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半天,李显才终于接受了这个消息,不管他再不愿意相信,他也得准备回玉京城治丧。
太子李显待着他的五百近卫和两千禁卫军浩浩荡荡地离开了,
不过离开前,他还好好安置了阮家姐弟。
在太子带着人马走后,太子妃薨逝的消息相长了腿一般传遍了太南山的每一个角落。
所有听到消息的家族,都停下打猎的进程,准备回京奔丧。
抬着黑熊赶回来的沈青君一行自然也接到了消息。
“哎,太子妃真可怜,”魏雯感叹地说。
“慎言,事关天家,一定要管好嘴。”沈青君提醒小姐妹道。
“知道了,我也就是在你面前说说,其他时候都不乱说的。
我们也要回去了吧?”
“嗯。”
第二天一早,沈青君正在拔营,魏雯已经回到魏家营地了。
萧韩带着他的一百部曲来到沈青君面前,
“青君,我们一起回去吧。”
沈青君即没有接受也没有拒绝,因为她知道无论接受还是拒绝,
萧韩都会和她一起走,他既然都来这里了,就是来通知她而不是来征询她的意见。
返程的队伍走了一个白天,到傍晚,才到了太南山麓,各家都去半个月前自家扎营的地方扎营休息。
山路不好走,走了一天都走累了的各家队伍,简单用过饭后就早早睡下了。
月斜星稀,山风飒飒。
临江郡公萧伯雅的营地,
账外不知名的虫儿叽叽喳喳交个不停。
睡梦中的赵成一坐而起,他突然感到一阵不安,竖起耳朵仔细听听,
却又没听到什么可疑的声音,可这种不安的感觉,在他二十多年刀山舔血的人生中救了他无数次!
他翻身下床,穿戴整齐,操起刀,然后去了萧伯雅的主账里打算把熟睡的萧伯雅摇醒。
守夜侍卫叫醒萧伯雅,说赵客卿求见,萧伯雅准了。
赵成快步走进主账,还没站稳就马山开口:
“请少郎君披甲整军,我觉得今夜可能会不太平。”
萧伯雅睁开睡眼朦胧的眼,看到穿甲带刀打扮的赵成,又听到他如此说,
一个激灵,什么瞌睡也醒了。
虽然赵成说的是“可能不太平”,但他知道赵成不是信口开河的人,
如果不是真要发生大事,不会来特意叫醒他,自己就处理了。
而且赵成这个危险预知的能力,他也知道,在二十多年里,已经救过他父亲好几次了,
由不得他不重视!
当即对旁边的部曲说:“你去马上去通知其他人戒备,赵叔你帮我着甲。”
尽管敌人还没见着影子,但早做防备不会有错。
“是。”
“是。”
两声应答声响起,前者来自守夜侍卫,后者来自赵成。
“对了,要悄悄地叫醒他们,然后叫他们暂时留在帐篷里不要出来。”
萧伯雅又对着出门的侍卫又吩咐了一声。
“是,少郎君。”侍卫领命出账。
“赵叔,麻烦你了。”萧伯雅张开双臂让赵成好棒帮他穿甲。
“无防,少郎君,我记得您好像有件内甲,也一起穿上吧。”
萧伯雅一顿,然后说道:“好。”
等萧伯雅穿戴好盔甲,赵成一块出账,站在主账前的平地上,
赵成一声大喊:“预警,集合。”
所有早就穿好甲,带好刀盾的部曲,闻声而动,快速奔向萧伯雅的身边,把他两团团围在中间。
里营地外大概一百多米远,悄悄潜行至此刚刚埋伏了准备偷袭的一群黑衣人,
看到营地里忽然升起的火把和集聚的部曲,面面相觑。
黑衣统领看着前面的动静,眉头紧皱,‘
我们怎么会暴露?难道有内奸?对方已经做好了准备,还要打吗?’
想到任务失败后公子的惩罚,他下意识打了个冷噤,随即坚定了念头,
“打,必须打。”
“弓箭手,起身准备,向前,”前面大概五百人站了起来,看他们的站位,
竟然包住了大半个营地。
说是弓箭手,却有一小半的人手里拿的不是弓,而是一个黑乎乎的罐子。
“乒乒乓乓。”原来是油罐砸在地上砸碎的声音。
“搭弓,抛射火箭。”黑衣统领有一声令下,另一大半的人听令放箭。
“唰……唰……唰……唰……”
火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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