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娜羞涩的回答了二八年华后,那老头子便开始说谢弘德年长她五岁,很是相配。
相配个头!
萨仁再次站起身,神色依旧泰然自若。
“我这妹妹平日娇纵惯了,听闻天齐是礼仪之邦,规矩自是要比我们北凛多上许多,塔娜定是难以适应。况且她年纪尚轻,此时谈论婚嫁为时尚早。”
萧星纬轻啜一口茶,嘴角扬起一抹隐忍的笑意。
都拿出礼仪之邦来压人了,此时天齐王若是再继续强求,那便有失礼仪大国的风度。
天齐皇帝面露不悦的打量着萨仁,一而再再而三的反驳一国君主,胆量倒是不小。
北凛王真是生了个好女儿!
萨仁垂眸,还好自己带上了面纱,不然这老头子看到自己真实面容指不定怀恨报复!
北凛王将众人的神色尽收眼底。
“咳咳,好了萨仁,莫要胡闹了。塔娜这个年纪,按北凛的习俗这个年纪谈婚论嫁虽是比别人早些,但若是桩好姻缘——也未尝不可啊哈哈哈。”
萨仁坐于座位上,冷眼看着这两个男人谈笑间便敲定女子的一生,心寒至极!
塔娜又怎会听不懂自己父王的意思?
她眼眸流转片刻后咬了咬牙,“父王,女儿...愿意嫁给天齐太子。”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惊。
倘若天齐和北凛结为姻亲,那么其他国对北凛的忌惮便要多上三分,倘若这两国联手...那更是无法想象。
凌羽节是北凛最重要的节日,宴请了五国的皇室人员,就算有些国的君王不来,也会派个能撑场面的皇子来。
同样,在凌羽节上发生之事也会传遍五国,届时想反悔也没有理由。
萨仁有些急了,她快步走上前。
“父王,女儿自知鲁莽,但女儿亦有悔改之心。天齐是礼仪大国,又有许多流传千古的诗书,女儿愿为使臣前去天齐学习,也好让天齐与北凛亲如一家。”
她努力压住嘴角的笑意,眼中是旁人看不懂的情绪。
四周一片喧哗。
“这好好的公主不当,去当什么使臣?”
“这北凛一共就两个公主,两个都去天齐了,这...…”
天齐皇帝注视着眼前的女子,似乎是想看穿她究竟要做什么。
北凛王不着痕迹的观察了天齐皇帝的神色,于是清了清嗓子说将此事暂且搁置。
萨仁微微一笑,哪怕父王不同意,不久后这个消息也会传遍五国。到时候就父王同不同意便也不重要了。
晚宴就在这样表面平静实则暗流涌动的气氛中结束。
萨仁回到宫殿静坐冥思。
为何萧星纬对自己的态度如此古怪?若是塔娜真的嫁给谢弘德,是否会将自己的经历再走一遭?
这一世嫁给谢弘德之人既然不是我,可见其他事情亦有所改变,塔娜未必会重复我的人生。
这一世要如何报仇?仅靠一个外来使臣的身份定是不行...…
史书上使者大多受尽屈辱,甚至没有好下场。
看来,要想复仇,我需要个假身份。幸好今日带着面纱,没人看到我的面容。
黑夜逐渐褪去,窗外的日光微微透射进来。
萨仁打开窗子,却见方才停在窗旁的鸟儿急忙飞走,向那不知广阔无边的天空飞去。
“休言女子非英物,夜夜龙泉壁上鸣。”
萨仁看着自己桌上这副刚劲有力毛笔字低眉思量,塔娜和自己一样自小就被按继位人的要求培养,骑马射箭、医学毒学、算数格致、诗书都是精通的。
若塔娜真嫁去天齐,一身才华无力施展,帝王薄情,囿于深宫,众人欺压,痛苦万分。
萨仁的名字在北凛语里是月亮的意思,而塔娜名字是珍珠的意思,皆是皆是璀璨皎洁之物,不该蒙尘。
若自己不提醒她,而是眼睁睁的看着她掉入深渊,才是冷血薄情。
萨仁迈着沉稳的步子一路行至塔娜的宫殿,见门开着便直接走了进去。
平素她与这位妹妹关系并不亲近,若是敲门塔娜恐怕会觉得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塔娜的琴声戛然而止,她淡淡抬眸,“今日怎么得空到我这来了?”
萨仁直接与她迎面而坐。
“我昨夜做了个梦。梦里我去天齐和亲的是我,我以为牺牲我一人,便能护住北凛数十年。可未曾想它天齐不讲信用,先后攻占北凛五座城池。甚至将我禁足在深宫之中多年,任人欺压、惨死异乡。你说这梦,是不是很可怕?”
萨仁努力抑制住自己的情绪,故作平淡的讲出自己上一世的遭遇。
塔娜瞳孔微沉,她垂下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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