手策划,刺杀了大宛公主哦。”
玄澈的脸色顿时变得青黑。
裴元白面色一变,“什么?”
宋时归再一笑,“猎宫谋反,刺杀景隆帝,也是我谋划的!”
玄澈捂脸,“闭嘴!”
裴元白更愣住了,“啥?”
宋时归施施然坐下,悠闲一笑倾城,“我叫宋时归,周策安的心上人,他的将军印就是我偷的。”
“猎宫谋反那天,景隆帝掉下悬崖,我给了他一刀,没杀死他。不然现在皇位就是我的了,你得称呼我为陛下。”
玄澈,“……”
裴元白,“……”
能不能别说了,不管哪一条都是死罪。
“裴大人大可去告发我,”宋时归朝他抛来一个媚眼,“知情不报,可不仅仅是死罪哦,而且还要株连九族。”
“哦,对了,我忘了,你救了我们,窝藏罪犯也是死罪一条,株连九族。”
信息量有点大,裴元白一时半会儿竟然消化不了,疑惑不解,“你就是周策安的未婚妻宋时归?”
宋时归乖巧可爱地点头。
“你谋反,周策安知道吗?”
宋时归乖巧可爱地摇头。
“你不是礼部尚书宋大人的女儿吗?你谋反,那宋大人岂不是也在谋反……”
宋时归含笑看着他,让他慢慢想。
“不对,”裴元白摇头,“礼部尚书那个老古董,又顽固又守礼教,他不可能谋反。”
宋时归点头,是啊,礼部尚书宋大人,一辈子循规蹈矩,却在苏州任上偷偷娶了外室,生下女儿宋时归。又不敢让正牌夫人知道,只能养在外面,一辈子都不敢让宋时归回家。
直到苏州城破,宋时归和她的母亲死在兵荒马乱里。
那个女孩子,总是柔柔弱弱地,腼腆地笑,跟在她身后,一声又一声地喊“姐姐”。
直到死,宋大人都没有让他们母女俩认祖归宗。
“你不是真的宋时归,”裴元白突然想通了其中关窍,“你一石三鸟,既陷害了周策安,又救出了玄澈,还让礼部尚书宋大人遭到牵连。”
宋时归看向他,不愧是连中三元的状元郎,脑子就是好使,这么快就想通了。
她站起身,朝他递茶,“正式介绍一下,本人,前朝亡国公主,华阳公主,萧言徵。”
裴元白蓦然瞪大眼睛,“……”
一个废太子,一个亡国公主,他这是什么运气?
宋时归看向玄澈,“你可得好好活着,有空我们再合作,一起造反推翻景隆帝。”
“可以,”玄澈抿唇,“事成之后,我要当皇帝。”
“不行,皇位必须是我的,”宋时归寸步不让。
“我封你当皇后。”
“不稀罕。”
仰人鼻息,有什么光荣的。
“划江而治,你南我北,共同治理。”
“不。”
谈判不下来了,两人剑拔弩张。
裴元白弱弱地问,“我还在这里,你们当着我的面谈谋反的事情,合适吗?”
宋时归耸肩,“反正你都知道了,要么死,要么上我们的贼船。”
玄澈不悦地蹙眉,“这个事情和他没关系,别让他掺和进来。”
宋时归冷笑,“他嘴严就没事……反正皇位必须是我的。”
“先推翻景隆帝。”
两人颔首,达成一致共识。
连中三元的状元郎裴元白震惊得找不着边,摸着门出去了。
宋时归看向玄澈,说道:“殿下,难道我们就这样被困在这里,无所作为?”
玄澈沉默片刻,说道:“等待时机吧。”
“那我给你放烟花。”宋时归笑着从袖子里摸出一个烟雾弹珠,往天上一扔,天空一颗流星冉冉升起。
玄澈沉吟不语,片刻后问,“你既然有信号弹,为什么不早点扔?”
“忘了嘛,”宋时归一笑而过。
玄澈冷哼,怎么可能?
在这院子里,宋时归和玄澈的日子过得无聊至极。
他们天天以象棋打发时间,宋时归常常把棋子一扔,嘟囔着:“真是无聊死了。”
玄澈则无奈地笑笑:“再忍忍吧。”
裴元白不可能一直关着他们,肯定是在等什么时机。
他偶尔会来陪他们下棋,每当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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