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老爷子病房。
秋媣坐在休息区的沙发上,品着茶。
听到动静后,站起身来打量她,亲眼见到人,悬着的一颗心才彻底放下:
“还好你没受伤。
青城那里传来消息,说江家老宅发生大火,你和清浔那小子都被困在里面,要不是老爷子这里实在走不开,我都恨不能立刻飞过去。
对了,清浔怎么样了?听说都进了抢救室。”
叶寒酥被掰着肩,原地转了一圈,没搭话,看向病床上沉睡着的老人,询问病情:“爷爷没醒过?”
“今天早上醒了一小会,没多久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医生说是慢性中毒……”
“慢性中毒?”
前世可没这茬,叶寒酥双眉紧锁,难不成她的重生,改变了事情原本的走向,把叶蓝儿逼急了?
看她愁眉陷入沉思,秋媣继续说:“这毒是长期下的,慢慢起效,老爷子中毒有段时间了。
现在我和你爸还不弄清这毒的来源,家里我吩咐人排查过,没什么异常。
你不知道,你爸为这事儿急坏了,晚上一下班就来医院,白天还要忙公司的事。
他担心,是有人想动叶家。”
叶寒酥还没有证据,不好直接对她妈明说,自己对叶蓝儿的怀疑,只是劝:
“你让爸别上火,也许是你们把事情想得太复杂了。往好处想,这事发现得早,爷爷好在没什么大碍。”
心下有了计较,她没在医院多待。
匆匆赶回叶家,刚踏入自己的小楼,叶寒酥就看到玄关处多出来了一双纯白的女士高跟鞋。
她往楼内扫了一眼,一道熟悉的身影自二楼旋转扶梯走了下来,叶蓝儿笑意盈盈:“还以为妹妹你要在医院待许久,我就先进楼等你了,不会怪我不请自入吧?”
身上那袭水绿色莲叶纹旗袍,随着她的步子,摇曳生姿。
叶寒酥换下鞋,徐徐走向她,面容冰冷:“爷爷的毒,你是怎么下的?”
想不到,她这么快就怀疑到自己身上,叶蓝儿一怔,旋即又面色如常:“这是说的哪里话?爷爷住院,是因为中毒了?母亲没告诉我。”
叶蓝儿一直不受叶家重视,连名字都写在了旁支族谱上,除了曾经的叶寒酥,这叶家从不拿她当自己人。
叶老爷子的具体病情,自然也不会有人跟她主动提及。
叶寒酥看她一眼,不露声色地撇去了心底的情绪,有些厌烦:“叶蓝儿,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才肯罢休?”
也不再逼问,她对爷爷下的毒手。
没关系,事到如今她会顺着蛛丝马迹,亲手揪出叶蓝儿。
叶蓝儿却仿佛看不见似的,上前两步,拉住了她的手,委屈落泪:
“妹妹,我到底是哪里做的不好,让你不满意了?我们回到从前,别闹了,好不好?”
“回到从前?
叶蓝儿,是你亲手杀死了从前的我。”
叶寒酥看着这故作深情的表演,心里一阵反胃,朱唇紧抿,幽深的眸子带着几分锐利,注视向她。
她脸色阴沉如墨,把叶蓝儿赶出了小楼。
-
这叶家大大小小的楼栋十几座,除了爷爷和她爸妈,还有管家、保姆、司机和不少下人,人多了心眼也杂。
保不准,哪个生出了歪心思。
叶寒酥一通电话叫来了张管家:“张管家,咱们家最近有什么新应聘来的下人么?”
张管家本来正盯着花园的工匠,为牡丹松土,那牡丹是老爷子的心头爱,他需亲自看着才放心。
这会儿一接到她的电话,就跑了过来,身上的泥都没来得及清理。
听见她这话,就猜出了她的心思,无非就是想抓出害老爷子的真凶,他又何尝不急?
可回想了一下,着实没什么可疑,只能摇头叹气:“未经夫人的准许,哪有什么新的下人来啊,都是用惯了的。
小小姐,老爷子还好么?”
叶寒酥点头,告诉他爷爷没什么大碍,随后又不死心地问:“你再好好想想,最近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张管家回答:“前几天夫人刚吩咐,把家中里里外外盘查了一遍,没什么收获……”
说着说着,他忽然止住话题,一拍大腿,拧眉道:“对了,最近老爷子的牡丹总是蔫蔫的,我让花匠松了好两回土,又沃了肥,也不见起色。
家里的花匠怀疑那地里可能是有什么东西,阻碍了牡丹的长势,正和我说等这次松完土,要挖些送去检测一下呢!
瞧我这一身的泥,都还在……”
随着他的动作,掌心的泥渍染上裤腿,叶寒酥倏忽从沙发上起身,骤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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